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谦给她倒了一杯水,“喝口水吧!”

“我不是来喝水的!”江心朵单手摊在他面前,灼灼的瞪着他,“我要骨髓捐献协议书!”

莫少谦拉开抽屉,取出一份文件,放在她的手中。.binhuo.

江心朵心头蓦然一喜,转眸看向那份文件,全身一震,喃喃地读出来,“离婚协议书……”她斜睨着莫少谦,“你这是什么意思?”

“只有你们离婚了,我才会把骨髓捐献协议书交给你,在此之前,你绝对找不到那位捐献者!”莫少谦语气坚定,似乎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

江心朵微眯起眼睛,目光削尖,打量陌生人一样打量着他,“莫少谦,是我之前看走了眼,还是你的伪装技术太高超,真没想到原来你是这种人!”

“我这么做,还不是被你逼出来的!”莫少谦认为自己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江心朵冷漠寡淡地睇了他一眼,“至少我现在看清楚了你!”

“签,还是不签,你自己选择!”莫少谦将一只钢笔递到她的面前。

江心朵冷哼一声,“我还有选择的权利吗?”他死死地掐住她的软肋,一步一步逼迫着她,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她接过莫少谦手中的钢笔,快速扫视了一眼内容,直接翻到最后一页,落笔的手微微发颤,沉敛一口气,眼睛一闭,草草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每一笔绵软无力,可以看出她的犹豫与不甘。

莫少谦眼中掠过一丝欣喜,“只要他签下这份就有得救了!”

“这下你满意了吧!”江心朵没好气地开口,拎起包就走。

莫少谦手臂一伸,拽住了她,“别急着走,难道不能再多陪我一会儿?”

“跟你待在一起久了,我怕我会反胃恶心!”

莫少谦眼底掠过一丝受伤,突然用力一扯她的手臂,将她拽向自己,伸开双臂一把抱住了她,“心朵,恨我也好,怨我也好,我只想把你留在身边。”

“你放开我!”江心朵酸痛疲乏的身体根本使不出劲,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在拉扯之间,莫少谦瞄到了她瓷颈上一抹淤红,目光瞬间变得阴冷寒鸷起来。立即拉开她的领,一个一个嫣红的吻痕嵌在柔亮嫩白的脖上,显得如此赫然惊心。

“心朵,这……这怎么回事?”莫少谦厉眸一紧,射出凌厉的光,“任司宸,他……他居然这样对你,真是个人渣!”

江心朵此刻非常平静,冷冷一哼,“你也没有好到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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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总裁,你真应该好好管管你的老婆了,明明已经是有夫之妇了,还到处勾三搭四。现在居然大白天就忍不住了,还主动送上门。再这样下去,你头上那顶绿帽,快要绿得发亮了。”莫霜飞尖酸刻薄地说着。

“闭嘴!”任司宸幽深的瞳仁散逸着千年窖般的寒气,凌厉的目光似刀,令人不寒而栗。

莫霜飞吓了一跳,打了一个冷嗝,乖乖地闭上了嘴。

任司宸疾步踏入莫氏集团的公司大楼,镌刻如削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全身笼罩着一股凛冽强大的气场,让人胆寒。

那些员工只敢站得远远的,偷偷地瞥一眼,几个人之间不停地挤眉弄眼,不发一词。

“叮——”

电梯门应声打开。

莫霜飞脚刚刚抬起,立即收了回来,后怕地摇着头,“上面有老鼠,我不上去!”

任司宸没有多看她一眼,直接步入电梯,按下最顶层。

电梯门一关,员工立即激动兴奋地议论起来。

“这个……这个不就是江心朵的丈夫嘛!”

“江心朵前脚刚刚来,他后脚立即跟过来了,怎么感觉他是来捉女干的?”

“肯定上面非常精彩,可惜不能上去看一看!”

一名中年女主管厉声呵斥一句,“你们是不是不想在这里干了?老板雇你们来这里是工作的,还是来嚼舌根的?”

那群女员工低垂着头,悻悻然散去。

“叮——”电梯停在了顶楼,门应声移开。

任司宸走出电梯,第一次踏入这个地方,环顾了一眼,找到了莫少谦办公室的方位,径直走了过去。

徐楷一看到任司宸,吓了一大跳,立即放下手头的工作,出去迎接,“任总,你找谁?”

“你说呢?”任司宸不去搭理他,直接走到总裁办公室的门前,削冷的薄唇一掀,“打开!”

徐楷一脸为难,“可……可是我没有钥匙。”

任司宸犀利的剑眉一挑,“既然你不开,那我来开!”他单手轻轻一拨,解开了西装外套的纽扣,双手握拳,原地一转,一个旋身飞踢,颀长的腿在空中快速划过,集结了强劲的力道,一脚重重地踹在了木门上——

“砰”一声巨响,门被踹开,映入眼帘的却是江心朵和莫少谦亲密相拥的画面。

任司宸视线的温度瞬间降至点,如一把把刀死死的扎在他们身上,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浓烈。

骤然巨响吓到了江心朵,她蓦然回头,却看到任司宸一动不动地伫立在门口,她脸色一滞,双手立即推开莫少谦,好像犯了错的小孩,低垂着头,等待着他的训话,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莫少谦瞥了一眼暴怒的任司宸,眼角携着几分讪笑,“任总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是不是我的门太寒酸了,不如你的眼,所以才踹了它?”

“相比你的门,你的人更不如我的眼,是不是我也要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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