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初没有说破,只伸手想去拿那登山绳,却不料被李万里抢先一步。
惊讶!
他要做什么?
没等任初反应过来,就看见李万里拿起绳索,将王琥推着转过身去,绳子在他关节分明的手指上利落地缠绕穿插,最后牢牢地捆绑在王琥手上。任初记得清楚,这是当时对方绑自己时候的姿势,也是反手在后,所以她才没能挣扎开,如今凑过去细细检查了半分,这种捆绑方式就算是双手在前,也不一定能够解开。
王琥试着扭动了几下,发现不行,用蛮力挣脱绳索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按照常规方法来说,当一个人被反绑,而且状态属于良好,可以慢慢揉搓双手,小心尝试将手掌脱出绳圈,如果运气好,多次挣扎和蹭搓是可以让绳结松开的,但是在碰到这种捆绑方式的时候,王琥却是没办法在继续进行下去了。
且不说这种方式非常浪费时间,而且可能到头来发现根本没办法实施成功,还可能冒着随时被发现的危险。所以,当任初发觉这种办法无法成功的时候,她放弃了挣扎,只是安静等待着,等待着她逃脱的机会,她是抱了必死的决心待在那里的。
李万里给王琥解开绳索,王琥意味深沉地看了一眼任初,眼神之中藏着不用明说的点点敬佩。
如今细细想来,任初当时倒在别墅门口的时候,双手也仍然是被反绑着的,而且她不是没有挣脱过,手腕上到现在为止还残留着的捆痕就是证据。可她一个女人,在体内有镇静剂的情况下,干掉了两个成年男人,还全身而退,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踪迹地藏了整整一夜。
至今,他们都还不知道那天晚上任初究竟是藏在了哪里。
“那天晚上……”
王琥才刚开口,任初就知道他要问什么了,当即回答:“宾馆后面那条小巷。”
“那可是一条垃圾巷!”肖安愕然。
任初无言点头。
怪不得,怪不得那天早上当任初出现的时候,肖安总觉得她身上的气味有点熟悉。现在一点破,就立刻明白过来了,那是偶尔会出现在他身上的味道啊,虽然没有任初那天的那么重就是了。
“那条巷子我记得我的人去搜过的,当时并没有看到你啊!”肖安眨巴了几下眼睛,那墨色的瞳仁里满满的好奇。
“我当时……咳……被压在垃圾堆下面了,咳咳……咳咳咳……咳……”任初轻声说,可刚说完这句话就裂开咳嗽了起来,猛烈得像要把肺都咳出来。
魏千城原本在厨房里折腾着,想着给任初做些拿手小菜,偶尔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脑袋看看外面,看任初和自己的几个兄弟聊的甚欢,就觉得世界美好也不过如此了,可好景不长,正当他正飞快地切着菜的时候,外面就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往外一看竟然是他的阿初!
“怎么回事儿?”
三个大男人围在任初身边,完全不知所措。
任初咳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只能一个劲摆手,表明自己没事,可是咳成这个样子了,谁还觉得没事呢?
私人医生立刻就被传召了。
“没事儿,因为发烧感冒,所以喉咙有炎症,这几天尽量别说话,多喝水,忌辛辣和生冷。”私人医生留下一大堆消炎药,然后颠儿颠儿地走了。
“本来话就不多,还不让说话。”魏千城看着坐在沙发上面色苍白的任初,轻轻嘟囔了一句。
“没说不让说话,只是少说点儿话。”李万里站边上附和了一句。
“哼,你懂什么?”魏千城翻了个白眼,去厨房给任初倒了一杯热水,看着任初喝下去大半杯才又拿来一条毛毯盖在任初身上,说:“你好好的,我去做饭去。”
任初点头,目送他转进厨房,心里头却想着,这男人竟然还会做饭?!
“当然了,城子其实从小就会做饭,长得又帅,又能打,性格又好,家世也好,还会做饭,虽然从部队出来之后有一段时间是混了点,但是好在没有什么缠身的绯闻啊!魏老将军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疼得不行不行的,也不稀得拿出去跟人家什么政治联姻商业联姻什么的,现在人对你是真心实意的,怎么着,来一发啊?”一向看来老实憨厚的王琥竟然一眼就看穿了任初的心思,看了一眼厨房,偷偷靠近任初,脸上笑眯眯的,压低了声音问。
任初原本脸色就苍白,看起来很是疲惫,精神提不起来,反应也就比平时要慢一些,可打耳一听王琥这话,怎么越听越耳熟,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特么就是一个拉线相亲时候媒婆说的话啊!
见任初低眉顺眼的没说话,王琥又靠近了一点儿,话说要不是看着魏千城那几个晚上都因为任初的事情没睡好,做兄弟的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今天也不会趁着魏千城不在对任初说这番容易惹人厌恶的话。
“阿初啊,你也别嫌我唠叨,虽然我俩平日里交流不多,但你看你那么聪明,一定知道我虎头是个什么样的人,对吧?”王琥看着任初,任初点点头。
“我们家城子啊,为人真是没得说。其实我从部队出来,上哪儿不能做份不错的工作啊,干啥非得跟着阿城到处卖命?城子从小就过得不好,不是被这伙人绑着威胁魏老将军,就是被那伙人拿着刀子逼到胡同里,难得喜欢一个姑娘,也担心那姑娘因为自己遭了害。其实你这次被绑,城子想的全是因为自己,好几个晚上都睡不好,把自己折腾的跟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