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种事日后我自会处理!”

“日后是指什么时候?难得要等到他们都化成白骨吗?只怕那时他们都已经成了荒魂!”残若几乎哭了出来。就知道会是这样,对他来说,什么都没有江慕蓉重要!她转过了脸去,悄悄抹去了脸上的泪痕。“算了,你先回去吧。喔一个人去鄂都门就可以了。”她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喃喃着,迈开步不看方向便向前走去。

汗……你这个超级路痴能摸到鄂都门吗?首先方向就走反了……望着那个在雪中艰难步行的纤弱身影,欧阳万顷顿时愣住了,深沉冷漠的眼眸中有光芒闪动,嘴角抽搐。他叹了口气,不是他无情无义,不想立刻为鄂都门的人收尸立碑,而是现在去鄂都门实在是很危险。六道门昨夜才灭了鄂都门,现在一定还留有杀手隐藏在杀戮现场。他们现在去就等于是自投罗网。况且,他不想残若遇上六道门的人。毕竟,残若就是六道门的上主,千破。想到此。他不由地疑惑起来,按理说,六道门失去了上主,又丢了镇门之宝--千破魔剑,此刻应是乱成了一团。怎么如今不见他们有任何的慌乱,反而井井有条地去摧毁其他门派呢?难道……

欧阳万顷一个飞身,拦在了残若的面前,惊吓得少女一下子坐到了雪地上。油纸伞瞬间飞了出去,在漫雪的空中划过倾斜的弧线。

“哥……我决意已定,你莫要拦我!”残若坐在雪地上。仰望雪中冰冷的男子,撅起了嘴,很受伤地说。

“起来。我陪你一起去鄂都门!”欧阳万顷向被吓跌倒的少女伸出了左手,平静地道。

“诶?”残若顿时有一种山重水覆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的豁然之感,“真的吗?哥不去等江小姐了?要陪我去鄂都门?”她无比激动地问,“但……为什么呢?哥哥为什么突然改变注意了?”

“因为我想去调查一下!”欧阳万顷一把拉起少女。抬头看向遥远的天际,神色中带了些忧虑。“灭了鄂都门的究竟是谁?”

“诶?”残若稳当地站了起来,双手抚琴,眼帘垂下了几分,目光定格在欧阳万顷背后尚未出鞘确已剑气涌动的银色宝剑。她很少见过欧阳万顷拔出过那把剑,更未见他挥使过。欧阳万顷一直带着那把剑,即使是在镖锔里也从不让剑离身。那应当是把很了不起的宝剑吧,才使得欧阳万顷如此爱护它!她倒是很期待欧阳万顷挥使那把剑的情景。

那把剑,周围剑气涌动非凡,绝非普通剑器!哥哥若是使用它,一定会天下无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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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辉煌的鄂都门,此刻已是残败不堪。雪中,被血溅得暗红的门牌倾斜地挂在大门上,寒风一吹,便发出沙哑的吱呀声,就像是黑乌鸦的叫声,凄凉而可怖。

一个身着紫罗兰绸缎、面蒙白纱的男子悄然出现在鄂都门破落的大门前。似乎是嗅到了腥浓的血腥气,他皱起了眉头,伸出右手捂住了鼻子。他想院中的场景一定是残不忍睹,于是像满意着什么眯起了狐狸似的眼睛,缓步踏过鄂都门的被雪覆盖的门槛。

正是黄昏时刻,残阳如血般鲜艳,染红了被雪覆盖的鄂都门。又或许,那诺大的院子中的雪并不是被夕阳染红,而是被鄂都门众人的鲜血所染。就连那漫空之中飘扬的雪花也被映成了血色,竟如樱花般的凄美,美得惊心动魄。

当那神秘的男子走入那空荡而诺大的院子时,却为眼前的景色不由地吃了一惊,随即又莫名奇妙地大笑了起来。只见院中的无数尸体都被大雪覆盖着,变成了一座座精心雕刻的雪塑雕像,而六道门便是那技艺精湛的雕刻师。真美,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悄夺天工么?六道门那些家伙也实在是有趣!

突然,一只血手从雪中抽处,随即紧紧抓住可那个男子的脚。“救救我……”微弱的声音从雪中传来。


状态提示:二,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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