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对五人,其实是一人压五人,邦城的人没有一点胜算。贵雷妆的出手让他们看到了大河上飘来的一根稻草,这是新的希望。

每个人的想法不同,民与民、国与国的想法也不同,所谓的团体和武装力量提出这宗旨那凝聚力,就是在支撑一个相同的意志,成员和队组按照一个模式思考,时间久了之后就形成逻辑。

逻辑有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说服、教育、碾压和霸占,覆盖和如尖刺一样的穿透都是为了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对方身上,你要遵循我们的规则,说成这是唯一的、绕不过去规则。

实力是站在身后的群山,那就是腰杆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实力也就是恶的程度,可能不会作恶但是是恶的高度。反过来讲也是善的守护度,对美好和善良的保护程度。我欺负不了张三但我可以咬李四两口,李四保护不了他的家人,张三却是个混账东西,谁动了他的家人他就要找谁拼命。

混账就是不在一个账本子上,你有你的计算方法,我有我的计算方法,了不起就是拿出身家性命来而已。

人道主义是一把大伞,人都没有了,谁去种地谁去做工,谁去见证呢?

所以出来混的谁都有自己的老本,没有天策之书也会揣两把刀子,没有识人之量就会有容人之量,意识之力或者活灵活现的活力,灵力。

但一般不把事情搞到没有转圜余地的剑拔弩张程度上,余地是相互的,不给对方退路自己也没有了退路,只有硬碰硬一途。血溅五步谁都怕,所以不如去打那些经济战、战略战、文化战和谁都有点底手的玄之又玄的玄战。

在道理无法辨明的情况下,事实就是依据。

福克斯提出了一个要求,他承认凭自己五个人打不过破一个人,但贵雷妆出手了,事情就不一样了,他们要邀战贵雷妆。

碎简直要气疯了,跳着脚说:“你们还要不要点脸,要打找我就行。”一把拽回破,自己站在了前面,“你看不出,我们已经非常忍让了吗?”

福克斯的脸轻微地红了一下,但目的最重要,混世的人谁不是紧紧地抱着目的不放,脸面和手段又值几个钱,继续坚持自己的观点。“碎先生,你说得非常有道理,但是我们所为何来,我们的目标不是你,也不是这位破先生,而是刚才亮出了惊艳一招的贵雷妆。”

碎:“这没有什么不同,任何一个人的胜利都是我们这一方的胜利,你们这是无理强求,你到我们国内抓一个人,因为他在逃跑或者躲藏,就不允许其他人出手?”

福克斯:“这不同,先生,我们的目标是他,他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破和碎虽然在人间行走得少,在意识中的时间居多,但都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油条了,岂能不明白他们的心,这是给自己找点脸面呢,拿贵雷妆当了挡箭牌。二人几乎就是看着贵雷妆长大的,情愫早生,这个险冒不起。

原先对他大有信心,甚至二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但现在他出了问题,不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人了,也许不再是他自己,哥两个还要指望着他说事呢,岂能交出去。

卜二般刚才看到了贵雷妆的一把抓,那不是所谓的神仙一把抓,而是很高明的空间之法。自己比不了大哥卜一般,卜一般的空间之术远远超过自己,他现在想的是那是突然的惊鸿一瞥还是成竹在胸之后的枝叶婆娑呢,他确定不下来。

福克斯依然吵嚷不休,对华夏人来说,不管远的近的,这样的情况在历史上出现得太多太多了。要不就是息事宁人,把人交了出去,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要不就是被弄废了还回来,死狗一样趴在街上没人搭理。要不就是出奇制胜,凯旋而归,万人敬仰,万人空巷。

而对贵雷妆最可能的情况是,被蹂躏得奄奄一息,出来后成为常人,再也没有什么灵性。

自己出手没错,但对方却以此为借口喋喋不休,步步紧逼。贵雷妆想,这样争执下去对谁都不利,他们败了但他们却因为自己而有得话说了,好像他们在理而自己这边是不要脸的偷袭。要让他们无话可说,只能自己站出来了,胜了,他们将哑口无言,败了,对方出了一口气,这件事情也就圆了过去。

都是这一只手,贵雷妆看着自己的手,当时怎么就没有忍住呢?

他知道这不是忍不忍得住的问题,而是当时没有想,清水出芙蓉,一只蝴蝶飞过来了,自己欣喜地伸出了手去,天上下雨了,自己抬起了头,让雨水惬意的淋在脸上。

我可以试一试。他小声地说,声音小但在场的人都听见了。

不行!碎人小嗓子大。

无耻!安娜、诺尔曼、董知默、约瑟、福克斯异口同声。无耻的大帽子再一次扣了下来。

卜二般悄悄又捅了贵雷妆一下,你可以?贵雷妆把一只手伸到身后攥了一下卜二般的手。

碎飘到贵雷妆身前,放低了声音,“刚才的长发披面和三人行你看明白了多少?”前面破是有意的表演,贵雷妆不是傻子,一定从中有所感悟才对。

贵雷妆站起身来,感觉了一下自身,悄悄对碎附耳说:“三人行白蓝红黑紫橙,现在看到了紫,长发披面的青发丝林也能用了,对临泉月影也有了一点感悟。”

这话卜二般也听到了,他随着贵雷妆一起站起来,不由得捂住了嘴。进展太神速了,可谓一日千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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