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住人的房子一般只有一个门,也就是阳门,还有另一个肉眼看不见的门,名为yīn_mén。阳门用来走活人,yīn_mén用来走死人。有些风水不好的房子因为没有照顾到yīn_mén的位置,冲了财气与周全,会使住在里面的人极不顺利。有时候凑巧yīn_mén与阳门重合,活人死人走一扇门,就会使活人趋于死,问题最大。

神棍阿宏吩咐瓜头守住阳门,安排猛凉汉守住yīn_mén,由于房间不大,无论介灵依附的限制距离,还是火链的位置,都不会引起瓜头与猛凉汉的不适,大诚这才放心起来,跟着阿宏叔往屋内走去。

洞房的门开了又关,诡异至极,刚才更是无故打开散播阴风,再自己关闭。神棍阿宏打起精神,从背包里取出一根白色蜡烛,点燃后立在门口的空地上。这并非传说中盗墓时立在东南角检测诈尸的手段,而是用来窥探幽冥之火。

神棍阿宏亲自推开门,屋内已经没有风俗蜡烛的火光,黑漆漆的甚是诡异。大诚并不害怕,凭借自己满身阳刚之气当先走在前面。神棍阿宏心下一笑,没有阻拦,这是一次很好的磨练机会。

屋内极黑,神棍阿宏与大诚各自拿起一个手电筒,凭借亮光观察屋内景象。很显然,自从那天风风火火的举行婚礼后,洞房便再没有别人进来收拾过。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结婚的喜庆布满整个房间。巨大的木桶倒在地上,粘稠的血液已经发干。木桶旁边还有三个小木桶,后面是三头牲口的尸体,已经变得恶臭,就像在太阳下暴晒好几天似的。

大诚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却还是不小心踩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瞧,是个被撕扯的公鸡尸体,大诚低声说道:“这就是新郎吧?”

屋内只有一只鸡的尸体,不是新郎还能是谁。神棍阿宏取出一块布,将鸡的尸体包裹起来,再放回背包中。大诚继续观察,公猪、公羊与公狗依然保持并排的位置,尽管诡事不断,却没有挪动分毫。正是这时,身后的门忽然关闭,声音巨大,吓了大诚一跳。瓜头在外面问道:“阿宏叔,你们还好吗?这门是自己关上的。”

神棍阿宏说道:“我们很好,你那边有东西跑出去吗?”

瓜头说道:“什么都没有。”

猛凉汉站在墙根下,冷冷的说道:“老子这里也没有。”

聚精会神的观察屋内情况,似乎没有别的古怪,然而很快,大诚忽觉身体发沉,手电筒掉在地上,光线混沌,自己也跟着倒下。只是一瞬间,大诚的手脚被捆绑结实,面前出现一个很高的柜子,柜子上是男人的遗像。他不断的挣扎,无奈绳子捆绑结实,可他还是不死心,终于有人狠狠地踹他一脚,骂了句:“这不听话的畜牲,害我出这么多汗。”

大诚回头看去,身后是两个男人,看不清脸,却觉得身材有些熟悉。正在他继续挣扎时,一位仙风道骨的男人缓缓走来,在他身上弄出一道伤口,取出血液放在碗里。大诚疼得浑身直颤,哪有过被人割破伤口的经历,完全无法适应。周围传来烈酒的味道,大诚抬头大喊,无奈男人并不理会。

男人离开后,周围陷入平静,柜子上的遗像有些模糊,却分明是个黑白色男人的模样,只是不能看得更加清楚。伤口传来阵阵疼痛,烈酒的香气迟迟不散。就在大诚想要闹明白自己的处境时,柜子旁边出现一个人影,由浅变深,越发的清晰,却依然没有办法看得更清楚。大诚努力的眨巴眼睛,无奈像在梦里似的,不是自己想看清楚就能看清楚。

人影缓慢的走来走去,带着一丝入骨的寒冷,同时还有令人不安的恐惧。这令大诚有些奇怪,自己跟在阿宏叔身边这么久,见过世面,也独自解决过事情,按理说不会再害怕,为什么现在会慌张的这么厉害?然而现实却是,大诚吓得屁滚尿流,双腿打颤,心脏飞快跳动,根本不敢去看人影。

很久以后,人影消失,大诚也已经变得无比绝望,糟糕的心情跌落谷底。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他又一次挣扎,那人依然不理会,只顾着将烈酒洒在大诚身上。之前被割破的伤口经过烈酒的刺激,疼痛感近乎于惨烈,大诚骂着街打滚,无奈身体虚弱,根本跑不了。更大的疼痛还在后面,那人举起藤条,狠狠地抽打在大诚的身上,疼痛感剧烈,大诚不得不又开始骂街。

大诚被抬出去,眨眼间又被倒吊起来,眼睁睁看着尖刀割破自己的喉咙,疼痛的同时,滚烫的鲜血瀑布般向下流去,那是生命的远离,是死亡的临近。

绝望的大诚泪流满面,周围却是一帮看热闹的人,尽管只是一些影子,却依然能够感受到他们对于死亡的好奇。这些人不会来救自己,他们只会好奇的看着,发出啧啧称奇的声音。大诚很虚弱,眼睛快要睁不开,闭上眼的一瞬间,能看到的只是血液落在木桶中的画面。

黑暗里充斥着喜庆的音乐,大诚睁开眼时竟然又能站立,捆绑的绳索也已经不见。然而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亡,因为尸体就躺在脚边。大诚低头看着自己的尸体,惨白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是啊,他不会有血色,因为血液已经被放干。脖颈上的伤口极深,难怪那么痛。他深深地困惑,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被如此对待?

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看去,公鸡站在床上,拥有压倒性的威严,大诚不敢反抗公鸡,甚至连正眼都不敢看。女人哭泣的声音


状态提示:第9章 探屋--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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