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湄赠药之后,没把此事放在心上。

倒是卢文,打听到了不少的趣闻,回头特意告诉了薛湄。

“老祖宗,咱们上次遇到的那个和尚,不该轻易让他走的。”

卢文道。

薛湄:“怎么,他作奸犯科,要扭送去衙门?”

卢文大惊失色,恨不能捂住薛湄的嘴:“老祖宗,您别口无遮掩的。

那是弥尘法师,他是活佛。”

薛湄:“……”“真的!”

卢文道,“白崖镇的人很信仰他,听闻他所到之处,草木丰盛,牛羊肥壮。

百姓们听说他今年又来了白崖镇,高兴得不得了,说今年年景会很好。

他们还说,十年内有两次暴雪,几乎要淹没整个白崖镇,匈奴人和白崖镇的牛马都要冻死了,是弥尘法师做了三天法事,雪就停了。”

薛湄:“好神!”

她原本是不太相信这个,不过上次萧靖承离魂,她见过了广微真人,才敢确定这个世上的确有术法,也有高人。

只是她自己不会而已。

“是啊!”

卢文很激动,“咱们应该问他要个平安符。

老祖宗你要走运了,你还摸了他的手!”

薛湄:“……别乱说,王爷听到了打断你的狗腿,我那是诊脉!”

卢文:“……”“他真那么神,还会被一个痛风折磨得死去活来?”

薛湄又有点不太相信,况且那和尚瞧着很年轻,而且英俊。

卢文:“医者不自医,我祖父时常说。

他是活佛,也许他也不能度自己呢?”

薛湄:“……”而后,薛湄也跟萧靖承说起了此事,她本以为是一桩小事,懒得多提。

萧靖承听了,道:“他的确是有些本事。

那年的雪灾,和前一年一样。

的确是他开坛做法时候,雪就停了的。”

哪怕只是他会看天象,也是他的能耐。

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招摇撞骗的。

“你见过他吗?

他生得好英俊。”

薛湄说。

萧靖承:“……”“我就是看看,没有其他想法,我可不敢亵渎出家人。”

薛湄立马表示清白,“你也可以说其他女孩子美丽,我不吃醋。”

“在我眼里,她们都不美丽。”

萧靖承说。

薛湄:“……我错了。”

见她态度诚恳,萧靖承这才没有深究不放。

这件事,薛湄当个趣闻,她也没有深想,更没想过今后会对她有什么影响。

日子还是在过。

一年到头,白崖镇热闹就那么几日,大部分时间都很孤寂、清冷、无聊。

自从那个杀手甘弋江消失,安丹宵就没那般淡然了。

她看成家兄弟,顿时觉得他们好像已经知道了。

作为细作,一旦感觉到了危险,就要立马撤离。

这是起码的自保。

但她如果离开,任务失败,她很有可能会死。

安丹宵咬了咬唇,哪怕侥幸,也要再坚持——她可以进行下一个计划。

“不能再等了,等时机不如创造时机。”

安丹宵想。

况且,今晚是有个机会。

既然如此,还不如碰碰运气。

安丹宵让自己的“信鸽”,给陈微箬递了一封信。

既然陈微箬还没死,就利用她一回,反正她又不知道是谁递给她的信。

陈微箬这等蠢货,也许可以再用一次也未可知。

若陈微箬利用不了,安丹宵也有其他招数。

安丹宵静静等着入夜。

待入了夜,安丹宵默默潜入西苑,在旁边的矮墙后面躲好。

而一直盯着她的锦屏,见她这般鬼鬼祟祟,就把她的事,传回了薛湄,另外派萧靖承给的另一名暗卫继续盯着。

“成将军府的西苑,是什么地方?”

薛湄问。

锦屏待要回答,亲兵进内院禀告说:“郡主,有人求见,是镇军大将军府的二小姐。”

薛湄:“……”是陈微箬。

她还没有被禁足吗?

犯了那么大的错,陈将军和夫人还让她乱跑,心真是够大的。

在白崖镇,他们需要怀疑一切人,故而薛湄对陈微箬也保留了几分警惕。

“请她进来。”

她道,然后对锦屏道,“你的话回头再说。”

锦屏道是。

薛湄又道:“你不要走,就在旁边,听听这位陈小姐要说什么。”

锦屏又道是。

陈二小姐进来,脸色更苍白了,她涂抹了点胭脂,却丝毫没有增添她的好气色,反而让她看上去更糟糕。

她的胭脂像是卡在了脸上似的。

“郡主。”

陈微箬给薛湄见礼,她穿得挺厚实,却让薛湄感觉她一阵风就会被吹倒。

薛湄颔首,对她道:“请坐,陈小姐。

找我有事?”

陈微箬:“我久病不愈,不敢再请郡主上门,故而我亲自过来,求郡主赐一副药。”

“卢少神医给你开的药,你没有吃?”

薛湄问。

陈微箬面露难色。

薛湄道:“那我再给你把把脉。”

陈微箬上前,把手伸了出来。

她的手腕洁白纤细,似一根筷子似的,只有皮包骨头,不见半点肉。

这场病,真是让她元气大伤。

薛湄不言语了,只是给她诊脉。

诊脉之后,薛湄断定她的见红已经好了,不再流血。

故而,她这次前来,是别有用心。

薛湄不动声色,假装没诊断出来:“


状态提示:第495章 送密信--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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