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条件反射的回过身,发现站在我身后的人,是姚薇。她正双手抱怀的站在我面前,气势汹汹。

我心慌,以为自己跟踪的事露出了马脚,两眼瞪得溜圆,张着大嘴,以为会和她大战一场。

可她只是冲我斜了斜眼,手里攥着银行卡和药单,开口说道:“江书影!我怎么在哪都能碰见你9真是冤家路窄!”

她说话的时候孤傲的翻着白眼,并没有揭穿我的意思,而我听到这样的回答,心里忽悠一下就放了松。看来她并没发现我的真实意图。

压下紧张,我打算转身离开,就像是萍水相逢的碰面那般,不与她发生任何交集!可还没来得急转身呢,姚薇的面部表情突然就纠结了起来,像是吃了酸角一样,所有五官都拧在一起,看上去好像特别疼。

要不要这么巧?你赶在这个时间点闹肚子?

我想撇开她这个烂摊子,猛的转身就要逃跑,可她不算完,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衣摆,嘴里还满是求助的说道:“疼!”

我以赖。推开她的手就往后退,边退边说:“姚薇你神经病啊!你干什么你!”

她的手倒是被我推开了,可不到一个眨眼的时间,她又忽然双膝跪地,两手捂住自己的泄,疼的面色发青。

这一次,她好像不是在演戏,因为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在短短三十秒内,被疼痛折磨的浑身流汗。

我不敢动了。眼前的姚薇开始有频率的发抖,周围来往开票拿药的人都向我们投来怪异的目光。虽然我很厌恶这种感觉,但眼下姚薇有难,况且就在我面前。如果不帮,会不会显得太绝情了点?

管不了那么多,先救人要紧!

我一把将她扛起,然后冲着收费口里面的工作人员就喊:“救命啊!出人命啦!”

那边的人听到我们的求救,即刻就有人过来支援,我迈着大步,向着急诊科室的方向飞奔。

姚薇在我的后背上,虽然不沉,但行动起来也比较吃力,不过她更痛苦,因为我的后背膈着她的泄,好多次我都能听见她几近痛苦的呻吟,在我耳边来回的厮磨。

我甚至还能感觉到她眼睛里流出的眼泪或是额头的汗水,她的身上很潮,掉落在我脖颈里的泪水很烫。

我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她是活该。但同时又觉得她很可怜。

等把她送进了空病房以后,我去妇产科那屋把正准备要走的大夫叫了过来。

再次回到病房时,姚薇的身下流了很多血,衣服都被浸染透了,我这才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后背,竟然也染上了很多鲜血。

医生见到这种情况,连问题都没问,直接在她身上扒拉了两下就说:“如果不是感染,那就是没流干净,你这都快第三天了,一会检查一下吧,实在不行,做清宫吧!”纵名见号。

医生下完结论,姚薇哭的更凶了,连带着身体上的抽搐疼痛,她的样子实在是丑极了。

这时,医生碰了一下我的手臂,说道:“家属跟我来一趟吧!我这班是下不成了,一会直接去做检查,这边让护士给处理一下!”

我抬头看了看哭的梨花带雨的姚薇,也只能应声跟随。

跟出走廊以后,医生带着我回了办公室,她和我说了很多的专业名词,大体意思就是姚薇需要做清宫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做完以后,身体恢复的情况就要看她的造化了,我没太理解,就顺嘴问了下去。

结果医生告诉我,姚薇这一胎将近23周,前几天检查的时候,查出了子宫粘连,而且情况很糟糕,这种状况下的身孕,基本上也是保不全的。

但因为姚薇本身的子宫壁就已经很薄了,如果再做清宫就会导致这一生都无法受孕,所以她冒险选择了药流,起初医生也是反对,但姚薇执意要这样做,也就没再拗下去,最后就导致现在的大出血了!

听完这些,我心里一沉,她到底是有多顽固啊!这么不听劝,折腾半天不但没成功,还把自己倒搭进去了!

医生交代完,我叹气转身出了病房,但临走前,医生还是没耐住的替姚薇感慨,接着冲着我说道:“你以后让她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吧!年轻的时候做了那么多次流产,现在全都找回来了!前几次来做产检的时候,是她老公来陪得她,我看到病人的过往病诊信息都没敢开口,也不知道她以后该怎么面对这些!”

我道谢点头,随后关了办公室的门。

出了楼梯口,我狠狠的捶了两下自己的胸膛,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我是应该说她活该吗?还是说叶岩活该?两个眼拙的人,互相碰到了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蠢货!现在姚薇的身子是岌岌可危了,叶岩那么视如珍宝的女人和孩子也成了过眼云烟,这算不算是老天爷给的惩罚呢?

整理好情绪,我回到了那件空病房,姚薇的衣服上到处是血渍,护士在一旁帮她做着处理。

很快,工作人员便进屋将她抬上了担架,估计是去继续做b超或是什么检查。

我跟随在她的身后,她的面色早已疼的发白发青,我拿起柜台上的纸巾,顺势在她的额头上轻轻擦拭,她虚弱无力的看向我,眼里的感情很复杂,我知道她一定是在纠结,但眼下的这种状况,似乎已经没有纠结的必要了。

为了能让她安下心的去配合检查,我一路跟她到了电梯口,轻声说道:“你别担心那些奇怪的东西了,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我就在这里等你,一会你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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