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的时候,炼魂鼎内的炼魂之火终于熄灭了。

阿步早已恢复了平静。

但她的左眼却变成了血红色,意识也完全模糊了。

我先把她送回后海的酒店,然后回到密室内,将炼魂鼎带回了上京,送到了409西山基地五号仓库中。

陈国伟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见我带着炼魂鼎突然出现,他赶紧迎了过来,“少爷!”

我放下炼魂鼎,对他说,“鼎给你送回来了。”

他激动的看看炼魂鼎,又看看我,“少爷,辛苦您了……”

“客气了”,我说,“炼魂门的五个人已经魂飞魄散了,以后不会有人再打这鼎的主意了。”

“好!好!”他感激的看着我,“少爷,我代表409,感谢您和阿步小姐!哎对了,阿步小姐呢?”

“她受了点伤,我把她送回酒店了”,我说,“现在鼎送回来了,事情办完了,我该回去给她疗伤了。”

“要紧么?”他赶紧问。

“没什么大事”,我说着看看炼魂鼎,叮嘱他,“这鼎是炼魂一脉的圣物,虽说以后不会有人来夺了,可这里面毕竟炼化过数千人的冤魂。你们把它当文物,当国宝都没问题,但是以后,尽量还是别让太多人靠近它,以免发生不测。”

“会有什么不测?”他问。

“这个不好说”,我说,“总之你记住一句话,同时靠近它的人数,不能超过三个人,这样就没事了。”

“哦,好!”他点头,“我记住了少爷!”

我点点头,身形一闪,离开了西山基地。

回到酒店,我拿出阿步的房卡,刷卡开门,走进了她的房间。

阿步躺在床上,已经昏过去了。

我来到床边,抱起她,按住她的眉心,开始为她疗伤了。

炼魂之气会冲击人的魂光,造成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所谓魂光不稳则气乱,气乱则神不安,神不安则神光散,神光散则火冲,火冲而伤经络,塞中脉,绝生机……

阿步现在的情况,已经到火冲伤经的阶段了。

而到了这个地步,才可以疗伤,在这之前的话,无从下手。

我调金光进入她的经络,迅速压制住了她体内的火冲,接着将其分化,瓦解,导引了出来。

阿步身子颤了几颤,嘴角涌出了一口鲜血。

我从旁边拿过纸巾,为她轻拭唇边的血。

第二口,第三口接着涌了出来。

她的脖颈,前襟,我的怀里,一时都是热乎乎的血了。

我继续拿纸巾,继续给她擦血。

纸巾换了一张又一张,很快,地上全是被血浸透的纸巾了。

第四口血涌出来之后,她吃力的喘息了起来,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意识清醒一些了。

我擦完她嘴角的血,接着把她脖颈间的和锁骨和胸前的血也擦干净了。

她的锁骨很性感,胸脯很美,皮肤很白……

我的脸,不由的热了……

我红着脸给她擦完,扔掉纸巾,抬起头看向窗外,

阿步无力的看着我,眼神很虚弱,有些迷离。

我平静了一下情绪,低头看了看怀里对她。

她左眼的血红已经褪去了大半,只剩下一些血丝了。

“还难受么?”我问她。

她没说话,默默的又把眼睛闭上了。

我仔细看了看她的眉心,神光已经重新聚起来了。

这说明,她已经基本没事了,只要休息几个时辰,就能恢复过来了。

我松了口气,准备将她放下。

她下意识的抓住了我的衣服,紧紧的依偎进了我的怀里。

我低头看着她。

她像一个无助的孩子,生怕我抛弃她似的。

我犹豫了一下,拉过被子,给她盖上,接着拿了一个枕头靠在了背后。

天就快亮了。

我就这么抱着她,等她醒过来吧。

我轻轻出了口气,靠在枕头上,把眼睛闭上了。

几个时辰前的经历,再次在我脑海里浮现出来。

杨道一死了之后,阿步吓坏了,扑进我进怀里,抽泣起来。

我安慰了她很久,她这才没事了。

之后,我俩走进密室,查看炼魂鼎的情况。

近了之后发现,炼魂鼎内的火苗依然没有熄灭,它依然炽热无比,且在它周围,满是强劲的炼魂之气。

我们不能碰它,也不能离开,因此就在密室门外,等了它整整一夜。

半夜的时候,阿步开始意识模糊了,身体也开始发冷。

我坐在地上,抱着她,用身体给她取暖,直到天快亮的时候。

她是鬼使的女儿,是我的朋友,我本来是不想和她有什么亲密的举动的。

但是她受了伤,不知不觉的,我们就这样了。

我睁开眼睛,看看怀里的阿步,她睁开了眼睛,眼神很迷离,身体还在瑟瑟发抖,一如昨晚。

我下意识地抱紧了她一些。

阿步吃力的咽了口唾沫,闭上了眼睛,小声呢喃着什么。

她说的是日语,我听不懂,感觉不像是咒语,好像是在呼唤她的母亲。

她的额头很烫,好像是发烧了。

这是内伤引起来的,是火冲的余波,不能用金光为她治疗,让她烧出来就好了。

我将被子紧了紧,将边边角角处,全都盖严实了。

阿步紧紧的抓着我的衣服,一边呢喃,一边喘息着,身上越来越热。

我抱着她炽热的身体,深深地吸了口气,默默的把眼睛闭上了……


状态提示:33 火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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