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米肃的大呼小叫,于川钦一点都不在意,他跟柯言打了声招呼,回家陪老婆去了。

一时间舞蹈室出奇的安静。

米肃吃着苹果,一点点挪到柯言身边去,保持一定距离才问,“今天练完舞啦?”

柯言不说话,闭着眼睛在椅子上休息。

米肃趁机会好好偷看了一番,连嚼苹果的声音都小了。

突然那双迷人的眼睛猛的一睁。

米肃吓得把手里的东西唰的一下扔进嘴里,然后手放在背后站得笔直像一个待审的犯人。

柯言坐起来,似笑非笑的问,“阿姨,苹果核好吃吗?”

“……”

被他看见了,米肃只能硬着头皮找到垃圾桶吐掉苹果核。

妈的,好丢人!

“你找什么?”米肃抹抹嘴,回头看见柯言正弯着腰在抽屉里找东西,她连忙热情的跑过去,“我来帮你找……”

她刚走近,柯言手里已经多了一条两米长的量尺带子。

看着这条带子,米肃第一反应就是他是不是要量三围?

妈呀,不能想不能想,一想就兽血沸腾。

但是米肃还是没有掩饰住她闪闪发光的饥渴眼神。

柯言扯了扯带子,走到椅子旁边对她勾勾手指,“过来。”

米肃马上走过去。

“坐下。”见她乖得不得了,柯言嘴边的笑容渐深,“双手给我。”

她伸出手,一副任由宰割的模样。

柯言将她的手和椅子绑在一起,速度快又完美的避免了和她肢体接触,等一系列动作完成后,米肃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做了什么。

他没事把她绑起来做什么?

柯言盯着她笑得高深莫测,然后打开音乐,背对着米肃似乎在松衣服领子。

听见音乐,米肃才知道他是要练舞,她不由得一笑,这小子,还担心没人看他练舞吗?这点不用担心,她还怕看不够呢。

她认认真真的看起来。

然而柯言转过身她就不笑了,连嘴巴都没闭上,僵硬了表情。

他!在!干!什!么!他解开衣服扣子做什么?那是锁骨吗?好刺眼是怎么回事?动作不要跳得那么大,她要看见腹肌了!不行不行,不能看了,她要流鼻血了!

但是后面她更是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柯言跳舞的整个过程让米肃生不如死。

她不可遏制的全身发抖,她甚至还记得一首歌几分钟柯言看了她好几次。

所以,他把她绑起来就是这样折磨她吗?米肃现在只想爆粗口,她要赶紧走,她要流鼻血了!

但是米肃依然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矛盾的自我拉扯。

柯言跳完舞,气喘吁吁的走到米肃身边。

一股荷尔蒙的味道直冲她的鼻腔,她快要窒息了。

“阿姨,还满意吗?”

听见他的声音,米肃整个人一瞬间软了下去。

她点点头,眼睛因为长时间不动作很是酸疼。

柯言笑了笑,往另一边的休息室走去。

听见里面传来流水的声音,米肃才彻底清醒过来。

手稍微用点力,带子就松了,米肃一窘,原来他绑得这么松,那她还拿什么借口来掩饰刚刚丢的脸?

柯言洗完脸出来,米肃已经把带子收进了抽屉里,看见他一副泰然自若的走出来,又开始耳鸣了。

该死的,看见他就想把他吃了。

然而她的强装镇定,柯言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走了。

米肃虽然很想打死自己,但还是要跟上去。

她在身后弱弱问,“我是不是又惹你了?”

“嗯。”

“……” 真是个诚实的孩子。

……

去演出那天米肃偷偷带上了柯言那件一千五的外套。

跟着去的团队清一色的黑色服装,除了她挤在人群里提着袋子像个傻子一样,垫着脚四处找柯言的影子。

远远的一辆公交车缓缓停在他们面前。

人群从来的时候就骚动,看见公交车来了,更是兴奋的直招手。

而米肃却目瞪口呆的站在马路边上。

演出的地方那么远,不会坐公交车吧?

她可以不去吗?可以吗可以吗?她晕车啊!!

这时车窗里探出一颗脑袋,“嘿,你个白痴站在那里做什么?上车啊!”

米肃吓得直摇头,退后几步,“我可以不去吗?你们玩得开心点,不用想我……”

“柯言,她说她不去。”

“……”米肃那句撒哟啦啦还没说出口,准备跑的脚又硬生生的迈了回来。

现在全世界都可以拿柯言来威胁她了。

走上公交车,于川钦得意的冲她招手,“早上好啊~”

米肃默,恨不得撕了那张脸。

一眼就看见了,靠窗坐着的柯言,但是他身边已经有了一个人,米肃只好随便找了一个离他近的座位。

前面就是于川钦,他转过头嬉笑着逗她,“你刚干嘛了?”

车子开动,难闻的气味怎么都挡不住,米肃捂着嘴闷声闷气的道,“晕车啊,你是有多穷还要坐公车?”

“晕车?”于川钦嗓门特别大,仿佛很惊讶似的,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那你不知道坐我这里啊,靠前面不会那么难受。”

米肃懒得理他,缩在后面的座位上。

真难受,特别是上车之前还吃了那么大一碗热干面,稍微呼吸重一点似乎就要吐出来。

路程很长,于川钦也不逗她了,米肃尽量让自己睡着。

从小到大,她最怕坐的就是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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