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了十来日,来到一个名叫漠沙镇的地方,地如其名,一望过去黄沙漫漫,少数的树木倒是成了极为亮眼的绿洲了,沈倾城猜想,这可能跟前世的新疆内蒙古差不多,那么乌孙国,可能就是在那一带的戈壁沙漠了。

气候越来越恶劣,沈倾城有些不平静了。她一路上做了记号,可是这么多天来,她一路拖延,要么装头晕,要么装呕吐,办法都想尽了,希望能拖一刻是一刻,最好是能拖到王府的人出来找自己。

难道墨青他们没有找对方向,还是根本没发现她已经出了城?看这情形,再走些日子就要到北疆了,她不能坐以待毙,等耶律娇杏拿自己当要挟冷啸风的人质,她要自己想办法逃出去。

她一个人一筹莫展,京城的人也急得火烧眉毛。

自从沈倾城被劫持那天,京城里人心惶惶,连王妃都敢劫持了,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一方面又有人幸灾乐祸地看笑话,那九王妃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落到如此下场,恐难活着回来了。

沈伯陶是在天明后听到消息的,第一个冲到九王府,揪着墨青的衣领就嚷:“你们王妃呢,真的如传言所说被劫持了吗?”

墨青愧疚万分,心里直打鼓,跪倒在地上:“沈大人息怒,小人无能!您放心,小人已经派了许多人搜寻,定能发现蛛丝马迹找到王妃的!”

沈伯陶怒视着他:“总之,人必须找到,活要见人……”后面几个字说不出来了。

“是!”墨青坚定地应道,若是找不到王妃,他也不用活了。

沈倾国找丫鬟了解了详情,向沈伯陶道:“父亲,那个蔡三小姐竟然是乌孙国郡主耶律娇杏,你有没有想过,或者她会回乌孙国也说不定。我们只在城里找遍了,但还没出过城。”

沈伯陶听到丫鬟的话,很有些惊诧,他就说蔡弘新收的女儿有些奇怪,蔡弘对她百般忍让,原来事出有因。

他沉吟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如果她真是乌孙国郡主,的确有可能回去,不过那样的话,或许跟此次战争有关,若是倾城被她带回去要挟九王爷,后果就不堪设想。”

沈倾国大骇:“如此说来,妹妹不是凶多吉少了?”

沈伯陶脸色沉重,父子两个心情都有些抑郁。

“沈大人,沈公子,小的这就派人去各个城门,王妃若是出了城,定能查到。”墨青道。

沈伯陶点点头:“如今也只好这样了!”

墨青还未出门,又有不速之客闯进来。

“方大人来了!”有下人禀报。

沈伯陶父子很是诧异,此事竟然惊动了方言!

方言见了沈伯陶父子很高兴,连声道:“正好,我听说九王妃的事,跟你们说一下。”

沈伯陶大喜:“是不是有消息了?”

方言摇摇头,又点点头:“九王妃吉人自有天相,我听安普说,他曾替九王妃批过命,今年会命犯桃花劫,且北边有星宿异常,恐与她有关。”

安普在方府别院住过一段时间,如今方言已经能跟他进行简单的对话了,安普也学了不少本地话,勉强能沟通。

沈伯陶不太相信,方言解释道:“大人,安普他能看出九王妃的命格,我们不若试试,权当多一条路!”

他也说不通,只是今早天还未名,安普就匆匆来找他,说沈倾城有危险,他起初还不信,但也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一打听果然出事了。

他惊奇不已:“安公子是如何得知?”

安普急急地打断他:“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可能会往北行,你快去找人想想办法!”

方言就使了人去探,一边飞快地跑到王府来打听情况。

沈伯陶诧异之余,深深地沉思起来。

“爹,那安公子所言有理,不然为何他能预知妹妹出了事?”沈倾国将信将疑道。

沈伯陶道:“此事何足为奇,倾城被劫那么大的事,有一人知道就全都知道了。(

“爹,咱们不妨试试,方大人也说了,妹妹可能是往北走的,那咱们就往北寻去,兴许能找到人呢!”沈倾国建议道。

别无他法,也只好这样办了!

沈伯陶叹口气,面上现出几丝华发。

“老爷,让奴婢也去吧,王妃一个人在外,没个人伺候可不行,您让奴婢也跟着吧!”浣纱和梅丫呜呜咽咽地哭着求沈伯陶,好不可怜。

墨青不想带她们两个,怕因此耽误了行程,但方言道:“也好,她们是王妃近身伺候的丫鬟,到时候找到了人,总要有人伺候的好。”

墨青只好应了,立即整顿人马,留下原来的王府护卫,带了百余冷啸风留下保护的精兵侍卫,整装待发。

浣纱梅丫两人又哭又笑,好像沈倾城就要出现她们眼前了。

还没出发,方言派去打探的人就回来了。

“大人,北城门曾有一辆马车出城,当时城门刚开,守城兵刚睡醒,他们又走得急,就没仔细查验,属下以为有可疑。”

“北城门?”众人不约而同相视一眼,沈伯陶当机立断,“墨青,你速速往北门去追,京城里有我!”

他是朝廷命官,一时半会想走是不可能的,墨青是王府侍卫,追出去也在情理之中。

方言也是如此,如果不是身份限制着,他早出去追了,一时间火急火燎却又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仿佛心都放在火上煎烤一般。

浣纱和梅丫收拾了几件沈倾城常穿的衣裳,打了包袱,出来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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