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机关,所有人立刻呼啦啦四面八方散开去寻找控制机关的源头。蒙筝和君漪凰孤零零的站在墓室中央,看着众人瞬间变身壁虎,爬上高墙伏在地上寸寸搜索恨不得挖地三分。蒙筝还没怎么反应过来,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半晌才道:“君姐姐你看,这么高一下就跳上去了,他们好厉害……”

说话的对象却没搭腔,蒙筝后知后觉抬头,却发现君漪凰目光并没有看向周边的众多壁虎,而且目不转睛幽幽盯着她,眼神诡谲难解。

大约是君漪凰的眼神太过诡异,蒙筝心里发毛,不由自主后退一步伸手在脸上拭了两把,强笑道:“君姐姐,我脸上脏了吗?”

君漪凰仍不回答,漂亮的凤目微眯,不知道在想什么。

蒙筝觉得自己像只被蛇盯上的青蛙,无处可逃,挂在脸上的笑容几近瓦解,左顾右盼想找点其他的事做避开这种沉默的尴尬。她就站在铜鼎边,一转身面对的就是那个比她还要高上好一截的大鼎。蒙筝也不管了,学着其他人十根手指头巴在鼎上随意乱摸。

蒙筝并不懂怎么寻找机关,摸索的方式类似于手臂十指在鼎面上下滑动。兴许是机缘巧合,来回滑了几次,蒙筝觉得左手掌心有一块感觉不对,抬手发现那块是铭文中的一个字,肉眼却看不出什么不同。蒙筝好奇的用手指放在字上用力搓动,来回数次后发现那字的右撇的一道笔画竟能极小幅度的滚动。

这一下蒙筝来了兴致,开始压着其他字的笔画一个个搓,搓到下一句的另一个字上,又有一横可以同样小幅滚动。

“蓝醉姐!蓝醉姐!你看这个大锅好好玩,上面的字会动呢!”

蒙筝就像个发现了新玩具的孩童般,立刻将君漪凰的盯视抛到九霄云外,眉飞色舞招呼对她最和蔼可亲的蓝醉。蓝醉和榆晨以及两家的掌眼正为了遍寻不到机关源头沮丧,闻言立时围到蒙筝身边。

蒙筝把自己发现的两个会滚动的笔画搓给蓝醉看,笑呵呵道:“蓝醉姐,你看好玩吧!”

“除了这两个地方,还有哪里能动?”

蓝醉与围在鼎边的余人也是满面笑容,他们终于知道了这个巨大铜鼎的意义——正是控制铜门开合的源头。实际上他们刚才也检查过这个铜鼎,却没发现其中的蹊跷。这个鼎上的机关做的端是巧妙,隐藏在鼎上密密麻麻的铭文之中,采用的也不是平常按压机簧,而是将滚珠扭钜镶嵌在字体笔画之中。

既然知道了源头,再找便不是难事。最后他们发现每句之中均有一字的笔画可以滚动,随着最后一道笔画的滑动,铜门上的锁扣发出咔嚓一声,随即整个墓室似乎都在轻微颤抖,颤抖结束后他们面前紧紧闭合的铜门已然敞开一道足够双人并行通过的裂缝。

铜门后似乎又是一间墓室,通过裂缝能看到铜门后方不远处矗立了另一道门。那道门和前方铜门完全不同,不知是什么东西制成,在矿灯灯光照耀下仿若透明,墙上按照七星方位镶嵌着七颗猫眼石,被几近透明的门衬托着就像凭空悬在半空的耀目七星。

蓝醉站在鼎旁,望着门后景象,莫名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一切似乎发生得都很自然,顺着木爷打好的盗洞直入墓室,蒙筝凑巧发现秘密隐藏的机关,机关启动,墓门开启——这一切的这一切,显得那么理所当然,顺遂无比。

蓝醉挑不出错,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如果当真如此顺利,木爷和朱远到底是折在哪里?如果这样就进入了主墓室,那朱远即便中了毒,也不会才带回那么一点墓中珍宝。莫非当时木爷他们进入墓室后并没有找到开启铜门的方法?蓝醉不相信。这个机关虽说隐秘,也不过是多费些功夫,在老江湖的手下是早晚都会被发现的。

这一切,似乎都太过于顺利了!

还没等蓝醉理出思绪,背后突地传来一下惊叫:“格老子!你他妈的要搞哪样!”

惊叫的人是西瓜,情急之下骂得是地道家乡话。

蓝醉大惊,刚要回身,后脑勺就感觉到一样物件抵了上来,硬邦邦的离她不到半指距离。

蓝醉身躯一僵,心道糟糕,她上方传来阴测测的男音:“小娘们,我知道你厉害。不过手脚再厉害也厉害不过枪子,你敢随便动一动,我就在你脑门上轰个拳头大的洞。”

声音主人汉语说得有点别扭,带着很重的北蒙腔,正是不久前催促他们开门的布日古德。

“有话好好说,兄弟,咱们一路上处了这么久,犯不着动刀动枪的!”

铜门开启,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铜门之内。这下变故陡生,连仲叔也是楞了下才反应过来。他向着蓝醉边靠近边笑道,想伺机制服布日古德救出蓝醉。

“再过来一步我就开枪了!诺敏、乌恩其,你们几个拿绳子把他们全部捆起来!”

旁边四个北蒙汉子应了声,立刻从他们背后的包里掏出麻绳,显然是早就预备好了的。

“布日古德,我付给你们的酬金还不够高?你这是干什么?”榆晨被其中一个汉子拉起来捆绑,怒极反笑。

“哈哈,你当爷们是傻的?古墓里头随便一样东西就能在市里买层楼,你以为我们不知道?跟里面的东西比,你出给我们的酬金就是个屁!”布日古德笑得豪迈,显得对当前状况相当满意。

榆晨哼了哼,不再接话,斜着眼睛看向布日古德。蓝醉之前还以为榆晨是和布日古德一伙的,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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