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曼单于脸色难看。
李斯的要求，亦或者说是大秦帝国的要求，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在头曼看起来，这根本就是欺人太甚。
他头曼贵为匈奴的大单于，若是答应了这样的条件，与买国有何区别。
当年他曾在狼居胥山巅向长生天许愿，这一生将会带领匈奴走进更大的辉煌。
却不料，有生之年，他堂堂匈奴大单于竟然会遭受到这样的奇耻大辱。
这根本就是将他的脸踩在地上，使劲儿的踩，还要一边踩，一边询问疼不疼。
匈奴乃是堂堂一国，在此刻竟然被人威胁，让废除匈奴文字改用大秦文字，这对于头曼单于而言，根本就是一个耻辱。
无法接受！
但是，大秦帝国的态度太过于强硬了。
而此刻的大秦，当真是有灭国之力。
这便是头曼此刻的忌惮，毕竟大秦帝国两线开战，此刻都有灭亡大匈奴的能力，这才是他犹豫不决，一时间不敢轻易拒绝的原因。
沉吟了半响，头曼单于朝着李斯，道：“李相，此事本单于可否考虑一二？”
“哈哈......”
轻笑一声，李斯朝着头曼单于一拱手，道：“这是自然，单于三日之后给本相答复便是，我大秦乃华夏正统苗裔，向来以礼待人！”
“向来以礼待人？”
头曼在表面上沉默不言，但是心里却将李斯的十八辈祖宗全部问候了一遍，从他派遣冒顿南下，一直到此刻，大秦帝国何时表现出看来的礼这个字。
然后一国丞相，泱泱大邦，居然空口白牙就敢说出来：我大秦乃华夏正统苗裔，向来礼仪待人之言。
他天狼神的子孙，在长生天的照耀下，对于大秦丞相的荒唐之言，嗤之以鼻。
“好！”
但是，对于李斯的此话，纵然是不满意，也只能认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更重要的是，势不如人。
匈奴的国力不如大秦帝国，这便是硬伤，纵然是头曼想要硬气，也没有底气。
有时候，实力便是决定态度的资本。
当一个乞丐手握十万大军，纵然是面对皇帝，说话也会硬气不少，更何况大秦帝国这个时候，掌控这个放眼四野内外，最强大的军队。
只能低头。
此时此刻，大秦帝国气势如虹。
头曼单于可是见识到了大秦始皇帝，传闻之中，大秦始皇帝已经过了不惑之年，身体虚弱，但是此刻的大秦始皇帝身体健康，头发乌黑，明明正值壮年。
........
书房之中，嬴政正在与蒙恬两个人闲谈，这个时候李斯从外面走了进来，朝着嬴政一拱手，道：“臣李斯拜见陛下，陛下万年，大秦万年——！”
“爱卿不必多礼！”
一挥手，嬴政示意李斯坐下：“爱卿，你与头曼单于谈的如何了，可有进展？”
闻言，李斯在落座之后，连忙朝着嬴政一拱手，道：“禀陛下，臣与头曼单于已经商定，匈奴将会朝贡大秦，尊我大秦为上国，赔偿大秦牛羊五万头，战马三万匹，不得阉割。”
“至于最后一项，让大秦小篆取代匈奴文字一事，头曼单于三天后会给答复！”
“臣以为，只要是我大秦态度强硬，头曼单于一定会答应这个要求，这对于我大秦统治漠北极为的有好处！”
“嗯！”
点了点头，嬴政眼中浮现一抹亮光，他对于匈奴的人，老少不感兴趣，只对于男女青壮感兴趣。
大秦长城尚未见建立，骊山陵尚未修建，很多的工程依旧是完成。
心中念头闪烁，嬴政喝了一口茶水，看着蒙恬与李斯，道：“朕打算，修建一个巨大无比的皇陵，建立一座盖压天下，包含六国宫殿的宫阙，在天之尽头修建一座长城，作为标记。”
“所以，朕需要奴隶，而这漠北之上，便是有数十万的青壮奴隶，而朕要增加人口，这数十万的青年的女子，将会是大秦三军将士的妾室。”
“战争不光不会耗损国运，也会有利益得失，从今以后，我大秦将会在不断地战争之中变得越发的强大。”
.......
好大喜功。
这个特点，每一个帝王都有。
同样的始皇帝嬴政也并不例外，对于修建巨大的宫殿群以及修炼骊山陵的想法，李斯等人都清楚。
若不是因为大秦的局势变化，这两项工程早已经进行的如火如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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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听到嬴政又一次的提及，他们本来要反对的，但是一想到嬴政是打算以异族的青壮来修建，他们两人纷纷松了一口气，也就没有了反对。
毕竟蒙恬是一个武将，本来就是一个战争分子。
而李斯作为大秦丞相，又是一个法家之人，自然是对于异族人的生死看不到眼中。
只要是利益所在，别说是异族人，就算是是大秦国人百姓都可以死，更何况是异族人了。
所以，这一刻，不管是李斯还是蒙恬都没有劝阻嬴政。
除了少数朝堂之上的那些儒家，包括一部分儒家以内的士子，对于异族都没有好感。
嬴政心里清楚，想要改变一个人只需要一场战争。
“陛下，此刻的大秦尚未是开战之时，纵然是西北以及南方的战争都没有结束，大秦朝廷多年开启战争，粮草无法支撑长久的大战！”
李斯很是理智，他心里清楚，大秦想要再一次大规模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