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余鼎态度如何强横,城主府前那巡逻守卫的十夫长从头到尾,只有一句话:“两位大人,请回吧”。
最终余鼎也只得感叹一声,自己老了,枫林城已经不是自己的枫林城了。
与此同时,枫林城城北兵营中,余生头戴盔,身着甲,腰配刀,站在演武场的点将台上,神色冷峻地看着下方饱食一顿的八十陷阵营士兵。
在演武场外是剩下的二十名陷阵营士兵默默地看着演武场中八十人,他们从校尉木禾口中得知,这八十人是去完成一个近乎完成不了任务,若是败,则身死。
“诸位”
余生站在演武场的点将台上方,手持一碗烈酒,沉声道:“我余某人,没有什么好的,饮此酒,此战与诸位共生死”。
“共生死”
演武场中点将台下八十名陷阵营将士同时举起手中烈酒,仰长啸一声,而后烈酒入喉。
“哐当”
余生一碗酒饮毕,将手中酒碗狠狠的摔到地上,看了一眼渐渐暗下来的色,迎着呼啸的寒风高吼。
“哐当”
“哐当”
……
“呼喝”
“呼喝”
演武场的点将台下八十陷阵营将士同时豪气冲的将手中酒碗摔碎,而后高举手中雪木盾,仰长啸。
是夜,余生趁着夜色,带着木禾与八十陷阵营士兵出了城西兵营,直奔东林府方向,他们要在东林府三千府军来的路上埋伏。
“少爷,您一定要活着回来”城西兵营中吕渊芳看着余生的背影渐渐被夜幕吞噬,眼角低垂:“,您放心,我一定守好枫林城”。
此刻城北兵营,王猛大大咧咧地看着面前前来接管防御的董武,嘟囔一声:“吕渊芳那个龟孙子呢,不是他来接管吗,是不是他怕老子揍他,不敢来了”。
“猛哥”董武在一边陪笑道:“我也是听命行事,其他的并不知晓”。
只带了五十人来接管城北兵营防务的董武,可不想触了王猛的霉头,不然被揍了,也只能算自己倒霉。
“哼”王猛不满地冷哼一声,而后看着身侧的城北兵营士兵喝道:“méng_hàn_yào都带齐了没”。
“爷,都齐了”
一名十夫长一脸猥琐笑容上前一步,身后跟着一队城北兵营士兵,这些士兵手中提着大包包。
“爷,我们怕méng_hàn_yào不够,还带了老鼠药,砒霜,鹤顶红,断肠草”
那十夫长嘿嘿一笑。
“……”
一边的董武闻言,看着那一队士兵手中包裹的目光,当即变的不一样,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退后了一步。
原以为就吕渊芳一肚子坏水,没想到这城北兵营的士兵,没一个好人,都是一肚子坏水。
“不错”
王猛一脸满意看着那十夫长,而后对着身后的一百城北士兵,一挥手:“我们走,此战必胜”。
“必胜”
城北兵营的士兵闻言,当即同时呼喝,只是声音中明显底气不足。
在另外一边,余生带着八十名城西陷阵营士兵,于雪地中不断穿梭。
飘雪寒,化雪冷,余生忽然停住身形,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这大半夜,寒风一吹,也太冷了。
“把地图拿过来”余生看着四周挂满正在消融积雪的树枝,再远处,便是一片乌黑的夜幕。
“少爷”木禾从怀里取出一张牛皮地图,上前一步展开,放到地上。
“东林府在这里,我们现在的位置……在这里”余生用手指戳着牛皮地图,在上面比划一下:“从东林府到枫林城必须经过黑铁城”。
“我们不如在黑铁城埋伏!”木禾在一边提议。
“不,我们要穿过个黑铁城,在这里埋伏”余生用手指戳中牛皮地图上的一个位置。
“这里是?”木禾看着余生所戳的位置,不由露出喜色:“这里是黑石坡”。
黑铁城顾名思义,因铁而名,而黑石坡便是黑铁城外一处已经废弃的型矿坑,距离黑铁城有半日的光景。
黑铁城附近像黑石坡这样的矿坑,不下十来个。
“这里居高临下”余生在牛皮地图上比划一下:“东林府三千府军只要经过此处,我们在上面备好滚石,落木,待东林府三千府军进入其中,我们来个瓮中捉鳖”。
“可是少爷,他们也可以从这条路,还有这条路到达黑铁城”木禾指着牛皮地图上,其他几条路:“而且这些路中,有一条比黑石坡更好走”。
“哈哈,本城主自有妙计”余生淡淡一笑,而后看向身后的八十名陷阵营士兵,用地上泥巴涂抹到脸上,沉声道:“大家都用泥巴把脸涂花了,等等我们先突袭黑铁城”。
“切记,进了黑铁城,所过之处,不要留活口,直奔黑铁城城主府,见到珠宝便打包带走”
余生身后八十陷阵营士兵闻言,皆面露兴奋之色,原本以为只是死战,没想到还能打牙祭,跟着城主大人出战,果然没错。
一边的木禾闻言,脸色微变,看向余生的目光中带着不解与失望,打东林府三千府军,他木禾赞同,但是劫掠,血洗无辜的黑铁城,那么少爷与山贼土匪又有何异。
“那些珠宝本城主有大用,能不能打赢东林府三千府军,就看这些珠宝了”
余生瞥了一眼一脸失望的木禾,而后看向那些正兴奋着的八十陷阵营士兵,淡淡道:“打赢了东林府三千府军,珠宝都是你们的,打不赢东林府三千府军,珠宝连给你们陪葬都没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