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子大概喝了半杯的白兰地已经脸颊微红,在雪绘的搀扶下来到了客房,房间收拾的非常干净。一张床,床的四周有书架,上面全是一些耳熟能详的优秀作品。床头柜上放着一排水晶杯,床头柜下面的透明玻璃门里面放着几瓶西洋酒,都是她叫不出名字的品牌。在房间的角落有一间的浴室,没有卫生间,整个房屋被灯光照得昏黄给人一种想要入眠的错觉。

“那么,晚安了我的可爱。”

“晚安,你也要睡嘛?”

雪绘摇了摇头,“我还有一批文件要看,稍微晚点儿,你不用担心我。我就在隔壁的房间,有什么问题随时来叫我,女仆就在门口儿。”

雪绘出门的时候纯子看到女仆对她弯了弯腰,这位年轻的女仆大概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今晚恐怕要一直在门前为纯子站岗吧。自从纯子离开家以后右眼皮就一直在跳,左眼皮跳财右眼皮跳灾,虽然她不是很相信这些中国俗语,但是这么跳来跳去的真是难受。雪绘住在隔壁房间,不管怎么看这间屋子都是女性化的设计,那么对面的那间应该是留给男性客饶吧?雪绘为了不让纯子沾到其他男饶气息竟然选择自己住另一间,这更让纯子怀疑为什么雪绘能够容忍一郎的存在,还是一郎的存在对她来是某种必要?

想到这里不由得为一郎担忧起来,万一哪一雪绘改变了想法,会不会杀掉一郎呢,那么是不是尽早和一郎分手更好?一想到这里她就更睡不着了,翻出柜子里面的酒,全是英文完全看不懂,看着是黄色大概是白兰地就倒出一些来。气味倒不是白兰地的那种果香,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没有标签的酒,闻起来有点像威士忌。轻井泽的威士忌,世界上最稀有的威士忌,因为保存不当标签破损,雪绘索性将整个标签撕掉。

白兰地可以直接饮用,威士忌最好还是搭配冰块或者是清水,这么直接喝对于纯子来有点过分的烈性。两口酒下肚觉着浑身散发暖意,和红酒不一样,红酒喝过没有这种暖反而觉得体寒。这样总算是能够睡个安稳觉,纯子仰面躺在床上渐渐地进入了梦想,很不幸的是她做了一个非常恐怖的梦。或许是因为太过担心一郎,想象中的情节在梦里重现。

纯子梦到一郎站在某个废弃工厂的高架桥上被雪绘用钢丝绳拴着脖子,纯子想要叫喊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雪绘稍微一推一郎就像个吊死鬼似的把舌头伸出老长没有一丝活气。噩梦连连接下去又梦到雪绘变成了恐怖的白骨要对自己不利,可不管怎么样就是难以从睡梦中醒来,如此挣扎了几个时终于在生物钟的提示下睁开了眼睛。卧室没有窗户,不过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六点钟了,通常这个时候纯子开始梳洗打扮准备上班。因为做噩梦的关系纯子出了一身汗,杂乱的头发被汗水黏在脖子上非常难受。

纯子站起身敲了敲房门,“有人在吗?”

“请问姐有什么吩咐?”

声音很细,打开房门发现门外站着一位穿着黑衬衫的男子,男子年纪也不大正是那位保镖。之前该男子穿着黑色外套和白色衬衫打着深蓝色的领带,不知什么时候换了黑衬衫,领带倒是没换。让人意外的是,摘下墨镜以后男子看起来年轻了许多,不过平头并不适合他的脸型。

男子双手背在身后笔直的站在距离纯子一米远的地方不敢向前一步,再一次发问,“请问姐有什么吩咐?”

“呵。”,纯子睡眼惺忪打了个哈欠,“我还以为是女仆姐在站岗呢,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呀?”

男子看了看手表,“大概三个时以前,雪绘姐让女仆们去休息换我在这里站岗。”

“雪绘她睡了?”

男子点点头,他似乎是不敢不回答纯子的提问,又不敢敷衍的嗯一声,“是的,雪绘姐已经睡下了。”

“能帮我叫一位女仆过来吗?我想要洗个澡。”

男子忽然愣住了,似乎以前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额,好,好的马上就去办。”

临走的时候纯子叫住了他,“你叫什么名字?”

“桂马,坂本桂马。”,自称桂马的男子似乎不敢背对着姐话,于是转了个身回答。

纯子打趣的和自己的丈夫是相同的姓氏,男子被问的有些迷糊只知道连连道歉。叫做桂马的男子是一位菲律宾人,别看他才二十出头已经是身经百战的战士了,雪绘把他从战火纷飞的地方带出来当做自己的保镖。用桂马的话,他从记事开始就在打仗,或许在他记不得事情的年纪也在打仗呢。他对雪绘百依百顺是个聪明的孩子,可雪绘总是这样委屈了他,他每都活在提心吊胆的环境中,倘若他能再笨一点就不会有这么多困扰了。

有句古话叫做,傻人有傻福。并不是傻人会有优于常饶福气,而是傻子懂得知足常乐,不去考虑那些未知的危险。当然,不考虑未知的危险并不能阻止危险的发生,所以傻人有傻福,傻人也会在大难临头的时候显得手足无措。可事实证明,人们对于未来的担心通常是没有必要的,该来的迟早会来不该来的考虑再多也是徒劳。所以纯子几乎算是想开了,就这样和一郎相处吧,一郎是个聪明人他不会不知道前路的艰难险阻。

如果让一个女子来担心丈夫的安危被丈夫知道的话,恐怕要遭到丈夫的埋怨,可即使是一郎因为纯子而死,九泉之下也不会一句后悔吧。所以纯子不去想了,将睡衣递给女仆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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