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回来了!看着熟悉的屋子张睿直觉得眼眶发热。虽然在通州府并未住几日,但从本心上却把通州当做自己的家。

梳洗一番吃了点东西,大伙都各自回到自己房中休息,张睿躺在韩叔给他收拾好的床上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自己的地盘呆着舒心。突然想起从死者身上发现的那封信,起身走到书桌旁,把火漆一点点撬开,露出里面的信纸……

张睿双指把信夹出来,展开一看,信上的内容能看明白。但是哪句话都看的懂,连在一起却像暗语一般晦涩难懂。折上信敲敲脑袋,这封信可能用了暗语或者其他的手段,不知道能不能解开,再者这人不能确定,可以断定这人身上带功夫,伤口上看是凶器上浸了毒,这人受伤跑到这破庙的时候毒发身亡了。

看样子死者应该是从通州城逃出来的,因为那破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唯一离着通州城比较近。若是会轻功一个时辰也跑到那了,由此可定这人是在通州城内受的伤。

难道自己不在的这几个月城中发生了不少事?想了一阵子觉得脑袋发胀,揉揉太阳穴躺会床上,这几日奔波根本没有睡好觉,必须休息一下了。

一觉睡到第二日中午才睡醒,睁开眼睛看看外面明晃晃的太阳,张睿揉揉眼角,起身换了身便服朝外走去。

昨日还是阴沉着天狂风大作,今天却出奇的好,天空湛蓝看不见一丝云彩。韩叔见他醒了过来道:少爷饿了吧,饭菜都在厨房里烹着呢,等你起来赶热乎吃,我去给你端来。”

韩叔一提醒,张睿摸摸肚子还真饿的瘪瘪的,点点头。踱步朝院中的凉亭走去,坐在石凳上支着下巴,脑袋还是一团浆糊。

不一会韩叔端着案板过来,把菜饭摆在桌子上道:“都是少爷爱吃的,老奴特地吩咐厨房做的。”

张睿笑笑拿起筷子吃起来道:“韩叔,我不在的这段期间通州城内可有发生什么事?

韩叔在旁边的石凳坐下来道:“大事倒是没有,倒是有一户人家来报说他家的儿子走失了。”

张睿咽下嘴里的饭菜道:“走失了?”

韩叔点点头“据说是个傻子,大概十六七岁,前段时间自己跑出来玩结果始终找不到人了。”

张睿点点头把碗里的饭吃干净“后来呢?”

韩叔:“府里的大人派了衙役去寻找,后来人也没找到那家就撤了案子。”

吃过饭那布巾擦了擦手道:“怎么没见着周隐,他们都起来了吗?”

韩叔愣了愣道:“王爷早晨就起来了,去你房间见你还睡着便出了府。”

张睿:“出去了……”说罢起身朝书房走去。

韩叔看着张睿背影重重叹了口气,看来这两人是动真格的了。

昨日下属的吏官把这阵子通州城发生的大小事通通记录下来呈给张睿过目,这也是张睿临走时留下的任务。

草草的看了看都是些鸡皮蒜毛的小事,还有就是过往的商人多了,随之而来的各种小贼也层出不穷,通州那股匪气虽被镇压,但余孽太多,这些人大都做惯了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凡事被抓住扭送官府的小贼,盗款一贯以内杖责五十下,两贯杖责七十,超过三贯拘押一年或流放到边关。即便如此,小偷仍层出不穷。

路上来往的商人大多带的都是杂货,偶尔有些运送草药的。这些小贼偷的多了便掌握了规律每次偷的都很少,一是不容易被人发现,二是即便被抓到打打板子也就过去,造成通州一时偷盗盛行。

张睿提笔在量刑中加注:凡是偷盗者,抓住第一次按刑法实施,第二次则直接流放!此规矩一改顿时灭了偷盗之风,来往的商人也省心了不少,不用再担忧经常被贼光顾。

到下午周隐才从外面回来,湛清跟在他身后抱了一堆东西。

张睿见状道:“都买了什么回来?”

周隐:“给你我二人买了两身衣服,我见这几个月你只有两身换洗的衣服。”

张睿摸摸鼻子心底道:明明是嫌麻烦才没拿的。

周隐走到他跟前道:“也不知合不合身,估计我用胳膊量的尺寸应该错不了。”

张睿:“你何时用胳膊量了尺寸?”

周隐挑眉在他耳边笑道:“晚上睡觉时量的。”

张睿耳根发红看看周隐身后的湛清,尴尬的干咳了一声。

身后的湛清望天:我什么都没听见。

“大人,我那尸体身上发现了奇怪的东西!”贺明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双手带着张睿做的手套,脸色佩戴了口罩,到有些现代法医的模样!让张睿看的晃了晃神,指着他这身衣服道:“你怎么这副打扮?”

贺明张了张手指道:“大人这手套太好用了,我让绣娘给我定做了十多副这样的手套,以后给尸体开膛破肚就不用担心用手拿东西了,口罩也不错,带上以免脏污溅入口鼻。”

张睿道:“不错,这两样倒是蛮适合你的。对了,你说发现奇怪的东西是什么?”

贺明道:“大人随我来看。”

几个人去了停尸的房间,见那尸体仍然以坐着的姿势摆在桌子上,因为死后身体已经僵硬,根本无法放平。

贺明指着其中的一只脚道:“大人我在这人脚踝处发现了一处刺青,您看。”说着掀起这人的裤脚,露出一块刺青,只是这刺青是什么意思呢?

周隐:“我觉得这似乎是一个暗号,或者图腾。”

张睿摇摇头:“也可能是某种文字或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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