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总行了吧。”凤倾城将怀中被子推给君北寒。

“那你呢?”君北寒反问道。

“我再问他要就是了。”凤倾城趁着他没开口立刻说道,“再不要你就给我出去,不许待在这儿了!”

“哦。”君北寒难得听话地点点头。

“好了,时候不早我去睡了,折腾了一天累死了。”凤倾城伸了个懒腰,“你记得把剩下的果子吃完,别饿着了。”

君北寒目送她进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环顾四周这山谷跟当初的依兰城真的很像,许久都没有好好睡一觉了,也许今晚在这里反而可以睡得更安稳吧?

“咯吱——”木门轻开,青螨猛地抬头,待看清来人又继续睡下去。

初尘先生低头打量着床上睡得正香的凤倾城,许是因为有些冷,她的身子已经蜷缩在一处,身上还披着自己的衣服。刚刚回来他就注意到不远处君北寒披着的是她的被子,初尘先生摇头苦笑轻声出去,不多时又拿了一床被子轻轻替她盖上。

看着眼前这个绝色少女,初尘先生清冷的眼底带着一丝柔软,他抬起右手,骨节苍白微微有些颤抖,那手离凤倾城的脸越来越近,可最终却停在咫尺,他轻叹了口气转身,关门,眼底已经没了任何的情绪……

“你如此不放心?”初尘先生瞥见君北寒已经站在院门口,看样子他守在那儿很久了。

“她都察觉不到你进去,想必你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吧?”君北寒冷声道,若不是看见他拿了被子给凤倾城自己早就冲上去了。

“北荒皇,她不适合你。”初尘先生缓步上前看着君北寒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君北寒银面下眸色一冷,“她适合谁跟你何关系?”

初尘先生轻笑道,“在依兰城谁人不知道苏晚晴呢?”

“你……到底是什么人?”君北寒脸色骤变,冰冷的杀气腾在二人周围。

“依兰城苏晚晴素有北荒第一美女的主扈拔拓喜爱,与特穆尔·苏德将军定亲将她许配给自己的儿子,”初尘先生淡淡开口,似乎在说一个毫不相干的故事,“奈何她却爱上了一个部族的质子,二人私自逃离依兰城不说,还说服了特穆尔将军一同叛离依兰城……”

“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只有少数当年自己身边的人知道这些陈年旧事,君北寒不由得对初尘先生更加警惕。

“我是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初尘先生抬眼扫了他一眼,“后闻苏晚晴因病而亡,北荒皇,你扪心自问真的放下了过往?”

“凤倾城是我的,我和她的事与任何人无关。”君北寒掩去眼底的一丝慌乱。

“嗬,”初尘先生轻笑道,“她的路,不是从来都只在她自己手中么?”说完这句就丢下君北寒头也不回地进屋去了……

翌日。

凤倾城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青螨见她没动静游过来探头瞄了她一眼。

“青螨,是初尘先生来过么?”凤倾城指着被子问,青螨似乎听懂了居然点了点头,凤倾城眉头轻蹙,“怎么我一点儿都没察觉呢?难道最近灵力变得更差了?”青螨眼睛转了转似乎在想什么。

凤倾城纳闷地摇摇头起身洗漱,出屋子时正看到初尘先生坐在树下吃早饭,当然毫不意外依然是果子。

“你就天天只吃这玩意儿?”凤倾城走上前拿起两个果子,一个抛给身后的青螨,另一个自己咔嚓啃了一口。青螨衔住果子明显迟疑了下,但是很快就吭哧吭哧吃了下去,初尘先生瞥见眼底闪过诧异但也没说什么。

“咦。”凤倾城抬头却不见君北寒,昨夜的被子依然在篝火旁,只是火已经灭了。

“找北荒皇?”

“嗯。”凤倾城点头,“他跑哪儿去了?”

“不知道。”初尘先生摇头,“不过天亮前有人进了山谷,应该是找他的吧。”

凤倾城有些失落,他不是吃不了苦的人,匆忙离开肯定是有事发生,只是对于他的不告而别凤倾城很不满意,在寒射城一次、在京城一次、眼下算上这次他几乎每次都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那样的家伙真的信得住么?

“还有两日,炼完药你就可以走了。”初尘先生吃得差不多站起身,“我今日出去一趟,明日一早回来,让青螨陪你。”

“哦。”凤倾城点头,反正他在与不在对自己又没影响。不消说这一日凤倾城炼药的时候自然闷闷不乐,青螨是不是凑到她面前想跟她玩也被完全无视,最后只能自己呼呼大睡。

夜色降临,凤倾城将初尘先生留下的果子端了出来,自己坐在院外地上边吃边看星空,青螨就盘在院儿里,头耷拉在围栏上跟她一起抬着。

“青螨啊,”凤倾城递给它一颗果子,青螨娴熟地衔住,“你到底活了多久了?”

当然,青螨并不会回答她。

“你说你活了这么久,真的不无聊么?”凤倾城也没回头,自顾自地说着。

“你知道么,我们现在看到的每一颗会发光的星星都是好几十亿年以前的,也许现在它们早就爆炸了。”凤倾城嘀咕着,青螨头探得更往外了些,似乎很好奇,凤倾城冲它一笑,“过来吧,坐我旁边。”

其实跟青螨熟络了之后凤倾城发现它一点都不可怕,反而有的时候非常呆萌,只可惜它不会说话,“青螨,我告诉你个秘密。”凤倾城故作神秘地看着它。

青螨的身子盘在她周围,头转向她面前,歪了歪脑袋。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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