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秦国内部的相互妥协,这架当今天下最为恐怖的战争机器全力开动起来,整个关中平原中的兵卒朝着咸阳外的大营聚拢,甚至于连边境地区的上郡以及陇西的兵马也大部调往咸阳,短短半个月只见,在咸阳城外已经聚集了二十万兵马,整个渭水河畔都被一种肃杀的气氛所笼罩着。

在秦国调拨兵马的同时,一道来在秦国的书信出现在函谷关前联军大营的帅帐之中。

信陵君看着手中以锦帛书写而成的信,英气勃勃的两道剑眉不由皱在了一起,求亲?

“秦王到底是什么意思?不,也许更准确的说是吕不韦到底是什么意思?”信陵君放下帛书开口问道。

“正如君上所看到的,外臣持王命求亲而来。”作为秦国使臣的茅焦说道。

“如今秦国政令皆出自吕不韦门下,所谓的王命不过一遮羞物而已,再说,据我所知秦王才十三岁吧,十三岁也知道什么是女人了。”信陵君无所谓地笑了笑。

“信陵君,你应该知道,王者不可辱,若你依旧如此,我秦国上下不介意与你魏国决一死战。”茅焦沉声道。

“是,是我失言了。”信陵君笑道,也觉得自己的话却是有失风度。

“不过,秦王在信中所说,因为仰慕我那yòu_nǚ而来结亲,据我所知,秦王根本不可能见过我家yòu_nǚ,仰慕一说就更是无稽之谈了,秦王书信中的话却是一句也信不得的。”信陵君点着放在案几上的帛书道。

“若是大王曾见过君上yòu_nǚ呢?”茅焦问道。

“若真如秦王所说,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信陵君半真半假道。

“临行前,大王曾交与外臣一件物品,或许可以打消信陵君的疑惑。”茅焦从袖口内取出一个盒子。

信陵君接过盒子,从中取出一张素帛,展开后双手禁不住一抖,只见素帛之上是一道身着浅色襦裙的女童,对于话中人信陵君十分熟悉,因为那正是他的yòu_nǚ数年前的样子。

“罗网还真是无孔不入啊。”信陵君叹息道,“不过,这幅画是谁所作?“

“这件事情和罗网没有关系,至于画,是大王所画,大王当时说,这是当年他在邯郸时见到的一贵族少女。”茅焦解释道。

“没想到秦王还有这样的画技,这么看来,我倒是不得不信了。”信陵君道。

“那么,求亲一事?”茅焦似乎已经看到了希望。

信陵君对茅焦笑了笑,下一刻已经将画像与书信重新封存起来,说道:“我家凤凰女岂能嫁与虎狼之子,秦使请回吧。”

茅焦还待说什么,已经被大帐内护卫的士兵推了出去。

“秦王,有趣的小子,很有想法,不过也仅此而已。”信陵君摇头笑了笑。

离开联军大营的茅焦丝毫没有失望,因为在来此之前,他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情况,又怎么会因为这些而失望。

他的马车朝着东方而去,那是他下一站的目标,魏国都城大梁,那里才是重头戏。

只不过,茅焦似乎离开的太过急迫了,以至于有些东西落在了地上而毫无察觉,白白便宜了恰巧从此经过的士卒。

不久之后茅焦来到了大梁,将同样的一番说辞说给了魏王,与信陵君的反应截然不同,魏王此时听到茅焦是为了求亲而来,则十分高兴,不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可以嫁出去了,只是因为他看到那个欺负他们魏国都快一百年的老冤家终于低头了,至于是否答应秦国的求亲,他可要好好考虑一下。

其实这位魏王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这边合纵联军能够攻破函谷关。

因为函谷关可并不仅仅只有一座,那座横绝关中山东只间的函谷关固然险要,却也不是没被攻破过,但秦人心中构建的那座函谷关却是从未被攻破过,哪怕是魏国最强盛之时,也不曾做到。

魏王深知,一旦将秦人逼急了,秦国会爆发出什么样的战力,那是一群冷血的战争魔鬼。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过得到太多,他只想着能够将魏国者数十年来被秦王抢去的土地重新夺回来而已。

可是,他还没能将魏国丢失的土地夺回来,在大梁却有一个关于信陵君即将夺权篡位的消息渐渐流传开来。

惊疑不定的他迟疑了许久,还是勉强自己去相信自己那个十分讨厌却不得不亲近的弟弟,直到秦国使臣茅焦的到来。

魏王宫,近日以来一直因为秦国使臣的奉承而心情不错的魏王此时的笑意却僵硬在了脸上。

“大王,秦国使臣茅焦在醉后曾言,秦王其实是想求取信陵君的女儿,只是信陵君拒绝了,茅焦才来了大梁。”魏王身边的一个近侍说道。

“此话当真?”魏王心态有些崩了。

“应当属实,是茅焦醉后所说,当时秦国上下其实是希望秦王可以迎娶公主,只是秦王说真正能够影响我魏国的是信陵君,两国若要讲和,迎娶信陵君的女儿更为合适,后来吕不韦等人和秦王争执不下,才定下先向信陵君求亲,若不成,再来大梁。”

魏王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秦王一个十三岁少年知晓什么信陵君,但正因为秦王是少年,他得看法无疑是最朴实得,秦国人心中只知道信陵君而不知道他这个魏王。

魏王和自己得这位弟弟之间其实有一个死结,很多人都认为魏王是嫉妒自己弟弟的才能,但魏王知晓自己,他从不曾嫉妒自己弟弟的才能,因为信陵君的出身已


状态提示:第9章 兄弟--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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