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蔚拎着鞭子,一步一步向下,李景松上前一步,初蔚冷眼睇他:“让开。”
李景松一动不动,初蔚又扬手,鞭子落在他身上,李景松依然不让,初蔚的鞭子应声落下,一声又一声。
伤在身上,痛在心上。
如果初蔚没有恨毒了了他,又怎么会这样不手下留情。
他被她抽得皮开肉绽,摇摇欲坠,初蔚比他站得高,抬脚,踹在了他的胸口,李景松扑通一声栽倒,滚了下去,滚进了河里。
初蔚冷冷看了他一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害我掉过一次水槽,如今,还给你了。
她收好了鞭子,漠然地往前走去,再不看河滩旁的男人一眼。
李景松心都凉了,狼狈不堪地上了岸,看着夕阳西下的人,伸手摸了摸脸,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军装已经血迹斑斑了。
再抬眼,她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一看,是初蓝,他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初蓝走到李景松身边,摇摇头:“初蔚推你下河的?”
李景松脱下了军装外套,拧了两把,冷冷道:“是我自己脚下没当心。”
初蓝笑道:“这次初蔚是腹背受敌,四面楚歌,多亏你了啊。”
李景松扫了初蓝一眼:“是你放出去的消息,是吗?”
初蓝双手环胸:“你抱她,不就是为了坏她名声么?好了,你的目的达到了,这次你表现得不错。”
说完,却觉得李景松的眼神让人有些发憷。
“你怎么了?”
李景松目光森寒:“谁让你这么做的?”
不止毁了初蔚的名声,还让初蔚对他的误会更深了,这次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初蓝愣了一下,总觉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初蔚变了,李景松也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李景松看她的眼神,总是许多痴恋,饱含深情,如今,那眼神,总是冷冰冰的,甚至偶尔……还不经意地透着厌烦。
是她的错觉吗?
“我一开始就和你说了,我不喜欢我姐,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要帮我对付我姐的吗?你不是答应了要娶她的吗?”
李景松目光更加阴测测了,初蓝觉得头皮发麻,李景松掉进河里这是脑子进水了?竟然敢凶着脸看她?
“以后再敢不经过我同意中伤初蔚名声,我一定不放过你。”
这狠话让初蓝大跌眼镜。
她没听错吧?
李景松竟然凶她?竟然摆脸色给她看?
她咬牙切齿地瞪着李景松:“你这是……为初蔚说话?”
“相信我的话没有那么难理解。”
说完,转身要走,初蓝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李景松,你给我站住,你疯了是吗?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不管我让你做什么,你这辈子都甘之如饴,都肝脑涂地。”
李景松冷笑,他上辈子脑袋大概被门夹了,眼前这个女人,自私自利,小肚鸡肠,还心肠歹毒,他竟然助纣为虐,帮着她一起残害初蔚。
是他疯了。
白活一世,他真的是白活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