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沿着大门吹进灵堂,将覆盖在彩荷身上的白色布单吹起,露出死灰的面色和半个身子。纵使出自一个爹娘的姐妹,阴阳相隔也有几分胆战心惊,彩莲受吓后退,不想撞在什么人的身上。那人身形壮硕,双手牢牢将其扶住,彩莲抬头一瞧,是自己的妹夫守奎。

彩莲赶忙挣脱,站在一旁整理衣服,不敢再去看木板上的尸体。守奎叹息一声,缓步来到尸体前,又看一眼妻子的面容,将布单重新盖好,请丈母娘和彩莲回屋休息,自己守夜。熟料一个惊天炸雷过后,寂静的灵堂狂风大作,吹得人睁不开眼,站立不住,只能趴跪在地上,抬不起头。风停后,守奎担心妻子尸体,连忙抬头查验,惊讶的发现木板上只剩一条白色布单,尸体不见了。

屋内灯光熄灭,屋外长明灯也一并灭掉,守奎大惊失色,连忙开灯,颤巍巍吓吓唧唧的寻找尸体。正是这时,高悬在房顶的灯就像停电一样再次灭掉,灵堂上的两根粗大的白色蜡烛唰的一下燃烧起来,那火苗不是黄色,而是冰冷的蓝光。

角落里传来女子幽怨的哭泣声,守奎太熟悉这样的声音,不正是死去的妻子彩荷吗?他并不惧怕,迎着声音看去,角落里有个黑色的人影,在蓝光的映衬下显得飘渺不定。虽然看不清面目,守奎却笃信那就是彩荷。

“彩荷,彩荷,你又活过来了吗?”守奎惊喜的问道。然而角落里的人影除了伤心的哭泣,并无任何举动,这可急坏了守奎,他想走过去亲眼查看,却不想双腿沉重如拴巨石,毫无挪动的办法。

大诚正听得起劲,神棍阿宏插话道:“白烛蓝焰,风尸影起,是心中有怨。守奎,你有话隐瞒,是吧?”

守奎眼神恍惚,问道:“后面的事还没来得及说,对大师不敢隐瞒,请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神棍阿宏说道:“后面的事自然还没有说,可是你这诈尸的画面虽描述的清晰,却少了一环。虽说七天回魂夜,然而在一些特殊情况下,人死后的魂魄也有立刻回家,一直徘徊到尸体下葬的情况发生。这种魂魄与七天回魂夜不同,既不稳定,又容易动怒。以你的描述,彩荷显然已经在回魂夜之前就停留在家中,还引发了一系列诡事,然而这不会平白无故发生,彩荷若是幸福无忧,自然不会如此吓唬自己的亲人,一定是被她发现了不甘心的情况。”

猛凉汉不屑的说道:“哼,这厮一定是做了缺德事,让他死去的媳妇瞅见,才做出阴鬼之事的。”

瓜头说道:“阿宏叔说这家人的天垂象里有乱色之象,女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些,也许…也许是发现了什么。”

大诚听明白二鬼的对话,对守奎说道:“阿宏叔一心帮助你们,可不能有任何隐瞒,否则家中难有安宁。无论你们遇见多么难以启齿的事,都请说出来,只有这样才能解决诡异。当然了,你们也请放心,我们不会出去乱说,这点职业道德还是有的啊。”

“哼!”猛凉汉说道:“蠢小子嘴上说的好听,其实心里好奇得很!”

大诚的心情被猛凉汉揭穿,憨憨的脸蛋露出些许羞涩模样,尴尬着低下头,索性别人听不见阴鬼说话,否则真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猛凉汉欺负了大诚,心里痛快极了,哈哈一声豪迈大笑,直把大诚笑得无地自容。瓜头不好说些什么,只是简单安慰几句。这一切都在一人二鬼的心里发生,连没有开天眼的神棍阿宏都听不见,正是这片刻时间,守奎征得李奶奶的同意,决定把家里最难以启齿的一件事说出来。

守奎和彩荷婚后一直没有孩子,几经努力无果后,去医院做检查。守奎的生育能力就像他魁梧的身板一样,没有任何问题,彩荷却不同,问题就出在她的身上。这之后经过长时间的治疗与调理,彩荷的身体一直没有起色,那些药物对身体的负担让本就身体不好的她倍感压力。

为了不让守奎的父母发现彩荷吃药的事,她和守奎以照顾李奶奶为名,搬来娘家居住。守奎的父母希望赶紧抱上孙子,不断的对小两口施加压力。眼看彩荷迟迟不怀孕,守奎的父母提出带二人去医院检查,守奎担心事情败露,找了各种理由,就是不去医院。久而久之,守奎的父母意识到问题所在,言简意赅的问守奎:“你跟彩荷到底是谁不行?”

守奎被逼到墙角,一边抽烟一边说道:“你们就别问了,就当是我不行,可以吗?”

这种话就是傻子也能听明白,问题出在彩荷身上。守奎的父母要求彩荷赶紧治疗,如果半年内再不怀孕,就必须离婚。彩荷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不想再煎熬半年,主动提出离婚。守奎不允,夫妻二人整日愁眉不展,偷偷抹泪。

这一切都被彩荷的姐姐彩莲看在眼里,她平时一个人住在县城,偶尔回来住几天。她发现家里气氛压抑,便想出个办法。这一天,她把大家叫到一起,说道:“我想到个办法,说出来可能丢人,你们要是觉得不要脸,就当我没说。”

大家满心困惑的看着彩莲,彩莲说出自己的计划。既然守奎的身体强壮无病,彩荷又虚弱无能,彩莲决定和妹夫守奎苟且,生出两个孩子,第一个交给守奎和彩荷,第二个留给自己。

守奎对神棍阿宏说道:“彩莲是个不婚主义者,但是她渴望有自己的孩子,在这场交易中,她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可以说是皆大欢喜。”

大诚惊讶的说道:


状态提示:【11】风尸影起--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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