秦忠是秦家的忠仆,即便是秦家的主人遭了大难,他手握秦家财产,却沒有起异心,秦浩远对他甚是尊敬。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忠叔。”秦浩远毕恭毕敬唤道。

秦忠泪水溢出眼眶,“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呐!”

秦浩远取下脖子上的玉坠递给秦忠,“忠叔,这是娘亲留下的玉坠。”

秦忠抹了抹眼睛,“大少爷快收起,即使不看这玉坠,老奴也能认出是大少爷。虽然大少爷相貌偏像夫人居多,可还是能看出老爷当年的神采!大少爷快请进!”

将秦浩远与清风迎进屋内,秦忠让小厮上了茶,“大少爷稍等,老奴去去便來。”

不多时,秦忠捧了一只小匣子回來,打开递到秦浩远的手中,“大少爷來了,这些东西便该交还大少爷了。这是这些年老奴代为秦家置办的产业,除了这处宅子,婆珂山上还有一处山庄。当初带來的剩余钱财,都锁在地窖内,这是钥匙。”

秦浩远接过小匣子递给清风,站起身來朝秦忠深深一鞠躬,“忠叔,这些年有劳了。”

秦忠赶紧将他扶起,“大少爷折煞老奴了。”

秦浩远与秦忠各自讲了各自的境遇,秦忠早些年已将妻女接到身边,女儿已经出嫁,妻子前年病逝,如今这宅子仅有他与一名小厮、一名厨子住着。

苏绾芝与秦忠相约秦浩远满十八岁生辰后,便让秦浩远北上与秦忠相会。秦忠估摸着这一两年大少爷便会到來,所以早有准备。

“忠叔身子骨可好?”

“多谢大少爷关心,老奴身子骨尚且硬朗。当初跟在老爷身边,老奴也是习了武艺的。不少老奴自夸,老奴的功夫虽说跟老爷比是差得远,但比普通习武之人,倒是强了不少。当初來漠北,也遇到过匪人,还好都化险为夷了,不然可怎么有脸去见老爷啊。”

“忠叔是我秦家的大恩人,往后便是我的长辈,莫再以老奴自称了。”

“规矩可不能乱了,恩人二字老奴实在愧不敢当。若非遇见老爷,老奴怕是早就化作白骨一堆。如今老奴所做的一切,只是在报恩罢了。”

“那往后咱们就谁也别提这个施恩与报恩了,都是一家人。”

天色有些晚了,秦浩远与清风一同回到客栈,接上沈惜月等人,回到秦忠处,将沈惜月安顿好,又在她的房间支了软榻作为他的歇息之处。自从沈惜月昏迷不醒,秦浩远便是这般宿在她的旁边,生怕一个照顾不周,她会有什么闪失。

刚做好这些,清风來报,说是厨子已经备好了吃食。

秦浩远望了望床上的爱人,不敢放心离开,便说道:“如今家里人手不够,惜月这边离不了人,你把饭菜给我送房间里來。”

“是。”

“等等!”秦浩远叫住正要出门的清风,“周小姐那边,你多劝着些,让她们早日离开。这样不明不白跟着我,终究不是个事情。”

吃过晚膳,秦浩远给沈惜月喂过药又擦了身子,正待歇下,秦忠却过來了。

秦忠跟秦浩远说道:“婆珂山的那处宅子较此处更为清净,老奴觉得更利于沈小姐养病,明日老奴带大少爷去瞧瞧如何?”

听说利于惜月养病,秦浩远自然答应。

第二日清早,林谷留下照顾沈惜月,秦浩远才放心与秦忠一同去看婆珂山的山庄,清风赶着马车出了乔禹城,上了近郊的婆珂山。

这座宅子地处婆珂山半山腰,门口的牌匾上依旧空空如也,仅有李姓老两口看山庄。

此处果然风景秀美,山庄比乔禹城里的宅子要宽敞许多,此处仅有这么一处庄园,确实清净,而山间的空气也好,此处很适合惜月养病。

“这山庄未曾命名,请少爷命名吧。”秦忠说道。

秦浩远心想往后这山庄便是他与沈惜月的家,便说道:“那便叫浩月山庄吧。”

“明日老奴便找人将牌匾做好。”

秦浩远点点头,“大家还是暂住在城里的宅子吧,这处须再归置归置。山上比山下冷,惜月身子正弱,可受不得冻。另外还需找些靠得住的丫鬟小厮,这些就有劳忠叔了。”

“少爷放心。”

秦浩远自然是放心,当初秦俊天还在世时,秦忠便能独自撑起秦家大半的生意,其能耐确实不小。

待浩月山庄一切都归置好,已是一月之后。这一月,沈惜月虽说依旧昏睡,但贴身照顾的秦浩远能感觉到她的情况在好转。

秦忠办事很稳妥,找來的丫鬟小厮都是家世清白,为人勤快心善;为沈惜月准备的梅苑与别处不同,墙里可以烧炭。秦浩远知沈惜月爱梅,想法设法在梅苑里种满在漠北不易成活的腊梅。

搬进山庄的那天,鞭炮声响了小半天。

山庄里的东西都是现成的,两辆马车便完成了搬家。走的时候,秦浩远刻意让人不要通知周秀凌主仆。

让他意外的是,他的刻意冷落并沒有将周秀凌激走,当两个姑娘出现在浩月山庄门口时,秦浩远做不出不让她们进门的事情,只好让她们住下。

不过规矩却是要先立下的,梅苑是周秀凌二人去不得的,如若不听,后果自负。

“你要知道,我的本意是不希望你待在这里。看在你曾善待我娘亲的份儿上,你想住便暂时住下吧。待这阵子忙过,我找人送你回去。如若你执意不回,我便帮你觅一户好人家,就当是谢你当初照顾我娘了。”秦浩远说完便转身离去,不给她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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