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赵宁川回来,自然知道了白天韩家人来访的事情,但见舒然也没有吃亏,也就没说什么,反倒舒然和他问起了一些韩家的事。
“韩家几位主子是什么样的人啊?”舒然拿着帕子帮赵宁川擦脸,之后又仔细擦手,“我白天虽然观察了一下,但到底时间短,做不得准。”
赵宁川白天去了校场练兵,一身风尘,此时回来洗了澡又换了衣服,又得妻子殷勤服侍,全身都放松了下来,听闻她这样问,便拉了她歪在榻上,眯着眼睛说道:“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吧?我也不大清楚,之前又不和她们打交道。”
之前他孤身一人,没有妻室,怎么可能和别家的内宅妇人多来往?他也没那个精力,韩家的人,他往来较多的就是韩老爷子、韩家的几个孙子并韩玉了,其余的人又没给他添什么堵,也就没去理会。
“这不是白说吗?”舒然气恼地捶了他一下,“你自己的长辈,你就没什么了解?哼,真够好意思的。”
舒然的拳头就是挠痒痒,他一把握住,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笑道:“这有什么?如今不是有你了么?”一副有妻万事足的样子。
舒然手被擒住,又用脚去踢他的腿,“你就不怕我受欺负?不怕我给你捅娄子?”
“有我在你还能被欺负,那你可就没救了。”赵宁川把人揽在怀里亲了一口说道。
舒然觉得他这爱动手动脚的习惯不好,使劲想要挣脱却不能够,末了只好又趴回他怀里,“她们这些年没给你惹过什么事吗?”
“应该没有吧。”语气有些不确定。
舒然深感这个男人靠不住,他除了能告诉她那些人人皆知的,例如韩家有几房人之类的消息外,其余人家关系怎么样啊他就完全不知道了,要不就来一句“我让人查?”,气死人了!
“你说你不和内宅妇人打交道,那韩玉呢?你表妹呢?”舒然伸手揪着他的脸,恶狠狠地说道,“人家可是看我不顺眼,甚至对我挑三拣四的呢!或许还想着取而代之?哼!”
赵宁川压住她捣乱的手,闻言一愣,眉头锁起,一会儿才说道:“她?我知道她有些心思,可是没放心上过,加之以前她也没因为这些心思而对我造成什么困扰惹我不喜,相反还有些能力,你知道的,我不嫌能人多的。”
“人家为你办事效劳,可不是只想当你的下属哦,”舒然眼睛亮亮的,勾着他的脖子道,“哦,说不定人家连王妃也不奢求,只想在您的内院有一席之地?”
赵宁川见她满脸狭促,也就笑道:“那王妃准备给她个什么位子?”
“只就要看王爷的心意了,要是王爷在乎,那少不得是个侧妃,哎……”她抬起小拇指,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可怜我这王妃,马上就要失宠了,上不得丈夫喜欢,下又有妾室刁难,哎……”
赵宁川被她那故作悲伤的表情逗笑了,埋首在她脖颈间,笑得去咬她的脖子,舒然也再也装不下去,两人抱在一起笑成一团,门外伺候的丫鬟听到笑声,也都笑了起来,主子们感情好,下人也受益。
闹了一会儿,舒然肚子都疼了,把赵宁川毛茸茸的脑袋从怀里扒出来,说道:“好啦好啦,不闹了,还有正事要说呢。”
赵宁川就坐直了身子,与她面对面,捏捏她的脸颊说道:“遵命,夫人说吧。”
“咳咳,那个,冬宴具体是个什么样的情形,你和我说说呗。”虽说她知道冬宴是怎么回事,可这期间到底有什么流程和内容,却不甚明了。
“这个么,男儿们这边我倒是知道,你们女眷那边我就不知了。”肃王殿下秉持着一贯的原则,内宅的麻烦事与他无关,也就不关心了。
舒然丢给他一个“就知道这样”的眼神,看得肃王殿下心神一荡,舒然说道:“那你说说你们那边是个什么场景。”
“狩猎,比武,操练军队,”赵宁川一字一句说道,“就是每样都要比,冬天虽然猎物较少,也不是没有,况且还有专门的人去驱赶野兽到猎场,谁射的多,不仅会得到专门的赏赐,还会赢得重将士的尊敬……你知道的,塞北多战事,所以崇尚武力和军功,至于比武和操练军队,道理也是一样,只不过操练军队参与的都是百户、千总,其余的长官做评判。”
舒然了然地点点头,这其实就是一次大考核啊!如此一想,丈夫们冬宴上的功绩奖励可不就成了女眷们的关注点了么?说不准还会有一番口舌,毕竟有人赢就有人输,内宅夫人么,不就是爱比较么?比丈夫、比儿子、比儿媳。
“那你呢?你做什么?”舒然凑近他说道,“我可是知道你每年都参与的,却不见拿什么名头回来。”一脸嫌弃鄙夷的模样。
赵宁川失笑,“奖励都是我给的,我去争什么?自己拿自己的钱?”他气恼地弹了她脑袋一下,“我要的是他们上进,我要是尽了全力,那他们还有盼头么?”肃王殿下历来不知道谦虚为何物。
“话虽这么说,那你总得拿点彩头,让我在重夫人面前显摆显摆、威风威风啊。”不然人家都在炫老公,她没得炫可不好呢。
“肃王妃的身份还不够你显摆?”赵宁川好气地把她揪到怀里打了一下,“嗯……要是有人跟你显摆,你给人赏东西,这样她们就知道谁是主子了,她们丈夫的地位、赏赐都是我这个王爷给的呢,看她们还有脸在你面前显摆。”
舒然赞同地点点头,嘉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