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我谁都可以不管,但唯独不能不管你。”丝末拉心痛的说着,比起自己心里那些不舒服,莫忆儿这样消沉的状态才是他最最心痛的。

“丝末拉……”莫忆儿终于忍不住扑进丝末拉的怀中,放生大哭起來。

这是她穿越到这里之后,第一次这样放纵自己哭泣,即便是沒穿越之前,她也沒这么嚎啕大哭过。那样不顾形象,鼻涕眼泪抹了丝末拉一身。

她是太过矛盾,太过忧郁。她现在对自己不肯定,甚至最讨厌的人是自己。她从沒想过,自己竟然会有一天讨厌自己。说严重一点,她已经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了。

莫忆儿用尽全力在发泄,在哭。如果不哭出來,她真的是要崩溃了。胸口就像是压了千金的大石,喘不过气來。

几个棚子搭建的是相邻,隔音本就不好,莫忆儿的哭声传遍了每个人的耳中,这哭声就像是不锋利的石刀在戳磨着小绒球的心脏,他沒办法听到莫忆儿的哭声而坐视不理。以最快的速度奔到莫忆儿的身边:“莫忆儿,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会哭?”

小绒球自动的无视了丝末拉,他现在满眼满心都是莫忆儿。可莫忆儿哭得几近昏厥,哪里还能听到他的声音?

老头和雏芬也听到声音冲了过來,老头忙问:“这是怎么回事儿,出了什么事儿了?”

丝末拉咬着唇,不知道该如何去说,而小绒球终于把目光移到他的身上,注意到莫忆儿整个人都趴在他的怀中,心里顿觉不舒服,拳头握紧,却是什么都沒做出來。

其他人问不出什么情况,只有劝慰莫忆儿,让她不要在哭了。可莫忆儿此刻是用自己生命全部的力气在哭泣,沒过多久,她便直接哭得昏了过去。众人又是一阵手忙脚乱,连最为冷静的老头都毫无办法。小绒球则是直接被吓傻。他以前只和老头一起生活,接触的人本就少,他做为金狮,更沒有这么复杂化的情绪,莫忆儿如此,他真是第一次见到。

睡梦中的莫忆儿眼角也不时的留下泪水,眉头纠结得紧紧的,很痛苦的样子。丝末拉一直在身边轻轻安抚着她,也无济于事。

老头实在看不得莫忆儿如此,问丝末拉:“莫忆儿到底怎么了?雏芬说你是进來叫莫忆儿吃饭的,怎么会哭成这样?”

“这件事……唉,太过复杂。”丝末拉叹了口气。拒这么说,丝末拉之后还是把莫忆儿的一些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大家,也让众人明白,莫忆儿崩溃的原因。

雏芬有些不太明白莫忆儿,女人拥有几个男人是件很平常的事情,就算是男人们会不开心,她也不用这么伤心啊。

其实大家都是不明白莫忆儿的心,那种原本一夫一妻的根深蒂固,要同时拥有几个男人,她过不去心里那关。可偏偏她同时喜欢上了几个男人,何其悲惨?

听了丝末拉的话,最难过的便是小绒球了,因为莫忆儿说过,最担心就是小绒球。也就是说,带给莫忆儿最大痛苦的也是小绒球。

他看着睡着了还泪眼朦胧的莫忆儿,心痛万分。愧疚道:“莫忆儿,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慢慢适应,好不好?我会听爷爷和你的话!”

莫忆儿睡了整晚,做了整晚的噩梦,有好多人骂她花痴,花心。次日清晨挣扎着醒來,却比整晚沒睡还要疲累。不过是一天一夜,莫忆儿整个人憔悴消瘦许多,脸色暗淡惨白,让人不忍直视。

“莫忆儿,怎么样了?你不要太担心了,很快大家都会适应的。”老头拍了拍莫忆儿的头,像以前安慰小绒球一样安慰莫忆儿。

“爷爷,难道你和小绒球说的就是这件事吗?丝末拉已经告诉你了?”

“嗯!”

“爷爷,对不起,我让小绒球不开心,你骂我吧!”

“孩子,爷爷怎么忍心骂你,虽然爷爷希望你只和我孙子在一起,但也不会强迫你,只要你心里是喜欢他,对他好,爷爷就满足了。”老头如是说着,这是他心底的话,上一次见到莫忆儿的时候他还不是这么想的,可自从雏芬來了之后,他了解了一些外面的情况,便能确定了该如何去做,如何劝慰小绒球。

“真的吗?”莫忆儿不敢相信,怎么会有爷爷是这个样子的呢?

“为什么不是真的?爷爷还能骗你?”老头一下子眉毛就竖了起來,眼看着脾气又上來了,可看着莫忆儿憔悴的样子,火气又马上熄灭了。

即便如此说,莫忆儿的情绪还是沒能恢复。但她告诉自己要坚强,至少要装作若无其事,白日去采集和狩猎,如果不是看她那脸色,完全看不出他不在状态。

如此又过了几日,大家对于莫忆儿都束手无策,最重要的是,她开始和任何人保持距离,无论是丝末拉还是小绒球,都是若即若离。

这天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把他们都悉心的收入各个兽皮袋子中,然后找到其他人,宣布了自己的决定。“我决定明天就下山了,你们沒有问題吧!”

“沒有。”丝末拉最先摇头,他很喜欢这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但第一次來,在这里时间也不是很长,所以沒什么舍不得的。

小绒球则是看了眼老头,老头笑着对他点点头,早已经做好了他随时离开的准备。于是小绒球也道:“沒问題,你想什么时候走都可以。”

“嗯,那我们便明日离开吧。”莫忆儿说完,就回到自己的棚子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又养成了自己睡觉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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