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音缓缓走在山路上,前面不远处有架凉亭,正好可以歇歇脚。

不想凉亭中已经有人占了先,幕离下的嘴角轻勾,就知道这家伙一定会在这里等她。

长孙元轶身上还是那不太精致的月白长袍,却是纤尘不染。

脑后一头及腰的乌发只用一根丝带松松绑着,慵懒而魅惑。

骨节均匀的修长手指似乎比手中茶杯还要白上三分。洛天音不由轻轻叹息,一个男人长得好也就罢了,偏偏自己还长得这么丑。简直不让人活啊。

刚准备过去,旁边山道上骤然间烟尘滚滚,竟飞奔来五六匹马。

马的速度却是太快了,一路的横冲直撞,不知毁了多少青草树木。

洛天音微微一皱眉,这样的纨绔子弟官二代在哪个时代都是不少见的。幸好此刻山道上没有人,不然不知有多少人要遭殃。

第一匹马上的是个锦衣张扬的少年,十五岁上下的年纪,本来长的也算是极英俊的。但偏偏他脸上怎么都掩饰不住的阴郁高傲目空一切,生生将他的英俊大打了折扣。

而长孙元轶却在那一骑飞来的刹那间,脸上的慵懒闲适再看不见。换上的是一副瑟缩懦弱的嘴脸,目光是呆滞的,动作是僵硬的。似乎已被吓得不会动,连手中清茶溢出了茶杯都毫无所觉。

洛天音突然止步不前,心情却是莫名大好,有好戏看了。

那狂妄的少年眼看着便要冲进凉亭,却蓦然间一拉缰绳。

嘶鸣声中,马儿前蹄高高扬起,眼看着便要踩向长孙元轶头颅,长孙元轶却只是吓白了一张脸,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马上少年神色更加得意而张狂,骤然间,却不知怎的,少年手突然一哆嗦“扑通”一声从马上摔了下去。

后面侍从吓得连连惊呼,少年到也有些本事,腰眼一挺硬是没有跌在地上。

随即那张俊俏的脸孔涨的通红,手腕一翻,一道银光直奔马脖子而去。

“二弟,”长孙元轶却恰在那时出声,刚好止住他手中动作:“不要生气,人怎么能跟畜生一般见识?过来喝茶。”

长孙元英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长孙元轶,但后者脸上除了谦卑怯懦讨好的微笑实在看不出什么。

长孙元英冷哼一声:“大哥倒是很懂畜生的心。”

长孙元轶立刻呲牙笑了起来,那雪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二弟说的没错,我经常和畜生生活在一起,自然是懂的。”

长孙元英听得双眉一挑,总觉得这话听着不是味,却愣是不知道问题在哪?

“你喝的什么?”

长孙元英伸手夺过桌上茶壶,揭开盖子闻了一下。随即嚷嚷道:“你就用这样的东西招待本公子?这是人喝的东西吗?莫不是又被人骗了吧?傻就在家呆着,别出来丢人。当我们将军府的银子很好挣吗?”

长孙元轶被骂倒也不急不恼,只一张妖孽般完美的脸庞委屈的不得了。

洛天音看的心头火起,一把揭掉头上幕离,毫不犹豫地向长孙元英冲去。

速度竟快的不可思议。

长孙元英正沉浸在骂人的成就感当中,冷不丁的一张放大的丑脸突然凑到了眼前。

“啊,”长孙元英一声尖叫,手中寒光冲着洛天音便去。

洛天音却突然蹲了下来,将将好避过剑锋,随即娇柔地说道:“这位少将军英姿勃勃,莫不是柱国将军府的公子?我家郡主让我来给公子见礼。”

声音是娇柔地,甜美的,令人难忘的。偏偏配上那张脸却叫人生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边,长孙元英一身疙瘩还没退去,骤然觉得腿间一紧,已叫洛天音牢牢抱住。浑身便又是一阵颤抖。

“滚。”长孙元英一声怒喝,抬脚便踢,偏偏却使不上力气。

却听得那如雪山清泉般的声音缓缓说道:“我家冰月郡主说,长孙公子人中龙凤,温文尔雅。最是善良高贵,即使是路边的乞儿也是不忍苛责的。还每每亲手布施。我却是不信的。”

说着话抬起头正对上长孙元英愤怒的双眸。

“所以今日,我与冰月郡主打了个赌。”

洛天音故意将冰月郡主几个字咬的极重,果然那几欲暴走的少年在听到这四个字如同中了魔法般瞬间安静了下来。

洛天音冲他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在那青痕交错的脸上,那样独特的笑容叫长孙元英又打了个哆嗦,却不得不做出一副和颜悦色。

“你是冰月郡主的丫头?”

“然,丑奴是郡主身边侍卫。”

“你与郡主打的什么赌?”

“我不相信郡主的话,所以我打赌公子一定会发怒,郡主却笃定公子涵养极好无论丑奴如何冒犯也定然不会发怒。”

长孙元英听到这里一双眼睛已经在四处打量。

“公子不必看了,郡主在高处观望,公子看不到她。”

长孙元英脸上露出一丝失望,极快的便又陇上了一层和颜悦色。

“小丫头,你与你家郡主的赌约输定了。本公子涵养一向很好,从不发怒。”

“真的?”洛天音脸上的笑渐渐僵住,那亮如碎星的眸子中隐隐已含了水光。

“公子就假装怒一回吧,不然我两个月的月俸就没有了。”

说着话,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紧紧抓着他衣衫下摆晃啊晃,晃啊晃。

长孙元英干净的衣襟上瞬间便多了十个黑黑的指印,不但黑还很油似乎还有些臭。

他脸色当场就黑了,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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