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慕染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洗掉一身的汗味儿。

偏偏,男人坐在房间的大床上,既不说话也没有走的意思。

慕染有些火大。

尼玛。

不是说好再也不见的吗?

现在却坐在这里和她面对面。

这货究竟几个意思啊。

“我说……”慕染清了清喉咙,忍不住开了口。

管它几个意思,先把这货弄走再说。

“嗯?”裴煜挑眉,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女人回到房间他就已经放心了,女人讨厌他,他也不打算继续呆在这里让人生厌。

想到这里,裴煜站起身来。

慕染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对她动手,条件反射地往后退步。

“你——”女人的动作让裴煜有些愠怒。

这女人是在害怕他吗?

明明,他对她那么宽容,那么宠,她竟然还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他的心有些被伤到。

“我说,你能不能先出去?”裴煜黑着一张脸,看起来有些可怕,慕染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把这句话说完。

原本欲走的裴煜在听到这样的话后,果断地再次坐了下来。

“裴煜,麻烦你移下尊驾,好吗?”这尊大佛忤在这里,她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洗澡神马的,她更是不敢。

“似乎,你弄错了,这里,可是我的房间……”裴煜的表情极冷,慕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脚步不由再次后退两步。

是呵。

她怎么忘了,这是他的地方。

“不好意思,我走。”慕染果断的转身,没有一丝留恋。

她本来就要离开这里,可是这男人不允许,她能怎么办?

现在他既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说明,他已经想好要放她走了。

莫名的,心口微微有些泛酸。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流失掉了,她无法抓住……

裴煜几乎连思考都不曾,倏地一下子站起身来,上前一步抓住慕染的手臂,急急地说道:“你,留下,我走!”

慕染身子不稳,差点跌入他的怀抱。

裴煜伸手撑住她的身子,待她站稳后才放开手,大步离开。

直到传来关门的声音,慕染才回过神来。

裴煜就这样轻易的放过她,感觉极不真实。

难不成这男人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想到此,慕染急忙起身冲到门口。

拉开门,走廊里没有人。

很安静。

慕染忍不住深呼吸,握着门柄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关上门,落锁。

身子软软地靠在门后,感觉有些疲惫。

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感觉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战争,很累。

在身子完全软掉之前,慕染赶紧去了浴室。

脱掉衣服,慢慢拆去身上裹着的纱布。

镜子里的女人,一头黑发随意的披散下来,映衬着白皙如雪的肌肤,显得格外的耀眼。

微微转过身去,头用力扭着,背上那一道道伤口显得有些狰狞,所幸,伤口的颜色已经变暗,再过几日应该就会结痂了。

慕染眼里隐约染了一丝怒意。

她在受苦,尔东那女人却在逍遥快\/活,这口气她怎么咽得下。

裴煜和尔东之间的关系特别,她靠不住裴煜,只能靠自己。

要怎么报复,她得好好想想。

打开花洒,小心翼翼地避开背上的伤口。

浴室里氤氲着薄薄的雾气,镜子里女子的脸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裴煜换好衣服下楼,对管家吩咐了一通之后便开着车离开了。

车刚驶出大门,二毛的电话就打来了。

“说。”接通电话,言简意赅。

“裴总,我终于查到是谁拿踩踏事件来大作文章了。”二毛的声音难掩喜悦,让人很容易就想到电话那头定是一张大大的笑脸。

“哦?”最近把心思几乎都放在了慕染身上,裴煜差点都快忘记这件事儿了,“是谁?”

在f市,还有人敢公然和他做对?

真是不想混了。

“城东。柳家。”

“柳城东?”怪不得柳城东最近会突然冒出来。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尔东所做的一切,是不是也与他有关?

或者说,有没有可能是他授意?

“嗯,是他,前不久才刚回国,回国之后便对尔东展开了激烈的攻势。”说到这里,二毛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接下来的话究竟要不要说。

“继续。”听了二毛的这番话,裴煜心里其实已经有底了。

怪不得那天会在那里遇上柳城东和尔东。

怪不得尔东会在对慕染滥用私刑之后故意装疯,混淆他的视听。

看来,这一切都是有人早就布好的局。

他们在诱他入局。

庆幸的是,他把这事儿交给了裴骞。

依裴骞那玩闹惯了的性子,自然想到的是用钱来摆平这一切。

俗话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裴氏不仅给了足够的钱,还给了应有的关怀和照顾。

因此,尽管柳城东一再的利用那些伤者来挑是非,可那些伤者却看在钱和情的份上,最终倒戈。

于是,这场被柳城东精心设计的局,最终却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只是,裴煜唯一想不明白的是,柳城东做这一切的初衷是什么?

尔东吗?

他不喜欢尔东,也从来都没有和尔东在一起,柳城东有的是机会追她。

这个假设,不成立。

但是,除此之外,他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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