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送走了樊夫人与樊仪琳,顾还卿正要移步,轩辕黛和何以春练完功,重新盥洗过后过来了,问她樊氏母女来干什么。

顾还卿亲手给轩辕黛斟了一杯茶,笑靥如花:“看我脑子不好使,专程来诓我玩的。”

轩辕黛和何以春一楞,于是顾还卿把事情说了一遍,又笑微微地道:“樊五小姐已及笄,怎么可能是酉年的呢?”

姬十二属兔,五月才过十九岁的生日,樊仪琳属鸡,那她不是要小姬十二六岁?还及个屁笄!不是来诓她的是来干什么?

“不能吧,这娘俩傻啊,这么浅显的骗术也太拙劣了点。”何以春直觉不可思议,年龄这东西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糊弄人也没有这么个糊弄法,大家的眼睛都看着呢。

“是啊,被我点穿后,她们又迅速改了口。”顾还卿眯起美眸,唇边绽开一抹若隐若现在笑意:“樊夫人称樊仪琳是酉日酉时出生,并非酉年出生,说她是酉年出生,那只是一时口误。”

女儿口误,母亲也口误——这口误……看来有遗传,顾还卿心里笑了笑。

“这又是什么伎俩?”轩辕黛接过侍女呈上的茶汤,拎着茶盖轻撇上面的浮沫,语气散漫无比:“原以为樊太师一家是极好的,谁知他妻女也是个不消停的,尽出些幺蛾子。”

樊氏母女的所做所为,轩辕黛都看在眼里,不过顾及着樊太师,她并没有拆穿这母女,姬十二怎么做她也不过问。

原以为经过上一次后,樊氏母女会学乖,不料人家就是不偃旗息鼓。

“八成是故意的。”何以春道:“寻思是想套什么话,所以才撒这种人人都可以拆穿的谎。”

顾还卿颌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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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太师府府邸后,谴退婆子和丫鬟,樊夫人不禁埋怨樊仪琳:“你不是说这个法子有用吗,轩辕王妃怎么无动于衷?我就说这样不行,你说你是酉年出生的,这不是睁眼说大瞎话么,年龄怎么对得上?”

樊仪琳坐在绣凳上,一只手肘搁在紫檀雕花方几上,另一只素手轻摇美人团扇,姿态倒是悠闲,只是轻颦秀眉,微嘟红唇,都显示出她也正在郁闷之中。

“娘,轩辕王妃是表现的无动于衷,但从头至尾,她也没有否认,可见她是真要找酉年酉月出生的女子。”

樊夫人一愣,有些讶然地道:“是……哦,可这能说明什么?”

“这说明宁王世子妃说的是真的,轩辕王妃要培育一种药草。”樊仪琳很快接口,眯着灵动的美眸,娇嫩的声音带着一丝狠意:“一种对她很重要的药草,关系到她终身幸福的药草!”

“琳儿,你在说什么呀?”樊夫人仍是不太明白,望着一脸坚定的小女儿,摸头不知脑地道:“这关宁王世子妃什么事?不是琉璃公主说的吗?且什么药草对轩辕王妃很重要?以轩辕王如今的权势,他的王妃要什么称罕的药材皇宫里没有,须得自己亲自种草,这不让人匪夷所思吗?”

樊仪琳看了樊夫人一眼:“娘,你不会明白的,琉璃公主只是知道一星半点的消息,她大概是想帮轩辕王妃找人,所以才透露给姐姐知晓,而宁王世子妃却不同,她之前的那个未婚夫,就是……”

“原西羽侯皇甫弘!”樊夫人顿时恍然大悟:“现今禹国的太子,和轩辕王妃一样,同样是龙氏后裔,是不是他以前对宁王世子妃说过些什么?”

樊仪琳不置可否:“约摸是吧,反正宁王世子妃说轩辕王妃要养一种对她很重要的药草,宁王世子妃还言,若无这种药草,轩辕王妃坐不稳王妃之位,早晚会被休掉成为弃妇。”

“休……掉?”樊夫人皱起眉头。

樊仪琳微勾唇,低头轻旋手中的扇柄,长睫忽闪,笑的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娘,您说,一个女人为什么会被休掉?”

“……额,这原因很多啦。”樊夫人板着手指头:“无子、淫佚、不事舅姑、口舌、盗窃、妒忌……”

“女儿知道,无非是七出或七弃之类的。”

“正是。”樊夫人点头称是,接着话锋一转:“不过轩辕王好似很宠他王妃的样子,且这次因为东陵不肯放他的王妃回来,他发那么大的火,想来轩辕王妃没那么快失宠吧。”

樊仪琳半晌没做声,但她低垂的双眼里盛满了她不知道的妒忌之光,想到姬十二丰姿俊秀,轻眉俊眼的模样,她心里又情愫泛滥。

许久,她莫名的笑了起来,抬头,笑容可掬地望着她娘:“若无子呢?”

樊夫人呆呆地望着她女儿,张着嘴:“……无子……谁……”

她本就不是个多有心机的女子,还有些溺爱孩子,为樊仪琳做这么多,无非是回为樊仪琳死心塌地的喜欢姬十二,为他都害了一回相思病,命都快丢了,她不忍孩子如此,再加上姬十二着实前途无量,仪琳嫁给他,往后说不定会比她姐姐还风光。

她动心了,哪个母亲不希望孩子好呢,自是全心全意为孩子谋算——横竖姬十二以后不可能只有轩辕王妃一个,总是会纳或娶的,她们又不肖想他的正妃之位,让仪琳嫁他没什么不好。

但樊仪琳一会儿一出,她的脑瓜子真有点跟不上来。

“娘,女儿的意思是,若轩辕王妃无子呢?”

“无子?”樊夫人总算反应过来了,赶紧收起脸上的讶异与惊愕:“一个女人若无子,那还有什么说道的?可轩辕王妃……”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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