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鸡狂躁,说明阴鬼将至。小宝爹娘得知真相,慌张不已,神棍阿宏让他们不要慌张,先去厨房弄些锅灰回来。小宝爹领命而去,回来时手里拿着个满是锅灰的炒菜锅。公鸡已经打鸣一次,神棍阿宏等不得取下锅灰,夺过炒菜锅,扣在大诚的脑袋上。大诚一愣,掀开一道缝隙,憨憨的询问这是做什么,神棍阿宏没有解释,直接将床上的被子盖在大诚身上。

大诚像个谷堆,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炒菜锅的铁锈味,被子的棉花味混合在一起,既是饿了,又觉得想睡觉。

被子外面的神棍阿宏利用鞋前钉,在大诚身边画出一个圆圈。做完这些,公鸡已经第三次打鸣,神棍阿宏说道:“瓜头,进到诚诚身体里去,不叫你就不许出来,还有猛凉汉,一会儿天就黑了,可你也别出来耽误我的事。”

猛凉汉冷哼一声,瓜头进入大诚身体。小宝的爹娘看不见瓜头,不知神棍阿宏再说什么,可他们也不敢问,搂着小宝躲在床上。公鸡第六次打鸣,小宝爹说这是公鸡第一次连续打鸣这么多次。躲在被子里的大诚冷汗直流,《抵防》一书中提起过一个词——公鸡七,公鸡驱鬼鸣叫七次便是极限,如若阴鬼能抗住七次便是胜利,同理,公鸡七次鸣叫不成,便是失败。

神棍阿宏收敛起自己全部的本事,悄悄隐匿在角落里,由于没有开天眼,他看不见阴鬼的模样,只盯着公鸡,一旦七次鸣叫结束而阴鬼还在,就要破釜沉舟的施展手段,而不是提前计划的模样。

幸运的是,公鸡第七次打鸣后逐渐安静下来,变得有些疲惫,缓步来到瓷碗前,低头吃掉几块续阳石。神棍阿宏透过窗户查看天垂象,虽然问题严重,却也暂时无忧。他将盖在大诚身上的棉被掀开,看着大诚头顶炒菜锅的模样,竟一时笑了起来,说道:“可以放下了。”

大诚满心困惑的放下炒菜锅,问道:“阿宏叔,您这是什么主意啊?”

神棍阿宏说道:“我打算让你去山里会一会狐狸,所以不想让他们提前知道你的存在。锅灰、石灰和观音土都是阻止阴鬼察觉的东西,刚才情况紧急,只有锅灰是最方便的。”

大诚问道:“您让我进山,我没有意见,可是您本事这么大,为什么刚才不捉住他?”

神棍阿宏说道:“山中狐狸众多,捉住一个又有什么用处,改忍耐时一定要忍耐,为了你的安全,我刚才也隐匿了行踪。”

小宝爹问道:“有件事不明白,既然捣乱的是狐狸,为什么鸡不怕狐狸呢?”

神棍阿宏说道:“按理说应该怕,然而刚才还是气势汹汹的来了,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来的不是狐狸,而是别的东西。”

小宝的精神状态很好,胆子也不小,可是刚才屋里发生的事还是令他紧张。神棍阿宏轻抚小宝的额头,说道:“好孩子,告诉我,你父母转述的那些事里,有没有不正确的地方?有没有漏掉的地方?”

小宝说道:“我看见的都对爹娘说了,爹娘也都多您说了,别的…没有别的了…”

“恩,很好,你很勇敢,这两天还是不要离开这件屋子,也不要离开大公鸡,好吗?”神棍阿宏的和颜悦色令小宝感到轻松,神棍阿宏起身对小宝爹娘说道:“你们村子的怪事太多,我还要去大忠家里,咱们虽然找不到凤姑,索性续阳石还够两天,暂时不用着急,今天先这样,我稍后还会回来。”

小宝爹问道:“那我还去找凤姑吗?”

“找,当然要找,弄够找到自然是好事,如果找不到也没关系,我能保住小宝的命。”

离开小宝家,二毛有些疲惫,回家吃饭去,由村长带领继续向大忠家走去。路上,大诚询问续阳石的事,道:“阿宏叔,既然续阳石对小宝这么重要,您为什么不给他们一些呢?我可以回家去拿。”

神棍阿宏说道:“我没有那玩意。”

“还有您没有的东西?”大诚问道。

神棍阿宏说道:“主要是续阳石这东西的获得手段太复杂,首先你要有一块比较大的续阳石,放在无根水,也就是天落水中,用多年的山南木烧火熬煮,再将水冻成冰块,用阳光融化在山南木做成的木桶中。选取初一或十五两天,在坟地撒下草种,用水浇灌,等到草长而出,凡是草尖指向北边的就留下,其它方向全部摘掉,再在留下的草周围,以一个巴掌大小为半径的范围内,所有的石头都可以称之为续阳石。”

大诚点头道:“还真是麻烦,您有替代方法吗?”

神棍阿宏说道:“当然有,但那都是后话,咱们先去大忠家看看。”

说话间来到大忠家的院外,天色已经转暗,家里却黑着灯,还以为家里人没有回来,直到听见里面有哭声,村长才试探着问。大忠爹走出来,听村长介绍神棍阿宏,自是喜出望外,将他们请进屋子。

屋子里的哭声来自大忠的娘,一家人进山寻找大忠刚刚回来,因为伤心,连灯都懒得打开。神棍阿宏坐在板凳上,见大忠爹连热水都拿不出来,便已知道这家人因为儿子的消失,已经快要过不下去,当先说道:“知道你们难过,也许你们不信,但是刚才观察了你家天垂象,四星中一星偏离,且暗淡,说明你家儿子不与你们在一起。”

大忠爹问道:“天……垂什么?”

神棍阿宏说道:“天垂象,是观天的一种,可以窥探你家运势。你家里有四口人,对应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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