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无关系。

林琛今日找庄游,便是为了套套他的口风,看看他是否因为庄皇后许诺的未来而动心。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过去的时候淑懿长公主也在庄游府上,林琛忙给长公主行了礼,又道:“臣不知殿下尊驾在此,一时冲撞,还望殿下恕罪。”

大概因为是在儿子的府上,淑懿长公主并未盛装,头上只松松的插着几根金钗,脸上也是脂粉未施。但这并未影响她雍容的气质,甚至为她添了一份平时没有的亲近之感。

等林琛行完礼,长公主便笑着叫起,又赶紧赐座,等他坐定了才问道:“见林小相公连官服都还未换,可是刚从东宫过来?”

林琛忙站起来回话:“先前臣想到许久未曾给老师请安了便想着要过来问安的,却不想刚出门太子便召了臣下等几个僚属进宫议事,等议完事臣便立时赶过来了。”

淑懿长公主便转头对庄游笑道:“你这学生倒是孝顺,如今詹事府这般忙乱他也能想到给你这个老师问安。”说完也不待庄游答话,便道,“既如此,你们师徒两个便好生说说话儿吧。我还得去看看乖孙呢。”

庄游、林琛两个忙起身恭送她离开。

没了长公主这尊大佛杵着,师徒二人之间的气氛为之一松。

庄游将人带到书房,拿出珍藏的好茶沏上了,方道:“你今日这么行色匆匆的过来是为了什么?可别告诉我这是太子爷的主意,那位爷现下巴不得能离咱家远远的,这脾性倒和今上有些彷佛了。”

今上当初靠着庄家坐稳了皇位后也就一直提防着他家,现下姬汶还没登基呢,就把庄家给防上了。虽然知道有庄皇后的功劳在里面,可庄游也难免有些意难平。

这种涉及皇权与世家的利益纠葛林琛本不该插手的,可两方一个是帮助林府良多的恩师一个更是自己的爱人,无论是哪一方受到损害都不是林琛想要看到的。是以就算知道一路上有皇宫的探子跟着,林琛也还是来了庄府。

他略一沉吟,还是决定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近日中宫动作频频,不知老师是否得了消息?太子殿下今日急召臣属入宫议事,也有中宫屡屡欲插手政务的原因。”

庄游轻呷了一口茶水,倒是半点没有因为他的话吃惊,反而苦笑道:“中宫几个月前召了母亲进宫说话,最后却是不欢而散,后来我母亲进宫中宫也是避而不见,反倒是召了几回旁支的命妇入宫觐见。就算母亲有心劝诫,也得先见到人啊。”

也就是说庄家嫡支是不乐意帮着皇后兴风作浪的,作妖的都是旁支了?可见权力真不是个好东西,几年前师徒二人还曾谈笑无忌,现下却是连说个话也要拐弯抹角了。

庄游这话也就是骗骗小孩子,庄家的旁支皆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没有来自嫡支的授意他们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胆子跟着皇后揽权。大抵是庄氏一门想着能够用旁支的名头多捞些权势,到时候出了事儿只要狠心抛弃旁支自己倒也能金蝉脱壳。

林琛有些无力,也懒得打什么机锋,只说道:“老师难道以为太子爷是小孩子,你们随便找个名头就能糊弄过去?现下他念着庄氏一门这些年来尽心尽力,也看在长公主的份上不欲过多计较,可凡是也得有个底线,若哪天庄家真的越了界,老师您觉得以太子的为人,他会不会直接撕破脸呢?”

庄家的聪明人实在是太多了,一家子都是面上做得滴水不露背地里却好处占尽的聪明人,聪明到了今上这么些年都一直没能抓住他家实打实的错处把人给收拾了。

大概是这些年在今上这里尝到了不少甜头,他们又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姬汶,可是姬汶从来都是个玉石俱焚的性子,半点不似今上般在乎名声,庄家再这样阳奉阴违下去,下场如何还真的不好说。

这一点,亲眼看着姬汶从一个不受宠的小透明郡王一路成长起来的庄游不可能不知道。

因此听了林琛的话庄游也不以为忤,只是沉吟了半晌,才缓缓道:“你的意思我已清楚,只是兹事体大,我现下便是对你做下些承诺也是无用。此事我自会回明了家中长辈,这两日定会拿出章程来。”

林琛心下一松,笑道:“太子殿下的品性老师也是清楚的,绝不是那种兔死狗烹之人。现下贵府不过是因为些许小事让殿下有了误解,只要误会解除自然也就无事。今日殿下还和我说他定然不会让忠良寒心、小人得意。”

又道:“此事学生本不该说话的,只是实在不愿看见殿下和恩师反目,才这般急急过来。实在是学生僭越,还望老师勿怪。”

语罢又结结实实的行了个大礼。

庄游忙亲自将他扶起,语气中也带了几分真心实意的感念:“这种事旁人都是躲得远远的,偏你要自己跳进来,可见是真心将我这老师放在心里的。只是我家你也是知道的,家中长辈俱在,也不乏族人身居要职,便是我近来着意约束,也是有心无力。”

又似是下定了决心,很有些斩钉截铁的意味,“你只管回去告诉殿下,就说不出三日,庄家定会给殿下殿下一个交代。”

一场谈话下来,师徒两人也算是敞开了心扉,林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承诺,便也不再耽搁,很快告辞离开了庄府。

庄游将林琛送到了二门外才转身,却不想刚回到书房就看到淑懿长公主坐在书桌,显然是在等着自己。

上前行了一礼,庄游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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