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都没地儿哭去啊。
贺闻远下班回去,就看到他家小姑娘一脸委屈。
“医疗空间一点都不好,想关又关不了,我该怎么办?”
贺闻远能怎么办?空间的事他又不懂,如果他懂,她想关的话,他立刻就给他关了,可惜,他掌控不了这些,只能哄她。
“怎么不好了?能有医术,还不好吗?”
初蔚挠头:“治得不好,有人怨我的话,还要倒扣我的仁医值,这医疗纠纷,医患,医闹,这肯定是客观存在的,五年时间,我得搜集一百万的仁医值,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要这么多吗?”
“可不嘛。”
“如果没达到会怎么样?”
“会关闭我的医疗空间。”
“那不是遂了你的心愿了?”
“还会要我的小命。”
贺闻远的脸色沉了下来:“为什么?”
初蔚摊手:“没有为什么,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贺闻远脸色凝重:“那你以后空闲时候就去六院坐诊吧,六院至少病患比你明安药铺要多。”
初蔚眯眼看他:“贺少开工资吗?”
贺闻远轻笑:“自然,你想要多少?”
初蔚笑眯眯的:“就不怕我狮子大开口吗?”
“顶多把医院送给你。”
“那你爷爷他们又要觉得我红颜祸水了,就按照普通实习医生的工资开给我吧。”
贺闻远觉得,那样对初蔚来说,就太累了,平日要学习,空闲时候要给人看病,她都没有休息的时候了。
这个医疗空间,确实挺强买强卖的。
夜晚,盛怀玉在自己卧室内浑浑噩噩,又如惊弓之鸟一般,稍有风吹草动,都能让她一惊一乍,周姨按着太太的意思,端了一碗酒酿鸡蛋羹到她房间里。
周姨敲门,里面没声音,她便推门而入,盛怀玉本来陷入沉思中,直到周姨把酒酿鸡蛋羹端到她身边,吓了她一跳,她本能一扬手,怒不可遏道:“谁让你进来的。”
鸡蛋羹一下子被打翻,砸到周姨身上,洒到周姨手上,还很烫,周姨被烫得喊了一声。
盛怀玉仍然是不依不饶:“我告诉你,你不要倚老卖老的,我有让你进来吗?”
周姨忍着手疼,讷讷道:“我敲门了,没听到你的声音,就……”
“就什么?没听到声音就擅自进来?你一点规矩都不懂的吗?”
阮琴循着声音进来,见杯盘摔在地上,箭步过去,周姨的手红了一片。
阮琴咬牙道:“怀玉,这是你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盛怀玉也在气头上:“是她没有规矩,擅自进我的房间,你为什么却不分青红皂白地责问我?”
章文佩说的话,她并未参透,章文佩让她低调行事,就是害怕她身份会有暴露的一天。
并非验了血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可盛怀玉并没能懂章文佩话里暗示的意思。
阮琴气得心口直颤,拉着周姨的手走了出去。
周姨小声道:“太太,我去把碎了的碗收拾一下吧。”
阮琴拉着她:“不用了,让那丫头自己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