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却在床上惬意地剥葡萄,看着夕阳,一番唏嘘。||

身上的伤养了几天也养的差不多了,可傅清婉却是不想出去。既然王爷大人发话了,那她就得在月苑里面好好呆着。

所幸还给她留了个闻香丫鬟。记忆中不存在的人物,永远活在底层不能翻身之人!念此,长长的羽睫扫过眼底 一声轻叹道尽人世沧桑!

那日,她记得自己说出了最不想说的话。也知道自己面临的是自己的宿主。既然这条命是他救下的,那么今生的所有都不属于她。

只是心中还是有点不甘心,不甘心被人玩弄于鼓掌。所以她能做的就是泰然处之,等着那人,防着那人。

所幸,她也没有等多久。今夜算是见到了。

雾霭沉沉,漆黑如幕的夜空是星星都不屑一顾,明月更是连光辉都懒得照,就凭着天狗被自己吞了,也不皱一下眉头。

就在这个鸟兽不屑一顾,树影都没有婆娑的夜里,他来了。

烛光摇曳,照亮了傅清婉那摇摆不定的身影,她一个伫立在窗前,心事重重。

烛光摇曳里铜镜折射出的寒光让她看清了来者真容。又或者说是一面泛着寒光的面具遮掩住的勉强可以算作人的人。

傅清婉一撇嘴,脑门冷汗直冒,心中无比悲怆:老兄,你为何要选在血月同天,天狗食月,充满血腥,纠结,排斥,无语地日子来!!!

银面才不管今日是什么时候,径直走到窗口,一只保养的极好的狗爪伸了出来。“拿着。”

傅清婉低头,探视了他手掌中放着的物品。砒霜?毒药?还是疗伤药?

被傅清婉一番探究的目光看着,银面非但没有不自在,反倒受之坦然。手掌中的药包在烛光中折射出柔光,似乎在说,拿着吧,拿着才有希望!

傅清婉吞了口口水,满怀希望,热忱重重复杂情绪接过了此物,迫不及待地就想要观此物,却被一双手一栏,语气不善。“慢着,那是断肠草。”

傅清婉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略带惋惜地替那个冤大头叹了口气。

银面接着说道:“那个是你吃的。”

傅清婉大吃一惊,心中复杂不已。

银面继续说道:“你身重剧毒。”

傅清婉:“……”

少爷,您能不能不要大喘气,一次性讲完?就算不被断肠草毒死,也会被你一句话吓死了啊!

银面少爷接着递过来一个沙包,说:“这是给华彦清留着的。”

傅清婉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心中一阵唏嘘。总算干了件是人都会干的事了。知道要毒死敌人。可华彦清也不是傻子,每天试吃的人就有很多,不是少爷你淡定地递一包毒药就会死掉的吧?

银面少爷淡然地说道:“那药不会让他死,你只要找时机放下去,就如一种慢性毒药般无色无味,短时间内不会让人察觉。”

傅清婉极度想要翻个白眼,是啊,等别人发觉的时候,你已经死了大半年了。

傅清婉慢吞吞开口道:“少爷,不知还有别的事情吗?”

阴面摇摇头,转身欲走。待傅清婉放下心之时道:“明日你跟华彦清说,你要回门即可。”

傅清婉又是一雷,可少爷已经随风而去了。

只留下一个被雷的外焦里嫩的傅清婉还停留在原地。

翌日,傅清婉借口说自己身体不适,让闻香去王爷所呆的书房碰碰运气。必要时用上傅清婉交给闻香的一招,必然可以请到王爷。

闻香半信半疑,但还是照着傅清婉的法子去了。她一个穿着朴素的丫鬟,又不是府内的露脸频率极高的人物,自然被眼高手低的给忽略了。每日想要求见王爷的数不胜数,一穷酸丫头也想见着,实在是强人所难。

所幸,闻香并未吃惊。到时一倒地,抓住侍卫的衣角痛哭流涕,闹的一发不可收拾。那侍卫本就是有妻小的人,见丫鬟在当庭之下对她拉拉扯扯,不由发自内心踢了一脚。闻香见着脚来,赶忙往地上一扑,哭声愈发加大,好一个哭的撕心裂肺。

闹着,闹着,闲言碎语也传到了核心人物的耳朵里。傅清婉也是好命,那日华彦清正在书房小憩,耳朵是听的最清楚不过了。

华彦清紧绷着脸,不发一言。身侧伺候的冷奕旋即恍然,慢慢退出了书房。

三两语了解了此事,冷奕不由问道:“你是哪个屋里的?”

闻香抽泣道:“奴婢是王妃屋子里的,如今王妃在病榻上想要求见王爷一面,可那些侍卫大哥瞧见我穿着寒酸,便不受待见。奴婢哭,却又被侍卫大哥踹了一脚,心下发慌,又想到王妃如今的伤势,一时心急,故做出了扰乱王爷当差之事。”

冷奕听罢,将此事承报给了华宴请。华彦清道:“将那侍卫革除职位,发配军营。另外派大夫去给王妃瞧病。”

华彦清知道,若是害死了傅清婉对他也没有好处。自己如今是最缺势力的,得罪哪一方对自己都不好。所以发着善心让冷奕,闻香跟着,一起去探视了这位新王妃。

傅清婉满脸憔悴地躺在榻上,一面冷哼哼,一面直挺挺地翻白眼。大夫赶到此处,就看到一个身患绝症的王妃在那里做着无谓的挣扎。

华彦清上前,抓住傅清婉的手。眼角难掩关心之意。“王妃可好些了?”

傅清婉道:“王爷,妾身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华彦清故意脸一板道:“胡说什么,本王还愿跟王妃白头偕老的,怎可说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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