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红妆犹豫片刻,然后撒起娇来:“爷爷,具体让他做什么我还没想好。今天拍卖会上,那么多买家抢他,我不想丢了韩家的面子,所以就买回来了啊。”

听到这话,韩老爷子脸色微微一变。但他没说什么,毕竟韩红妆是他最疼爱的后辈,一万先呗虽然有点多,但只要韩红妆心中高兴,那也随她了吧。

可房间里的其他人并不这样想,一个中年妇女就阴阳怪气地说道:“哈哈哈,还没想好用处就将两脚羊给买回来了,果然是韩元亨养出的好姑娘。不过话说回来,既然身为奴隶,就必须要给韩家做事情,即便放羊,也必须认真去做。”

韩红妆眉头轻轻上翘:“我觉得行啊,姑姑的提议不错,就让他放羊去吧。”

那中年女人冷哼道:“切,一万先呗买回来一个只能放羊的奴隶,还真划得来。”

韩红妆争辩道:“暂时让他放羊嘛,以后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中年女人不依不饶地道:“我看你啊,迟早会像你父亲韩元亨那样,连累我们全家!”

“一派胡言!”韩老爷子面带怒色,沉声道:“你们大家都仔细给我听着,以后不准你们这样说有关元亨的事情!第一,元亨从来未曾连累我们;第二,元亨当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整个家族,甚至可以说,没有元亨的牺牲,就没有我们在座的各位!”

韩老爷子这番话,震慑全场。良久都是鸦雀无声,直到韩红妆突然嘤嘤地哭起来。

很快,有两个人起身去安慰韩红妆,又有两人表现出嗤之以鼻的表情。封川看得出,这偌大的韩家堡,名为一个整体上的家族,其实大家分为几派,不说各自心怀鬼胎,但要让他们齐心协力地去做某件事,无异于天方夜谭。

坐在正中间的韩老爷子可能也想起什么,他仰天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些儿辈孙辈都只知为自己打算,以后万一韩家碰上什么事情,恐怕他们都会大难临头各自飞吧。

韩红妆抽泣片刻后,便止住了眼泪。坐在最靠近外手的一个年轻男人打开房门,将韩节叫了进来。韩节进房后朝所有在座的韩家人鞠躬,然后领着封川走了出去。

“乓……”管家韩节轻轻地将门带上,而屋里的韩家人,则继续讨论其他的事情。封川隐隐听见里边有人在说:买了一万先呗的两脚羊负责放羊,说出去也算是奇闻了。放羊就放羊吧,暂时也没其他的办法。我看,要不就让他跟最没用的那个废物一组吧。

封川摇摇头,心道这韩家的规矩还真多,好像根本就不愿意和奴隶打交道似的,有什么事情都要通过管家来办理,有什么话都要通过管家来传达。就像刚才我在房里的时候,所有的韩家人都不愿意跟我说上任何一句话的样子,估计他们会将要说的那些,告诉韩节吧。

果不其然,第二天大清早的时候,管家韩节就找到了封川和袁震,他让两人先换上韩家堡专为奴隶而制的青色衣裳。那衣裳用粗布为底料,上面附着一点动物的皮毛,以作保暖之用。封川穿上去感觉还算不错,而且活动起来也没有什么束缚的感觉。

衣服换好后,韩节先将袁震叫到旁边,让他去韩家堡的大武师那边进行测试,韩家准备让袁震从事守卫或者杀将一类的工作,否则那么大块头浪费掉就可惜了。

袁震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等韩节交代清楚,他就木讷地垂着头,朝韩节所指的那个方向呆呆地走去。韩家堡的大武师,正在那个地方等着他。

看到袁震如此颓丧萎靡的模样,韩节脸上有些不高兴,他喃喃道:“这家伙,白白生了那么大块头,岂知却像个病秧子,是个完全不中用的货。”

封川知晓袁震心中在计划着什么,不过他当然不会说出来。身在贝康岛,袁震现在必然牵挂着自己的家人,不知何时,袁震同他的家人才能够再次团聚。

韩节按着封川的肩膀,仔细打量面前这位少年。他不禁夸赞道:“着实英气逼人,即便穿着这样的衣服都掩盖不住你的风采,也难怪红妆主人会花一万先呗将你买回来。昨晚主人们已经商量好,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就叫做‘一万’了。”

封川怔了怔,我的名字叫一万?这也起得也太过随意了吧。就算我在韩家堡的身份只是个奴隶,是个两脚羊,但你们好歹也认真点哦。哎,看来昨晚那些韩家人对我这一万的身价始终耿耿于怀,想要用这招来时刻提醒我要对得起自己的身价。算了,我是无所谓,毕竟有个容身之地给我就应该心存感激。只不过不知道韩红妆心里会做何想?

韩节其实话中有话,他在韩家堡为奴六十载,可从没见过花一万先呗买来的奴隶。他刚才说出的那番话,带着一些嘲讽和无奈的味道,嘲讽自然是给封川的,无奈则是给自己主人韩红妆的。在管家韩节看来,韩红妆实在任性刁蛮了些,因此他也只能用封川俊朗的外表来给韩红妆找出借口,否则很难解释主人的行为。

只不过,韩节口气中的嘲讽和无奈,封川没有听出来罢了。

沉默了片刻,封川开口问道:“韩节管家,我今天是不是要去放羊?”

韩节叹了口气:“对,主人们安排你去放羊。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羊圈。”

一边走,韩节一边止不住地摇头。他已经习惯于站在主人的立场思考问题,他完全想不明白,花那么多钱买个放羊的回来干吗;而且,这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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