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兄?我们怎么没听说过你还有什么师兄?”
初蔚靠在椅背上:“怎么?需要我事无巨细都向你们交代吗?”
“不……不用。”
几人不敢再开口多问。
到了派出所,笔录做完,就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
初蔚浑身都疼,章霞这显然是得了别人的助力,才会突然突破极限,功夫有了登峰造极的突破。
刚出派出所,初蔚这腿一软,半跪在地上,夜煊伸手将她扶起来:“去我那里,我给你看一下伤势。”
初蔚点头:“好。”
这怕不是寻常的伤,章霞这一拳差点没把她三魂六魄都给打出来,寻常医院是看不好她的伤的。
杨雷达他们就急了:“嫂子,受伤了,不该去医院吗?”
初蔚有气无力道:“去他那里就好,你们也跟着一起吧。”
夜煊眼神有些复杂,声音低沉:“怎么?怕我做什么?还要跟几个拖油瓶?”
初蔚无力坐进车里:“怕他担心。”
夜煊额头青筋爆了出来:“他当真值得?”
“他值得。”
他将她安顿好:“你会后悔的。”
车子行驶在空旷无人的宽阔街道上,车里一片静谧,初蔚额头上汗水滚滚,意识有些模糊,到了夜家的临海洋房,他直接将半昏迷状态的人抱了下来。
杨雷达急了:“我……我来背我家嫂子吧。”
夜煊冷声道:“她的伤势,不能耽搁了。”
说完,抱着人急急进了洋房,三人紧随其后。
初蔚被夜煊抱着上了二楼,黎叔挡住了三人:“我家先生要替盛小姐疗伤,几位在下面小坐片刻,我给诸位上茶。”
“谁还有心思喝茶啊,我们不能上去看着吗?”
嫂子不省人事,被一个他们都不认识,但一看就非常强大的人抱进了房间,他们能不担心吗?
楼上没什么动静,至少过了一个小时,那个男人才走出来,三人齐齐站起来:“我家嫂子怎么样了?”
“她没事,需要在这里休息一下,不介意的话,你们也去客房休息吧,明天早上再走。”
杨雷达想说他介意,但那男人似乎并没有给他拒绝的余地,又转身进了房间。
初蔚已经醒了,一醒来就检查她空间里的东西,医书还在,糖糖也回来了。
这样她也就放心了。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手:“所以,上辈子的恩怨,彻底放下了?”
初蔚靠在床头,淡淡道:“我只是,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他为我失魂落魄的。”
夜煊低声笑了笑:“真的是感人肺腑的爱情,初蔚,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初蔚双手捏着被头:“既然我选择相信他,我就会信到底。”
“如果……”他的眼神很锐利,让初蔚有一种无所遁形的压迫感,“如果,他不信你呢?”
初蔚摇头:“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这辈子,他会无条件信任我的,我们会彼此信任,没有人能离间我们的。”
夜煊眼神黯了黯,轻轻叹了口气:“你是永远不会长记性,究竟要受怎样的伤,才能让你长记性呢?爱情就是你生命的全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