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还行,若你是那个青楼花魁的女儿,那你有可能比我还惨——这辈子都找不到爹。”

谢轻衣:“……”

易冬暖:“……”

转头一想到抚养绯城长大的谢轻衣的父母,还有兄长,都惨死战场,顾还卿又有头皮发麻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太迷信了,不好,忙把话题拉回来:“还有一个女童是谁呢?”

郦王与他的王妃之女就是东陵燕然,换言之,东陵燕然也是四女童之一,那么,还有一个女童没找到,这个女童和云绯城一样,有可能是她的妹妹,有可能是那个青楼花魁的女儿。

“这个女童还在寻找,不久应该会有消息。”谢轻衣道。

“对了!”易冬暖忽然敲了敲桌子,一脸兴味地道:“你们说巧不巧,那个和我师兄有一段情的青楼花魁,她就是宁王世子妃慕明月死了的那个干娘。”

顾还卿蓦地侧头:“张桂兰?”

“对,张桂兰,她当年可红火了,迷得我师兄神魂颠倒,后来听说姿色不再,便从良了。”

慕明月流落在外的身世,世人并不清楚,只知她被一个寡居多年的妇人收养,并抚养长大,很寻常的身世。然沧海宫却早查清楚了,收养她的妇人,以前是名窑姐儿,后来是毁容了还是怎么的,便赎身,并脱了贱籍。

这些,顾还卿听黛宫主说过,只是却并不清楚,收养慕明月的那名妇人,竟是沧海宫夏执事当年的心头好。

世界真是小。

她一边感叹,一边道:“不管这个女童是谁,都有一半的机率成为我妹妹,我得找啊,总不能让我妹妹流落在外吧。”

“而且,我们还要破坏这个童女阵,把她们四个人的骨雕及生辰八字想办法拿回来,以绝后患!”谢轻衣的凤眸虽天真无邪,语气却寒洌入骨。

易冬暖解释:“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防患于未然。”

“虽然我们不相信童女阵有那么大的邪力,没必要自己吓自己,但是,我们不能否认,四个女童中,除了郦王和苏王妃还安然无恙的活着外,其他的,比如璃王和璃王妃、龙艳光、绯城的养父母安阳王与安阳王妃,还有她的兄长们都不在人世了,甚至连张桂兰,都死了好几年。”

“当然,不排除巧合和人为,有些也是天意,但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要有机会破坏这个童女阵,还是要想尽办法破坏,省得心里不舒坦,老搁着这件事。”

顾还卿也赞成,癞蛤蟆上脚——不咬人,膈应人。

何况花非花老是搞这些乱七八糟损阴德的东西,想借助这些阴邪之力逆天而行,顾还卿早想对他除之而后快了!

只是,不知道花非花把童女阵设在哪,这才是最主要的。

这时候,她想到一个问题,便问谢轻衣:“你说过,云绯城打小便有人行刺她,有没有查过这些人的来路?”

谢轻衣顿了顿,才道:“我父王在世的时候也查过,只是对方来路神秘,且不止一路,最少有三路人马要杀她,我娘曾说过,想杀绯城的,都想己方杀她,不假他人之手,所以这三路人马,有时也会自相残杀,我们才能落得轻闲,保护她到至今。”

顾还卿低头沉思。

正在这时,姬十二忽然上了啸天楼,进门便对众人道:“都有个心理准备,云绯城,在龙弘的手里。”

“什么?”顾还卿面色一凝。

谢轻衣倏地起身,玉面紧绷,身侧的双拳不由握的死紧。

众所周知,自打龙氏父子占下洛国,他们便没有放松对云绯城的追杀,云绯城落到他们手里,哪还有活路?

其他人的神情同样凝重起来。

※※※※※※

“绯城不是在安昶辰那里吗?怎么会被龙弘捉去?”

直到回了房,顾还卿才敢这样问姬十二,因为谢轻衣当时就要冲出去,幸亏被众人拉着,顾还卿怕刺激他,不敢当着他的面儿问。

此时夜已深,屋内明珠高悬,先前忙着布置营救云绯城的各项事宜,顾还卿也参予其中,姬十二怕她累着,这会儿便把她抱上床,替她脱了缀珠绣履,自己也依偎过去,把她环在臂弯里。

他调整好姿势,背倚床头,让她坐在自己怀里,一边替她宽下外袍,一边低声道:“这话也就是你问,我才敢说,若换了谢轻衣,哼哼……”

他话中有话,顾还卿不禁仰脸看他:“怎么回事?你这是什么意思?”

姬十二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抬手替她把乌云一般的长发拢到她背后,这才说:“瞅安昶辰那意思,约摸是云绯城和他闹了点别扭,便想着来大越找轻衣和你,安昶辰没有理由拦她,且两人的别扭好似闹的挺大,额……有点严重,云绯城基本都不跟安昶辰说话了,只叫安昶辰的师傅送她来大越。”

“你不知道安昶辰的师傅吧?”他问顾还卿。

顾还卿靠在他肩头:“我知道,安昶辰的师傅救过绯城,且很疼她,比对安昶辰都要好。”她有感而发:“看来这人与人之间,还是讲究一个缘份,两个素昧谋面的人,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日子,不似亲人却胜似亲人。”

“说的没错。”姬十二亲昵地抵着她的额头,微微笑了笑,这才继续道:“安昶辰的师傅很疼云绯城,从来都是顺着她,没逆过她,便答应带人护送她来大越,安昶辰心知拦不住,且有他师傅替云绯城保驾,应是万无一失,于是加派人手暗中护送。一路都安然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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