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流水一般走过,柳长兴和白玉堂在尤府已经住了三天,但除了尤府少爷的脚伤有所好转之外,其他的是一点儿收获都没有。

“你知道明天那个尤嬷嬷就要回来了吧?如果咱们今天晚上还没有找到的话,就离开吧!”坐在桌子边上,瞧着柳长兴享受着烟华斋的美食,白玉堂有一点担心。不知道为什么,他从今天早上开始右眼皮就一直在跳,心里也有些发慌,可是过了一个白天,什么事都没有,这让他不得不忧心柳长兴晚上会出什么问题。

“我知道的,你放心!我比你还惜命呢!就你这样的演技,也只能骗骗没脑子的尤家少爷和那个李管家,尤嬷嬷的心思,以我们的水平,估计在她面前连一场都走不过!”咽下最后一口蘑菇,柳长兴朝着白玉堂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心里有谱。“你看这些天不也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么?我现在就差尤嬷嬷的小佛堂和卧室没有搜过了,这两个院落在尤府后院的中间地带,我一时间没敢下手。”

“那今天晚上我陪你一起吧,如果你出了什么问题,我还能救你!”白玉堂不是愿意将自己心思全部说出来的人,而且他觉得这种心神不宁的状态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不符合自己在柳长兴面前设定的大男人形象。

“不用了,多了你一个我还要担心怎么藏……放心,我会很快就回来的!”听着府外打更的声音敲了三下,柳长兴拿着白玉堂的手帕擦了擦嘴,然后拎着自己的包袱出门了。这些天,他已经习惯了在尤府的作息,白天跟着白玉堂在院子里睡懒觉,打打拳,下午去给尤家少爷治病,听着他悲惨的呼号,晚上等着展昭来看自己,然后吃饭去找证据,日子规律的让他觉得都不是在别人家危险的做客,更像是在自己家悠哉的生活。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看着临走前柳长兴还特地到自己这儿拍了拍肩膀,白玉堂傲娇的回过头去掩住嘴边的笑容,听着门被打开关上的声音,然后又冷下了脸。

白玉堂不是没偷过东西,开封府的尚方宝剑,宋仁宗的传国玉玺,哪一件东西都算是无价之宝,其内在含义和危险度远比柳长兴这偷证据要大得多。但是,他做的这些事和柳长兴有一点不同的是,他不需要顾忌那些发现自己的人,如果有人瞧见自己,打死或砍晕就行,但柳长兴却不能这样做。他干的是一种长期潜伏的工作,这就意味着他要畏首畏尾,不能有一丝的纰漏被对方发现。无论是东西摆放的位置还是东西的原貌,他都不能损坏一丝一毫,必须要和他看见之前一模一样。而这一点,是最难以做到的事!

不说白玉堂在院子里瞎担心,却说柳长兴走在尤府的后院里现在就像在自己家熟悉一样。熟门熟路的摸到了小佛堂,柳长兴推开院门,就看见院子里站着的简溪和遥望月光。

“你今天怎么又来了?还是无聊?”这些日子柳长兴已经习惯这个做杀*手的家伙改行做小*偷了,每天熟门熟路的摸进别人家,对地形的掌握比这个自己亲自同府里侍婢套话的人还要熟悉。

“是啊,想着尤府的后院还有两个地方没动,我就站在这里等你了!”转过身面对柳长兴,简溪和依旧是带着黑色的面罩,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听着声音,感觉心情很是不错的样子,根本就没有一般人独自赏月的伤感和孤寂。

“你倒是清楚我会先来小佛堂!”看着佛堂门上的锁,柳长兴卸下包袱从里面拿出来一个专门打造的金属丝,将耳朵贴在门的旁边,听着金属丝拨动锁芯的声音,辨别着该从什么方向转动打开。

“啪嗒!”只是几息的时间,柳长兴就将一把精致的锁头握在了手里,燃起火折子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需要明显注意的东西,他推开门迈了进去。

“还是第一次见捕快也会开锁!难道你是哪个偷盗世家的传人?还是专门学来为了抓小偷的?”抱着胳膊看柳长兴如此专业的溜门*撬*锁方法,简溪和有些惊讶。他一直都看到柳长兴身后背着个包袱,可还是第一次见包袱里的东西原来有这般用处。

“我要是什么偷盗世家出来的早就不干捕快了,那里会为了查案用这些?这只不过是我小时候无聊学的手法而已。”将金属丝放回包袱里,柳长兴把锁头依旧挂在门环上,装作没有被打开的模样关上了门。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室内的环境,发现一切都干净利落、整洁如新,松了口气。做这种事情,最害怕有满地的灰尘,因为那只要用脚轻轻一踏,就会将有人来过的事情大白于天下,让主人起了防范之心!

“小时候学的?我看你对各种金石摆件都如数家珍,应该是读过不少书,怎么会学这样的伎俩?”就算没有了之前的记忆,就算现在简溪和是个杀手,可是对于小偷小摸的行径,他内心还是有所不耻,也不明白为什么柳长兴一看就是读过书的,会去无聊的做这样的事。

“什么叫伎俩?会开锁本身无关好坏,好坏的只有人心而已。就像你们会的武功,难道就是天生侠义的么?还不是有人凭着一身功夫作恶?”听了简溪和对自己技艺的鄙视,柳长兴心里有些不高兴。是,他最开始捣鼓开锁是想偷些东西让自己和娘亲过得好一些,可是娘亲就算是吃糠咽菜、上街行骗也不希望自己去做偷盗之事。虽然这两点在自己和平常人看起来并无什么不同,但在娘亲的眼里,她总是天真的觉得行骗主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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