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你不是有过目不忘的好记忆吗,脑子里能装下那么多东西,竟笨得单单忘了言灵缚?”宫御月不可置信地扬起了声调,略重的嗓音里夹杂着连他自己也没发觉的气恼,恼她竟然在这个时候忘记。

这个白痴的女人,过去她不都总在小命就要不保的时候狠狠地命令他吗?就连昨晚做梦的时候都在命令他,怎么这次竟然笨得忘记!

听听他那是什么语气,自己做了恶毒事,竟然还一脸怪罪她的表情。

她捏紧拳头,愤愤不平地朝他吼回去:“那又怎么样?谁被人掐着脖子透不过气头昏脑胀的时候还有什么好记忆,就你宫大侠厉害!随时随地都记得让人一命呜呼!”

忿忿的嗓音夹杂着委屈的指控,末了还余怒未消地冷冷地讽刺他一下。

去他喵喵的,做贼的还能这么光明正大地喊捉贼,臭男人!

对于她的讽刺,宫御月仅是微微蹙了蹙眉头,更在意的是——他有随时随地要人命吗?他又不是暴君!

虽然他对于敌人从来都不手软,但是他也是一位爱护百姓的明君吧。

也虽然,他从不理会旁人对于他行事作风作何评论,却不希望她误解他是个冷血杀人狂。

至少,在这点上,他在意她的看法。

“我……”

“你什么你,反正我不怕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才想开口为自己挽回一些形象,谁知才说一个字,她便气呼呼地截断他的话。

望着她扬起下巴,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宫御月一阵无语。

这小小的个子,还不到他的肩膀,偏偏那倔强扬首的姿态好像在俯视睥睨他一样。

怎么突然觉得……好像是她在恐吓要他命似的。

他顿感无力地在心底暗叹一声,黑眸染上淡淡的无奈。

“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一阵无言之后,他决定不再多费其他口舌,还是大发善心跟她解释清楚吧,免得又被这个小辣椒给激得失去理智,虽然,“解释”这种像是讨好的举止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会做的事。

弄雪一愣,脸上的表情停滞了几秒,然后才恢复正常。

“你什么意思?”她眯起眼认真又端正地看着他追问道。

“字面上的意思。”宫御月皱了皱眉,眼底掠过一丝恼意,为她脸上显然还有着迟疑不信的神情。

他堂堂一国之君都肯放下身段跟个女人解释了,她该大感恩德地欣然接受。

习惯的骄傲,让他忘了根本就是自己故意误导人家在先才会有接下来的这些“纠纷”。

弄雪沉吟了一下,细细审视着他的表情。

须臾,她才小心地再一次求证道:“你昨晚真的没有对我胡来?”

宫御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女人,还在怀疑他的帝格!

要他对区区女人解释已经是破天荒第一次,现在竟一再遭到质疑。

被个女人“反败为胜”,还遭她“严刑逼供”,实在有损帝王尊严。

黑眸一眯,狡猾的光芒转过眼角,他故作脸色一正,道:“昨晚,应该是你在对我乱来。”

啊咧?他什么意思?想赖账也不带这么明目张胆吧!

弄雪斜着眼睛给他一记鄙夷的目光。

看到她明显鄙视的眼神,宫御月仅是无所谓地挑了挑眉梢,心底暗转着老谋深算。

她这样嚣张的态度恐怕维持不了多久了,呵,他乐于摧毁她最后一点优势。

“你仔细想一想,昨晚你睡着之前是在干什么?又是在哪里?”

他眸光先是在她脸上逗留一下,然后意有所指地往门口那边瞟了一眼,循循善诱她步入自己的思维陷阱。

昨晚睡觉之前?

弄雪歪着脑袋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门口,记忆自然而然拾起。

“呃……昨晚你叫我在门口守株待兔……”

她这才想到自己似乎怠慢了职守,不免有些理亏起来,刚刚鄙视他的气焰也偃旗息鼓了。

不过,一马归一马,她可不能让他岔开话题然后趁机扭转局势!

“呐,我承认我没有坚持到最后,可是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这跟你占我便宜是两回事,你不要想顾左右而言他推卸责任。”

用眼角的目光瞟他一眼,她不屑地轻哼:“哼!说什么昨晚是我对你乱来,睁眼说瞎话也要有点水平,我昨晚都睡、着、了!难不成我还梦游去非礼你啊,哈哈!”

她表示讽刺地哼哈几声,然后继续用鄙视的目光瞪着他,看看他还能厚脸皮地栽赃嫁祸到什么程度!

谁知,他不仅没有因为她含沙射影的讽刺而流露出半点愧色,反而还用那双带着某种令人不舒服笑意的漂亮眼睛直勾勾地瞅着她看,性感的唇还漾开一朵令人头皮发麻的诡笑。

弄雪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心里,慢慢有些不太确定了。

终于,在被他一阵诡异地盯视之后,她受不了地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于是,他终于敛起了诡异的态度,四平八稳地道:“很好,你终于肯听别人一言了。”

眨眼间,他变得正经八百的表情仿佛即将开始对她进行讨债似的,让她心里不觉咯噔了一下,有种不详的预感从脚底升起直蔓延向四肢。

“说!”她抿着唇,强自镇定地扬起下巴,表现出绝对的强势……呃,是优势!

看她故作镇定,宫御月眸底暗暗转过一丝邪恶的笑意。

摧毁行动……正式开始。

“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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