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抱着她落到地面,将她小心的放下。

巫灵儿的脸憋得通红,好不容易站定身子,不由看了看身旁的连沉。

“灵儿姑娘,你还好吗?”连沉笑眯眯的说,一双凤眸带了丝促狭。

“好、好你个鬼哦,你这个老狐狸坏得很!”巫灵儿匀过呼吸,有些不满的冷哼道:“我跟你说,今天这梁子我们是……唔!”

尚未等她说完,连沉便突然垂头堵住了她的嘴。

巫灵儿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心脏“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连沉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轻颤,在阳光下闪着一层耀眼的金光。

他温热的鼻息洒在她的鼻尖上,痒痒的。

“!!!”巫灵儿这才回神,双臂用力,狠狠地将他推开。

“你、你吃我豆腐!”

连沉不恼,笑盈盈地望着她,舌尖舔了舔薄唇,尾音拉长。

“是啊,吃了。”

“你这只色狐狸!”

她保留了几十年的初吻啊,没了、没了、没了!?

巫灵儿刚想同他理论,便看见一道蓝色身影正迅速的杀向连沉。

“咣——”

连沉手中多了一把琴,正是扶幽。

易水剑在即将触碰到扶幽时,被一层金色的屏障挡住了。

剑气吹乱连沉披着的长发,雪白的发丝轻扬,宛若飞雪。

连沉看着眼前的易水,忍不住赞叹道:“果真是把好剑。”

萧如故抿唇不语,冷如寒月的眸子看了他一眼后,手心的力气不由加重,他竟敢!

回想到巫灵儿被他亲着的模样,他就莫名感到生气。

“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玩好了。”

话音刚落,连沉便主动发起进攻,步步紧逼。

扶幽主要的攻击招式是琴音,也就是曲调。

不懂音律不懂琴音的人,皆无法参悟它的琴心,便不能完美的驾驭扶幽。

而连沉当时只弹了那么一小段,百年玉荷便倒地气绝了,可想而知,连沉究竟是有多么的强大。

萧如故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连沉随意拨弄了下琴弦,几道利刃向萧如故飞去。

萧如故执剑挡住他的攻击,不断地缩短攻击距离。

……

两个时辰后——

“你们打没打完,打完了赶紧下来吃饭,我快要饿死了!”

望着上空正在激烈打斗的两人,巫灵儿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空扁的肚子,叹声道:“太煎熬了,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看着你们俩打架?!”

对呀,她为什么要留在这里看他们打架?

想到这儿,巫灵儿这才从石头上坐起身,她要先出去吃早膳了!

你们俩就在这儿……慢慢打吧!

……

巫灵儿过去时,正赶上周毅泓和王静婉在前厅敬茶。

褪去喜服,换上一身常服的王静婉,依旧美的迷人。

她轻轻依偎在周毅泓的怀里,笑得一脸幸福。

周毅泓的气色几乎已经完全恢复,面色红润,脸上洋溢着新婚燕尔的甜蜜。

王静婉看到她时,忍不住向她微笑颔首。

巫灵儿回笑,转头对坐在高堂上的周老爷行了一礼:“周老爷。”

“是巫姑娘啊,昨夜在寒舍睡得可好?”

巫灵儿突然想到昨晚的种种,嘴角忍不住抽搐,但还是规规矩矩的说了句:“劳周老爷关心,昨晚还得多谢周老爷肯收留!不然,晚辈们可就真的要留宿街头了。”

“巫姑娘严重了,你可是我们周府的恩人,若不是你给毅泓吃了解药,毅泓恐怕……”

周老爷话还未说完,忽的叹了口浊气,似是在感怀之前的经历。

嗬!原来周老爷是把她当成周毅泓的救命恩人了!

尚未来得及谦虚几句,周府的管家唐叔就上前来报:“老爷,府外有一位自称张景元的来访。”

周老爷和巫灵儿当即眼睛一亮。

周老爷连忙说道:“是景元啊,快快请进来!”

在唐叔说到“张景元”时,巫灵儿转头特意观察了一下王静婉的,见有些她好奇的望向府外,脸上的表情似是根本不认识张景元。

这是怎么一回事?

冰块脸不是说阿杏已经“变成”王静婉了吗,那她为何会不认识小道士?

没一会,小道士走进前厅,停在了巫灵儿的身边。

小道士的脸色有些憔悴,眼白里布满血丝,他对她轻轻一笑,说道:“灵儿姑娘。”

他的声音嘶哑低沉,与往日有所不同,定是伤心过度所留下的后遗症。

巫灵儿有些心疼,却还是咧开嘴,笑着回应他:“好久不见啊,小道士。”

小道士颔首后,规矩的对周老爷拱手行礼:“周老爷。”

“哎,景元啊,不用这么多礼。”周老爷摆了摆手:“前几日派人寻你,却找不见你。毅泓和静婉昨天才办完婚事,这……”

小道士这才看向一旁的周毅泓和王静婉。

“张兄。”周毅泓向他轻行了一礼。

小道士也拱手回礼:“周公子。”

小道士的目光落到垂头玩自己头发的王静婉身上,心中苦涩不已。

这时,王静婉突然抬头,蓦然对上小道士的眼睛。

“阿、阿……”

张景元愣住了,她的眼神好像阿杏!

他刚想问出声,却被一旁的巫灵儿按住了肩膀。

巫灵儿对他笑道:“阿什么阿,周老爷问你话呢!”

小道士这才转回视线,压抑住情绪,对着周老爷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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