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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凤倾城勉强睁眼，周身的疼痛还未散去，她环顾四周却愣住，自己竟然身在天坑底端的熔岩崖边，抬头望向背对自己的初尘先生，凤倾城努力深吸了一口气扶着一棵枯枝坐了起来，“你……是初尘？”
“不然呢？”初尘先生转过身，似乎恢复入常，只是他说话的语气非常奇怪，凤倾城不由得心生警惕。
她刚想拿起法杖，初尘先生淡淡地开口，“你现在不适合使用灵力。”
“到底发生了什么？”凤倾城蹙眉望着他，“你究竟是谁？”
“你不是说我不说你就不问吗？”初尘先生在她面前蹲下，见他伸手凤倾城下意识避开，初尘先生轻笑，“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也许是杀我呢？”凤倾城挑眉，经过在海边的那件事，凤倾城并不确信初尘先生到底是谁，为何会变成那样，当然她也不知道现在的他是不是以前的他。
“以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凤倾城呢？”初尘先生拽过凤倾城的手，替她仔细检查。
“你记得发生了什么吗？”凤倾城试探着问。
“我又没失忆。”
“那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凤倾城追问。
初尘先生垂下眼眸，不语。
“还有，”凤倾城看了眼周围，“你怎么知道这天坑下的熔岩？别告诉我你碰巧发现的？”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下，轮到初尘先生意外。
“嗯。”凤倾城点头，“我原本会去找你是因为我有事想问你，昨日我来过这里。”
“什么！”初尘先生脸色一变，“你……可曾遇到什么？”
“这么说都是真的了。”凤倾城心中一惊，“他真的是圣君？”
“想不到他居然会让你来这里。”初尘先生幽幽地叹了口气。
“你说我会发现这里是因为他有意为之？”凤倾城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初尘先生点了点头，她忍不住追问，“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初尘先生松开凤倾城的手，“你伤得很重，需要时间修养。”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凤倾城撇嘴。
“下次，如果见到我是那样，就走，走得越远越好。”初尘先生眼神中闪过一抹痛意，凤倾城却并没有错过，她抬头望着他，“初尘，我想知道。”
初尘先生未动，凤倾城勉强支撑着身子站起来，来到他面前，仰望着他，“虽然我答应过你，但是我现在想知道，我不止想知道你的事，我还想知道我跟这一切到底有什么关系，我想知道你是谁，我想知道这里是哪里，我想知道……”
“你想知道你是谁，对吗？”初尘先生淡淡地开口。
凤倾城讶然，但还是点了点头，“对，我想知道我是谁，为什么圣君会盯上我，当然，我不相信那些所谓的我是天临大陆难得一见的奇才之类的说法，你明白我意思吗？”
“有些事，知道会后悔。”初尘先生眼神中有些不确定。
“有些事，不知道会遗憾。”凤倾城却笑了，“而且，你觉得你能隐瞒得了多久？玉髅族已经来了，灭魔说过圣君很快就会来，你以为等他来的时候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吗？”
初尘先生打量着凤倾城，神色很复杂，他缓缓抬手，冰凉的手指轻轻勾住凤倾城的精致的下颌，“好，我告诉你，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