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觉得冷宫太过安静之外,顾还卿还有一个疑问,夜珺怎么会有“牵魂引”的解药?

据花非花所言,此为他的独门毒药,知道的人仅限于云萝圣女和赤阿芸,夜珺是如何知道的?难道他和花非花他们是一伙的?

但觑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赤阿芸母女,她直觉夜珺不是。

夜珺解释道:“这座冷宫并非普通的冷宫,修建在皇宫的地底下,乃赤阿芸的专用冷宫,其他被打入冷宫的妃子并不在这里,故而皇宫乱成一团,这里却不受影响。”

原来如此!赤阿芸名义上关在冷宫,实际上却在外作恶多端,与其母沆瀣一气,到处搜罗青壮年男子与之交欢,以达到采阳补阴的目的。

就着墙壁上插着的几道火把,顾还卿清冷的目光一一扫过冷宫里的每一个角落,她知道赤阿芸残忍地杀害了龙艳光,这座冷宫未必如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指不定有秘道和机关什么的。

耳中却听到夜珺沉润柔和的嗓音:“本王当年也中过牵魂引,并因此而铸下了大错,彼时本王太年轻,心里堵着一口气,不想再次被人利用,所以下定决心要制出牵魂引的解药,破解这个害人的东西!”

他越说越沉痛,英俊的面部轮廓笼罩了一层化不开的阴霾,双眸恨意深浓。

顾还卿不禁有些同情他,夜珺才华出众,聪慧敏睿,是除了夜狂之外,夜皇几个皇子中最聪明能干的一个,可惜他一直郁郁不得志,远不如夜珀他们几个受夜皇看重,也得不到重用。

这样心高气傲的男子,中了牵魂引,如傀儡般受人摆布,对他而言,只怕比杀了他还要令他痛苦!

但愿他当年浑浑噩噩之时,没做下什么让他痛悔终身或惨绝人寰之事。

顾还卿所不知道的是,一提起当年,夜珺的心宛若在滴血,他模模糊糊的记得,他似乎强暴了艳艳,并且还不止一次……

“夜珺,你醒醒,快醒醒!我是艳艳,是艳艳啊!你不能这样做……你快住手!”龙艳光泣血般的呼喊又似乎隐隐约约出现在他耳边,连她娇美惑人的面容也浮现在他眼前,鲜活如昨。

夜珺痛苦的按住了额角,当时艳艳好像在拼命的喊着,想叫他清醒过来,可他兀自不听,只被体内如火的情潮冲昏了头脑,不顾她的挣扎,一把攫住她纤细的双腕,并用蛮力把她按在床榻之上,疯狂的一逞shòu_yù……

往事不堪回首,他既觉得对不起夜狂,又觉得对不起艳艳!

那个时候,尽管他心里喜欢艳艳,可由于夜狂也喜欢,并为艳艳做了许多别人做不到的事,他觉得自卑,觉得自己不如夜狂能带给艳艳幸福,于是默默的退到一旁,希望他们两人能有个美好的结局。

可事与愿违,他默默的守护并未为他们俩换来美满的结局,而且他似乎还在其中充当了刽子手,用罪恶之手亲手拆散了他们……

只是,他又找不到证据——他当时中了牵魂引,所做的一切皆是身不由己,过后醒来,艳艳已成了夜皇的秘密宠妃,如果他愿意,他可以唤她一声“母妃”……

造化弄人,他总觉得事情不是这样!可事实俱在,不光夜皇大棘棘地搂抱着艳艳,表现的异常亲热,艳艳也对过往之事绝口不提,甚至连见他一面都不愿。

他也问不出口,怯懦地怕看到艳艳鄙视和痛恨他的目光!——如果事实真是他所想的那样,那他这个口口声声要把艳艳当亲妹妹看待的人,却亲手毁了她!

那他还是个人么?对得起夜狂临走时关切的嘱咐么?!

他很内疚,又很迷茫,因为不知道他脑中那些模糊而零乱的片段究竟是真,还是出于他的幻想。

他不能肯定,因为他毕竟是喜欢艳艳的,且因为年少气盛,血气方刚,难免会把艳艳当做春梦的对像,梦到在各种地方与她百般缠绵,柔情缱绻。

每次春梦过后,他都会苦恼地按着额角,一边用力谴责自己,骂自己qín_shòu不如!怎么可以幻想与视若亲妹的人燕好欢爱?可一边却很无耻的偷偷回味,觉得梦中的场面十分得香艳火辣,浪漫旖旎不可言!

他甚至觉得意犹未尽,回味无穷!那些火热的画面也会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留给他无限的遐想。

正因为如此,他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强暴了艳艳,也许只是出于他幻想过度,做了几个让人羞于启齿的春梦呢!——谁叫他对艳艳一直抱有太多邪恶的想法呢!

可能是他太qín_shòu了!

找不出证据,又不能宣之于口,这件事闷在他心里许多年,而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有好几年都频繁地做着与艳艳在一起巫山云雨的美梦!

那感觉真实的一点都不像在做梦,身临其境的让他惊讶!

过后依旧是内疚,觉得做为人子,不该肖想自己父皇的妃子,何况她曾经是夜狂的心上人。

直到后来艳艳有孕,夜皇欣喜若狂,他便彻底对艳艳死心,只觉哀大莫过于心死,春梦也渐渐做的少了,偶尔有,也无那种真实到恍若其中的感觉,仿佛是真的与艳艳水乳相融在一块,连销魂蚀骨的酣畅感都是那么强烈而逼真!

艳艳的死对他打击很大,他这时才觉得,原来他是这么的喜欢她!深受她!远不如他自以为可以压抑住的浅薄感情。

她不仅仅是他多年春梦的对像,她还是他难以割舍的心爱女子!

他痛苦的恨不得随她而去,同时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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