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到朽木啊。”贾贵诚心气黑腾归三。

故意往这个相反的方向说。

“合着您还安排了一个朽木啊。”贾贵嘴上没有把门的瞎说,“这个朽木也真是可恶,黑腾太君安排你配合我贾贵执行任务,你倒是麻溜的配合啊,一晚上都没见人影,不晓得躲什么地方摸鱼去了。”

“摸鱼?”

“就是偷懒。”贾贵赶紧解释了一下,三角眼这么一撇,自己给自己表功,“黑腾太君,这任务完成了,我贾贵怎么也的得点赏啊,您是准备给我金条啊,还是给我现大洋啊,可不能拿准备票糊弄我。”

“大巴掌要不要?”

“怎么是大巴掌啊?”贾贵压低了嗓音,“不应该是金条或者现大洋嘛。”

“五根金条的要不要?”

“不要。”贾贵梗着脖子,朝着黑腾归三道:“你以为我傻啊,您那是金条嘛,您那是大巴掌,不给就不给吧,反正我也没指望着您真给,这任务能不能完成,我心里也泛着嘀咕,别落个当初驴驹桥的下场,您被抓,我挨打。”

贾贵是一点没盼黑腾归三的好,言语里面满满的都是这个消极意思。

黑腾归三当时就瞪了一眼贾贵,目光异常狠辣的那种,看着就跟猫见了这个肉似的,眼睛里面都放了绿光。

贾贵缩了缩脖子,恬着脸笑了几笑,“黑腾太君,我也就是那么一说,您也就是那么一听,当不得真,别气坏了您身子骨。”

“混蛋。”

“我是混蛋成了吧。”贾贵用一副哄小屁孩的口气哄着这个黑腾归三。

“我不是小孩子。”

“我也没说您是小孩子啊。”贾贵笑着打了一声哈哈,紧接着还想说点什么,但却被人给打断了。

鼎香楼大伙计张世豪帮人捎来了贾贵的口信,说鼎香楼有个自称是贾贵亲戚的人要见贾贵。

气氛刹那间变得静寂了起来。

贾贵和黑腾归三各自将疑惑的目光望向了对方,估摸着都想从对方身上寻到一丝答案。

可惜。

贾贵是贾贵的懵逼。

黑腾归三是黑腾归三的茫然。

贾贵懵逼,是源于他就孤家寡人一个,没有父母双亲在世,也没有这个亲戚朋友在跟前,进去一个人,出来还是一个人。

这个自称是贾贵亲戚的人一定不是贾贵的亲戚。

谁啊?

这么脑残的自称是贾贵的亲戚。

贾贵三角眼都瞪圆了,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

黑腾归三茫然,是因为计划稍微有些出乎黑腾归三的预料,黑腾归三晓得这个自称是贾贵亲戚的人一定不是贾贵的亲戚。

这个人会是谁?

黑腾归三想当然的将其当成了前来与贾贵接头的联络人。

连续两天时间,贾贵不间断的在鼎香楼骂这个小鬼子不得好死,说这个汉奸不是人干的玩意,表达出了想要改过自新的念头。

就算是消息在闭塞,也传到了8鹿的耳朵中。

贾贵身为安丘侦缉队队长,身上有着一定的情报价值。

8鹿在晓得贾贵心有悔过之意的情况下,一定会选择团结贾贵。

团结每一个可以团结的人,是8鹿的一贯政策。

想要悔过自新,且自身带有一定情报价值的贾贵,肯定是8鹿想要团结的那个人,得知消息的8鹿,对贾贵一定是先观察,在接触,随即表明身份,派发任务。

现如今这个时间段。

应该是8鹿暗中考察贾贵的阶段。

这是黑腾归三觉得有些懵逼茫然的一个地方。

情理不通。

逻辑不对。

8鹿不应该这么快就派出人手试着接触贾贵。

莫不是8鹿变换了这个套路?

黑腾归三将目光望向了送信的张世豪,“张世豪,你的安丘鼎香楼新任大伙计的干活。”

张世豪弯腰陪笑道:“回太君的话,我张世豪,小名刀子,安丘鼎香楼的大伙计。”

“我来问你,那个自称贾贵亲戚的人长什么样子?”

“不知道,脑袋上带着帽子,还用这个围脖将自己的脸给遮挡了起来。”

“呦西。”黑腾归三老毛病犯了,右手高举在半空中,边晃荡边分析起来,“如此愈发证明了本太君的推断。”

“啥推断啊?”贾贵右手打开折扇,给黑腾归三使劲的扇着风,“您跟我好好说道说道呗。”

“来人不敢显露自己的真容,却口称是你贾队长的亲戚,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明人不做暗事,他前来寻你,却将自己给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说明他心中有鬼。”

“这得找个道士啊。”贾贵接茬说了一嗓子。

“不需要找道士,但却需要你贾队长去见他。”

一个小时后。

得了贾贵详细汇报内容的黑腾归三,微微有些吃惊。

他吃惊是那个自称是贾贵亲戚的人,居然不是黑腾归三想象中的那个人。

谁?

驴驹桥警备队队长黄金标。

驴驹桥警备队队长黄金标,野尻正川的绝对心腹,穿着便衣跑了二十多里的出现在鼎香楼,为的就是见贾贵一面。

怎么琢磨,怎么觉得有些怪异。

“你看准了嘛,是黄金标,不是8鹿?”有些不怎么死心的黑腾归三,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

“黑腾太君,黄金标投8鹿了?”贾贵答非所问的反问了一句。

“黄金标投靠8鹿?你有证据?”

“没有啊,不是您说的嘛,这一次跟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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