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的惊颤惹来了楚泽的阵阵笑意,松了她的下颚,转而掐住了她的双肩,微微一揽就将身体僵直的人儿拉入了怀中。他稍稍低头,定于头间的玉簪衔金链蓦的滑下。

近在咫尺的强迫气息逼压的明姝开始流泪不断,僵硬些许有些麻木的手臂开始胡乱挥发,嘴里还不停的叫唤着。

“来人啊!来人啊!放开我!”

撕心裂肺的恐叫只换来一片寂静和绝望,她是多希望,能有人出现……

“不用叫了,没人会来的。”他摸着她的头,用最温柔的口气说着。

久了,明姝也悲哀的发现了自己的处境,浑身虚脱般软在了他的怀中,任由那黑暗恐怖的气息包围着。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他并未曾打算回答她的这个问题,俊美的容颜却开始不断靠近,直到与她唇齿相击。混合着唾液和泪水,大力的吸吮着。

不要!不要!

被拉下的细腕开始下意识的抽搐挣扎,心里的怒吼成了说不出的苦楚……

“不要!啊……”

“殿下?殿下您醒了!”

大抵是夜色未近,大殿中只点了少许烛光,粉纱飞舞间,光线暗淡了不少。侍立榻畔的静儿正为她擦着额间冷汗,一身酸软不适更显得此时的真实。

原来……方才只是一场梦罢了……

紧绷的神经瞬间就得以松弛,大力的呼吸了几下,口舌间的苦涩药味刺激着每一个味蕾,真真儿的不好受。轻咳了几声,便皱眉道:“安儿呢?”

一语即罢,久时不言,咽喉中的疼痛难以言喻。

闻言,静儿原本还挂着几分欣喜的秀颜顿时就苦了不少,楞楞的收了擦拭的手,瞧着榻间虚弱的明姝就支支吾吾道:“回殿下的话……姐姐她,她有事做去了。”

忆起不久前被打的一身血红抬回的安儿,她便是一阵后怕悲痛,加之皇帝的一番话,更是不敢在明姝跟前胡说什么了。

“若不是瞧尔等伺候公主多年,也生了感情,否则今日一并杖毙!”

那样的怒火中烧的帝王,她还是很少见的。记忆中,皇帝似乎一直都是温和的明君,可如今……追根究底,她还是选择了该选的那个路。

初醒的明姝因方才那一场梦境惊吓,心中余悸还未了,也便不曾注意静儿言语间的古怪。

“拿些水来吧。”她弱着嗓音几分艰难的说到。

明姝的一时苏醒,宫中也隐隐回暖了不少。几日过去了,久卧病榻的贵太妃常氏也开始见好了,连日眉头深锁的帝王终究是露出了笑容。

倚在美人榻上,明姝冷着脸喝了手中黑色药汁,刺鼻的气息仿佛已对她无用了,一饮而尽。听着身旁晏晚的喋喋不休,苍白的面上难得染上一抹笑来。

用手绢轻轻擦拭了嘴角,便道:“你说方才在御园碰着黛妃了?”

得了明姝的回应,晏晚登时就如同找到了倾诉人般,有些愤愤不平道:“可不是,我只想摸摸她的肚子,她竟然让人推开我!”

瞧着她那因怒气而翘起的樱唇,明姝就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可别靠近她。”

晏晚性子素来活跃,喜爱与人玩耍,特别是喜欢跟小孩在一起。这一特性许多人都是知道的,今日她想摸黛妃的肚子,无非也是瞧着有趣,可惜却被小心翼翼的黛樂误会了。

“为什么呢!”晏晚不解的问到。

明姝抿了抿唇,她就是不想与她解释其中缘由,才那般直白告诫于她。

“阿晚就莫多问了,听姐姐的,这些日子别去靠近黛妃了。”她有些不放心的嘱咐到。

眼瞅着黛樂的肚子大的离谱,距产期也不远了。而晏晚的脾气又与幼时的她有些相似,受了人气,定是要找机会报复回去的。晏晚又不懂外事,假使因一时之气伤了黛樂腹中龙胎,只怕到哪都说不清。

亏的她多说了一遍,晏晚似懂非懂的点了头,语气间火气也少了不少。

“阿晚知道了,不碰她便是!”

明姝这才柔柔一笑,安了心。

楚致缇带着华漓棠入宫来时,明姝方送走了晏晚,她如今身子才好,却虚的很。被晏晚吵闹着缠了一番早就撑不住一身疲惫了,可是一听宫人来报,困顿立时便消散的一干二净。

被静儿搀着快步去了外殿,这才进了几步,便迎面刮来一阵疾风。

“怎生落败成这幅模样了!”

心疼的的口吻惹来明姝一阵暖意,什么也没顾着就扑进了楚致缇的怀中。这还是自他成婚后,两人第一次见面。如今他是娇妻在侧,满面春风,可她却是面色枯槁,华气败惨。

“无事的……”

太多的事情想要倾诉,可是到嘴边都化成了这么一句无助的话,喃喃而出,大抵连自己也信不了多少吧,又何说楚致缇听信了。

将她揽了些许时间后,再稍稍推开,怜惜的抚了抚瓷白的病态美颜,不悦道:“这也不过一月时光,怎么就变成了这幅模样呢?阿玖不是最爱美的么。”平日梳了漂亮发髻都会顾镜久久的人,为何,又会这样,连一头乌丝都随意发带束绑。

明姝只得勉强笑笑:“只是身子突然不舒服罢,过些时日就好了。”

两人就这么抱着,一时温情无限,倒是一旁侍立的华漓棠有些不适。虽说她已不是第一次瞧两人如此亲近的,可如今怎么看还是有些怪异的紧。

“殿下福安。”福身行礼。

明姝这才缓缓的侧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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