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真是来得太及时了,无疑是一把尚方宝剑啊!

坐在副驾驶座上,与来时的迷茫不同,浑身是劲。天高云淡,阳光温暖,真是个好日子!

回到雪园何若云嚣张跋扈,扬着手上验孕单,对赵艺苑颐指气使:“你可看好了,我现在有了夜阳的孩子,你要是敢有一丝丝忤逆,害我生气,后果自负!”

不管何若云的猖狂,此时此刻身心俱疲。这个小生命的意外降临,对他而言比原子弹爆炸还要可怕几分。

他很喜欢孩子,曾经为亲手签字打掉自己的肉骨痛苦不已,在与齐子姗最浓情蜜意的时候,他最渴望的就是能有一个孩子。

今生他唯一期待只生他孩子的只有齐子姗一人,可是,阴差阳错。她带着他的孩子,不知流落何时,他却意外与别的女人有了牵绊。

不,他对不起姗姗,对不起所有人。

接下来的两天,冷夜阳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不管赵艺苑怎么敲门就是不应答,仿佛死了一般,谁来都没有用。

是酒精让他筑成了这样的错误,这可怕的东西他不敢再碰。对着一张张他与齐子姗的结婚照,自己亲手动手修改,力求做到完美。

尽管,****已无瑕疵,他仍费神去找。在面对那张缭绕着淡淡忧愁的俏脸时,他心痛心绞,在自我折磨下,任时光自指缝间流逝。

他不能原谅自己,就算是被设计的亦罪无可恕。现在他也没脸去见齐子姗,在强烈的自我遣责中折磨。

当李建斌破门而入时,冷夜阳正站在窗口,阳光倾泻而下,将他整个人包围。明明淋浴着温暖的阳光,却有种说不出的悲凉苍怆。

那份孤独与无助,是被世人遗弃的绝望。

所有的怒火在看到他消瘦的背影时,化成无声的叹息。握紧的拳头悄悄松开,身为他的好友,他从未见过他如此悲伤绝望的样子。

再多的指责已无意义,他已将自己折磨得千疮百孔,只剩下一具活尸。

李建斌还没有开口,何若云先行冲入。抱着冷夜阳的背,哭得十分伤心:“夜阳,你吓死我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若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和孩子可怎么办啊?夜阳……”哭得十分委曲和无辜。

冷夜阳不动如山,凝望着远处,仿佛那里有他的人间天堂。蹙了蹙眉,李建斌走到何若云身边:“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和冷谈一谈?”看在她孩子的份上,他已经对她足够客气了。

很显然何若云并不领情,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是谁啊?凭什么让我出去?这里是雪园,是我的家,要走也是你。李建斌先生,请你记得自己的身份。客人!”刻意强调这两个字。

“你……”有些头疼,现在何若云肚子里怀着冷夜阳的宝宝,她自然有恃无恐。

朝李建斌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双手环紧冷夜阳的背更加贴紧他:“夜阳,你已经两天两夜没吃东西了,去吃一点好不好?我和宝宝陪你一起吃。”开口闭口不离孩子,这是她现在最值得炫耀的事。

如今她什么都不必怕了,冷夜阳已经解除了她的禁足。只是,雪园拆除了所有通讯工具。更派越艺苑那个卑贱的下人,寸步不离看着她。

不过,没有关系。

她不急着除掉齐子姗,只要她能平平安安生下这个孩子,冷夜阳就一辈子都甩不掉她了。

“你先出去。”没有语调起伏的四个字,却威慑力十足。

纵然有些不甘,何若云还是松了手。来日方长,她目前最重要的是,静心养胎。其他事等孩子出生以后再说!

当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时李建斌开口了:“我已经找到子姗的下落了。”

高大的身影明显颤了几下,却没有回头。干涩的嗓音里有着几丝哽咽:“她还好吗?”

“她很好,现在人在法国,而且,她找到了她的妈妈。”本是一件大喜事,说起来为什么这么苦涩?

自从齐子姗以绝决的方式离开后,他第一次露出开心的笑容,却苦得可以熬出黑汁。剧痛一波一波袭来,撞击着每一根神经。

如果是两天前,他一定马上飞到她身边。

此时此刻心潮汹涌,却移不开脚步。因为他已没了那样的资格,他对不起她,对不起他们的孩子。连自己都原谅不了,他着实没有勇气去见她。

善良如她,若知道他和何若云之间的事,只会更加痛苦而已。

“你打算怎么办?”冷夜阳半晌没有吭声,李建斌有些着急。

转过身,俊逸的脸上满上颓废与挫败,再找不到一点以前的意气风发,自信霸气。甚至一夕之间苍老了很多,变得不再像年轻人,而是行将就木的老者。

李建斌明白他有多痛苦,如果异地而处,他也难以做出决断。

充血的眸子闪着哀求:“你帮我去看看她好吗?”身体依然高大霸气,灵魂里的姿态已经低到了尘埃里。

深深看了他一眼,李建斌眉头紧蹙,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顾世勋陪齐子姗到医院做产检,怀孕第十周了,除了有一点点轻微的贫血外,一切正常,胎儿很康健。

梦幻的脸上洋溢着即将为人母的喜悦,抚着自己尚平坦的小腹,她仿佛已经可以感受到胎儿的心跳了。

小小的生命在她身体里悄悄长大,与她骨血相连,灵魂相契,这种感觉太奇妙得难以形容。只是,心缺的一角始终痛着,没有一刻停止过。

“姗姗,你还好吗?”正在开


状态提示:第981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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