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见他恼了,上前拉住他的手:“哎别走,我错了成吗?”不等徐子昂发作,她便捏捏他的手岔开话题,“看你瘦成这样,让雪鸢给你看看,我好对症下药给你养出个结实匀称的身子。”

“我没……”徐子昂刚想反驳他没事,脑海里突然涌上自己每晚控制不住地往清月身上靠的画面立马抿唇闭了嘴。

楚清月拉着徐子昂坐到雪鸢面前,雪鸢朝他礼貌一笑,伸手搭脉。路上他已经大体知道了徐子昂的事情,也知道他与清月的过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跟苏念一样选择不去探究,谁还没有过去,他也有。

楚清月自从把他从山匪窝里接出来就没追究过他的过去,她看出自己不想说所以不逼迫,相对的,他也没去打听过她的过去,只是她太出名,不去故意搜集也有不少消息传到他耳朵里。

雪鸢的指尖有些凉,徐子昂看着对面温文尔雅的雪鸢,君子如玉,娴静温润,少了分这女尊世界男人身上的娇气,多了分这世界女人身上的稳重大气。

徐子昂只要稍稍靠近就能闻到他身上微苦的药香,听清月说他长年失明每每把自己弄伤了也不肯让别人分心照顾自己,心中不觉对他少了些戒备多了些怜惜。这个世界独立自强的男子不多,能看到一个谦和儒雅,自尊自立不依靠女人的男人,心中对他好感顿生。

“不用担心,并不难治。雪鸢给先无邪公子开个方子,过两日再给公子开几副滋补安神的药。”云淡风轻的表情配上如玉气质,徐子昂霎时觉得眼前的人就像一块躺在水底的暖玉。

雪鸢看了清月一眼让她放心,楚清月勾勾嘴角,这才放心今晚让徐子昂一个人睡。楚皇驾崩,成王失踪,瞬间的天翻地覆让她本就因自己骗了徐子昂的心更加糟乱。她是喜欢徐子昂还是因为要对徐子昂负责所以让自己去喜欢他?

她不知道,她想这样囫囵地过下去,却愈发愧疚对徐子昂做的那些事。

“你在想什么?”

清月回过神,徐子昂已经放下袖口站起来,手里拿着一张刚刚写好的药方,她压下心里的那些乱七八糟,“嗯……在想我今晚要换房睡,你会不会想我。”

徐子昂的脸瞬间像充血了一般,红了个透,“你放心!想谁都不会想你!”也不知道是女尊的水土养人还是怎么,楚清月在他面前越来越不要脸!之前两个人为了出外景省钱住一个房间时她脸上还会尴尬下,现在她连尴尬都不知道是什么了!

怒气冲冲地握着手里药方离开,清月识相的没跟上去,只吩咐水墨看好他,让他按时吃药。

走出房门十多米的徐子昂突然停下步子,扭头看了眼门口,半垂下眼眸,遮住眼中的黯色。

在女尊世界待这么久他清楚,她现在是王爷,以后她身边的男人只会慢慢增多,自己只是她觉得她拖累他才跟他上床对他负责,毕竟还是一个人,本性难移,认识她这么久她不说他心里也明白。

人啊,总要有些自知之明,他毕竟只是个被养在内院的男宠,没有权势没有背景,就算楚清月不会在意,他也会在意。他是个现代社会的男人,他不想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无能地躲在女人背后,他跟这个世界的人不一样,他也想在楚清月的心里与那些女尊世界的男子不一样。

楚清月一边在房里跟苏念雪鸢聊着天,一边注意走出去的徐子昂,听着房门外徐子昂停下的脚步又迈开她才收回内力专心听苏念讲他如何在半路遇上雪鸢。

雪鸢出宫后立马动身就往西容赶,见到景西之后听他讲了清月的打算,以自己对清月的了解顺着她可能会逃离的路往回走,没走多久就遇到了苏念,苏念听雪鸢说了走过的路上的情形,便没再往边境赶,与雪鸢一道回了来。

雪鸢道自己离京时楚皇还未驾崩,宫里看他的人异样地一天比一天松懈,后来被进宫请安成王顺手领出来,对他道:“留你在这已经没用了,楚清月一定会回来。”

后来他赶到西容边境才知道楚皇已经去了,成王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谈到皇帝突然离世,雪鸢否定了清月太女逼宫的猜测。

他一开始在皇宫里养病,师傅假借他的病去御药房卷走不少好东西师傅搜刮药物很守‘规矩,每次都开很多种治眼睛的药方扔给御医们看,御医们见没问题后再吩咐药房让开药。

她都是自己去取好药再让药方清点,药材消耗一笔一笔都在账面上记得清清楚楚。也就在那时,颜不悔发现药房有些药减少的很快,登帐的账本上却没有记录。

做好了有多少就努力吞多少的打算,她自己去拿药对御药房里还剩多少东西清楚的很,少的那些药材都凑凑正好是个让身体发挥极限的方子。他当时记得师傅说:“这药是在拿寿命在掩饰身体虚弱,本就活不了几年还这么烧命玩。”

楚清月静静没反应,看来楚皇是真的病死了,她将病情封锁,制造自己还健康的假象,大概就是为了用最少的损失完成皇位的过渡。

楚皇喜欢控制主权,如果自己病怏怏的,太女跟成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趁机争位逼宫,被动不如主动,她撑着健康的假象,心里决定好了继位者,便将成王狠心地抛弃了。

说楚祺宣失踪多半是被青鸟处理了,楚皇只要动手就不会留后患,她一向心狠无情,哪怕楚祺宣曾经为了她的生辰差点被狼群分尸死在塞外!

楚祺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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