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桀骜感受到了一阵深深的恶意。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文白这回是冲着她来的。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独孤桀骜终于摸索出了文白对欧景年的正确态度——文白这厮,自己生得其貌不扬,却贪图欧景年的美貌,一直谋划着要把欧景年弄到手。早已将欧景年视为囊中物的独孤桀骜难免生出一股淡淡的“引狼入室”的懊恼感,皱起了眉头,刚在想要怎么婉转(不丢掉工作)地拒绝,就听见欧景年说:“不用了,晚上我住阁楼吧。”

文白倒也没指望欧景年一下子就答应,看了欧景年一眼,刚要卖个萌,或者装个可怜,却看见独孤桀骜脸上的惊异不忿一瞬间就变成了委屈落寞,她抬起头,楚楚可怜地望了欧景年一眼,满脸上都写着“欲说还休”这四个字,而且还恰到好处地让欧景年看到、看破。

欧景年一下子就被独孤桀骜的表情给征服了,不知不觉地走近一步,轻轻柔柔地问:“独孤,你怎么了?”

独孤桀骜抬头怯生生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文白一眼,低着头,不说话。

文白心里警铃大作,刚想上前阻拦欧景年,手却被陈锋拉住,甩了几下都甩不掉,只好愤愤回头,怒瞪着陈锋说:“你干嘛?!”

陈锋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扯过文白,轻轻问她:“你想追欧景年?”

文白哼了一声。

陈锋笑嘻嘻地贴着文白耳边说:“你要追她,这样子蛮干是不行的。”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贴着文白说话的时候,呼吸都喷到文白耳朵上,惹得她无端端地心跳加速,赶紧把陈锋推开,陈锋却反而伸手拉住她,把她拉得离自己更近了:“说悄悄话呢,走那么远干什么?”

文白看了她一眼:“有屁快放!”

陈锋笑着摊手:“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

文白皱眉回想了一下刚才陈锋说了什么,狐疑地问:“你这时候跟我说这个…是要帮我出主意追欧景年吗?”

陈锋夸张地点了点脑袋:“真聪明。”

文白:“…你自己还是个单身狗呢,还教我追妹子?哼!”

陈锋:“…你听听我的主意又不吃亏,觉得好就做,不好就不做咯。”

文白眯着眼看她:“我觉得你这人太不可靠,听了你的主意,被你坑了怎么办?”

陈锋不乐意了:“我又不强迫你跟着我的主意去做,能坑你什么呀?财?色?”她挑剔地打量了文白两眼:“我喜欢的是欧景年那一款,长腿细腰大胸,不喜欢飞机场。”

文白:“你才是飞机场!你全家都是飞机场!”

陈锋:“总之你想不想听?”

文白:“听就听,我跟你讲,我文白在金市、申城可是人脉广泛,你要是敢坑我,我不用惊动我爸就能把你给做了!”

陈锋笑了:“人脉广泛?车子被警察扣了,最后还是找我去给你垫的罚款,这叫人脉广泛?”

文白:“夏虫不语冰!我不跟你这种人一样见识。”

陈锋:“…是夏虫不可语冰,不过你一定要自比夏虫的话,我也没意见。”

文白:……!!!

陈锋和文白咬耳朵的同时,欧景年早已经拿出教导主任的架势,温柔地牵住独孤桀骜的手,拉着她在边上坐下,耐心地又问了一遍:“独孤,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有心事,说出来,我帮你想想办法。”

独孤桀骜用淳朴而落寞、哀怨而娇羞的眼光望了欧景年一眼,依旧没有说话。

欧景年的心简直被这个眼神虐成渣渣,右手不自觉地就搭上了独孤桀骜的背,语重心长地说:“独孤啊,虽然你在我家才住了两个星期,但是我觉得我们已经像是好朋友一样了,好朋友之间,还有什么话不好说吗?”教育手册上说,要和孩子成为朋友,要主动亲近孩子,营造亲密氛围,她这样做应该没错。

独孤桀骜看见欧景年问得这么诚心,终于怯生生、一副小媳妇样地开了口:“我…我今天看见你晕过去,好害怕。”她不愧是史上第一个从底层爬上去的武林盟主,连这等隐忍伪装的功夫都已经登峰造极、收放自如了。

欧景年被感动了:“傻孩子,害怕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独孤桀骜:“我怕…你那时候,身下那么多血,人又没有知觉…我以为你…你住着那么大(才怪)的房子,和我离得那么远,你要再出什么事,要叫我的时候,我也未必听得到,我…我好怕…”说来奇怪,她心里的确是真的有些担心欧景年,但是这些话,叫她照常对欧景年说,她是决计说不出来的。唯有演戏的时候,可以安慰着自己一切都是假的,所以不但可以轻松地说出这样的话,而且还可以无限地往里添油加醋。

欧景年聪明地领会了独孤桀骜的言下之意,拍了拍独孤桀骜的头,独孤桀骜下意识地躲到一半,又赶紧停住,把头凑过去,让欧景年摸了个够。欧景年没注意到这个小插曲,她一边揉乱了独孤桀骜的头发,一边微笑着说:“你要是这么担心,晚上就跟我一起睡吧,我们都睡阁楼去——你还没到阁楼去过呢。”

独孤桀骜:本座的演技都还没发挥完全,你就答应了?真是愚蠢的凡人!胸大无脑!傲…

独孤桀骜长着一头柔顺的秀发,欧景年揉得兴起,干脆在她顶心拍了一拍,这下捅了马蜂窝,独孤桀骜反手在欧景年腋下打了一掌,身形如箭般蹿起倒退,顷刻间退出了两三米远,同时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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