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它没有明显拒绝,可还是变相拒绝了,尹梦琪看着那缓缓消失在自己视线的白影,将披肩丢在地上狠狠踩着,大声呐喊:“我那点比不上她了?到底哪点比不上那个践人了?”

尹梦琪此刻胸中涌起的那股无名之火几乎将她燃烧殆尽,恨不得将花灵云剁成碎片再狠狠践踏,若不是她,翊哥哥便不会对她这般无情,一向温文如水的他为了那个女人一次又一次践踏她的自尊,对她视而不见,不管她如何努力,做出多大的牺牲,手无意识朝那道口子抚摸而去,泪水啪嗒啪嗒掉落。

眸光眺望前方,一道道阴冷的流光自她眼眸闪现,瞬间即逝,捡起地上已经踩得不成形的披肩默默进了屋。

门外暖阳普照,给这份酷冷平添一份暖气,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日子,可却不适合她的心情。

"这就是我外公所住的地方!"几经周转,一个多时辰后,花灵云等人来到了柳家镇,矗立在离门口十几米的草草道上,花灵云端视着前方,看着那偌大的牌匾上写着柳府两个大字,喃喃出声。

司徒陌侧目看了她一眼,只是漠然的点了下头。

柳府早已被官府所封,此刻,贴着封条的门上缠满了蜘蛛丝,参天大树因为多年无人修剪而长满分枝从青色的墙角伸了出来,透过墙依稀可以看到里面杂草丛生,连年所积累的树叶等物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四周稀稀落落有建筑,可却无一丝人烟的气息,花灵云蹙眉踩着碎枝与多年累计和腐烂恶臭的杂物上前,司徒陌本想拦她,可出口的话却吞进了肚子,只能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

踩着长满青苔有些滑的台阶,花灵云有些踉跄的朝大门处前进,心口莫名的压抑与难受,这里和梦里一样,近几天梦里老是出现这座宅子以及童年时刻的温馨画面,似乎看到这里便有了一股归属感。

手终于触及到那锈迹斑斑大锁,心中五味杂陈,因为这个梦她才请司徒陌带她来这里,可这像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她不属于现代,不属于大炎,而属于这里。

见她踟蹰不动,司徒陌只能抱着半路因马车颠簸而熟睡过去的念儿上前。

这一路花灵云似乎很压抑,他不知道为何她会突然想到要来这里,可是,他拒绝不了她的任何要求的。

此刻,看到她这般失神,竟有些懊恼起自己举动。

"你…还好么?"有些不肯定的问出声,记忆中她应该对她外公很陌生才对,而且这么多年不曾提及,突然间却要來,想到这,司徒陌不免担心起来。

一阵沉默之后,花灵云侧头看向一脸担忧的司陌,静静道:"谢谢!"隨后双手离开落锁的大门,缓缓下了台阶。

看着空旷如也的镇子忍不住问道:"为何这里像是荒芜了很久。"

这个镇子似乎并不是很大,她不知为何身为大将军的外公为何要将自己的府邸建立在这里,周围都是树木与杂草,连一条像样的小道都没有,可见,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可看着这四周的建筑,可以肯定这里的居民生活的都还不错。

此处地势较偏,过客并不多,更不可能做什么大生意,可见这些居民都是受过柳家恩惠的。

而柳家败落,难道还牵连到周边的居民,按理说是不可能的,这几年她从不曾去过问柳家的过往,也不想知道这柳家的老宅所处具体位置,要不是这几天的梦,恐怕这辈子她都不会来这里。

司徒陌眸光闪过一丝异样,环视着四周,将自己所听到的全盘托出:"柳家满门抄斩之后据闻这四周便起了一种紫色如烟雾般的东西常常萦绕在这房顶,柳家世代为官,虽家道落魄,可这值钱的东西还是多不胜数,觊觎这财宝的人更是多,甚者猖、狂越墙行窃,可最终无一幸免,这流传下来便说这紫色烟雾是柳家上下已死之人的怨气,专来找替死鬼的,这一传十十传百,周边的居民人人自危,能迁的都迁走了,剩下些孤寡老人,也已这么多年,都老去了!"

迟叔是柳大将军的崇拜者,所以柳家的一切他都特别留意,有时闲着了还会来这里当义工,听闻柳大将军是个大善人,爱民如子不说,更是将自己的俸禄救济周边居民,使得他们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

而柳家长子柳义又是商场上的精英,友结四海,做好事无数,可最终还是被牵连进去。

那些居民虽感恩在心,可在柳家出事以后不敢声张,加上这紫烟会杀人的传闻,更是全部迁移,但据说有人为柳家修建了一座很大的墓碑,而且常常有人去拜祭。

司徒陌话刚落,便见从宅内徐徐升起一股紫色烟雾,在暖阳的照射下发出紫色的彩光,煞是好看。

"这应该就是人们口中所叙的怨气了!"看这着越来越浓密的烟雾,司徒陌淡淡出声。

花灵云凝视着这些烟雾,像是被定了形那般,那不是烟雾,而是无数骷髅头,至少,此刻,她眼里所出现的是这么一幅令人惊恐的画面。

再观这宅子,四面环水,就是房屋的每一个菱角所对应的也是水流之处,想起最近所发生的种种,花灵云唯独能想到的便是水族,还有曾经她以为是秦峰的黑衣人,想到这层,那么?她与水族又有何关系?

而自己每夜所梦到的是在向她提示什么么?

想到这点,花灵云不面有些兴奋,端正心态,直视着这涌动不停的烟雾。

“灵儿!无风不起浪,传言也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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