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少年仆人紧走两步,在男子面前躬身说道,“我带来了一位修为高深的仙子。”
说着,他向白芨一指。
白芨汗颜,她可算不得修为高深。
却见男子朝她看过来,愣了一下,讶然道:“仙,仙师?”
“永松,别来无恙?”她笑语嫣然。
“弟子拜见仙师!”男子弯下胖嘟嘟的身体,朝她一礼。
白芨赶忙扶住他,道:“听那位童子说,你要做父亲了?”
“是,我夫人难产,还请仙师救她!”他十分焦灼的向她拱了拱手。
男子不宜进产房,更何况他还要修炼,更是不宜见阴晦之血。
白芨朝灯火通明的房间看了一眼,道:“我尽力而为吧!”言罢,拾阶而上。
床上的女子已经被疼痛折磨的没了力气,白芨一眼看出她是个凡人。走过去,运起将灵力,灵气从指尖释放而出,白芨并指朝着对方的眉心,源源不断的输送过去。
随着灵气的输入,床上的女子恢复了力气。急的如热锅蚂蚁的接生婆见产妇睁开了眼,赶紧对她说道:“用力,夫人,孩子快出来了,您用力呀……”
白芨不停的给产妇输送灵气,在那里足足站了半个时辰。随着哇的一声,婴儿的啼哭,白芨见孩子健康出生,这才收了灵力。
“恭喜夫人,是位公子!”产婆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孩子去外面。给孩子洗了澡,然后抱给父亲看。
“多谢仙子相救!”女子说着就要起身向白芨行礼。
白芨按住了她:“你身子虚弱,不要起身了,好好躺下将养吧。”
女子重新躺下了,满目感激。
产房里还一团乱着,白芨的任务完成,杵在那里也是添乱,便悄然退了出来。
“多谢仙师相救,”永松说着,便跪在了地上。
白芨紧走两步扶起他来:“何必行此大礼?”
永松抬眼看着她,简直要涕泗横流:“我妻儿能平安,全仰赖仙师;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请仙师一定要留下来,让弟子好好招待您。”
白芨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月,此时正是子时许。也罢,夜半时分,赶回去也没用,倒不如先在这里休息休息。
永松亲自安排了一间客房给她,由于她已辟谷,便没有安排吃食。
天色已晚,他简单说了几句话,便退了出去。
白芨关好房门,设了禁制,闪身进入乾坤球里面。
墨九渊还没苏醒,不过她估摸着也快了。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她也已经摸清楚了规律。
每隔十二个时辰,墨九渊会醒来一次,每次醒来后的清醒时间为一到三个时辰。
由于入梦对他来说本身就是一种消耗,所以,他可在白芨梦中停留的时间,最多两个半时辰。若他再施展些功法,那么,沉睡的时间更长,清醒的时间更短。
“现在可以说说,你在那颗珠子里得到了什么好东西了吧?”千辰真的很好奇。
白芨把刚抓在怀里的沙包放在地上,站起身来面向千辰,说道:“拿出你的弯刀,攻击我!”
千辰和陆离对视一眼,两个大男人咧嘴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言毕,弯刀现于手中。
“看招!”一言出,千辰所持弯刀已经攻到她面前。
白芨不闪不躲,任凭那把刀划向她的皮肉。
千辰没想到白芨会站立不动,使出的招式来不及收手,心中一凛。而一旁观战的陆离,也被这一幕吓呆了,可他根本来不及出手制止。
电光火石间,弯刀从白芨的身上横向掠过。千辰只觉得手中的弯刀,犹如在水中划过一般,丝毫没有刀割皮肉时的阻感。这一式,反倒让他一个踉跄。
“这是……”回过头来的千辰一脸懵,“这是什么功法?”
白芨笑而不答,看向陆离时,见他也呆了。
她没有理会这两人眼中的不可思议,抱起沙包来,飘然离开乾坤球。
墨九渊已经醒了,只一个眼神,她便能认出他来。
和衣躺在床上,闭上眼,静静的等待入梦。
睁开眼睛时,她正躺在某人的腿上。一张俊美无俦的脸,映入她的眼帘。
不知不觉间,她与他的关系竟变得这般亲密了!不过,他的腿有点儿硌得慌。
白芨一翻身,欲要坐起,却被他按住:“好好躺着。”
他语气温柔,看向她的眼神——今日也很认真。
好吧,这枕头虽然不那么舒服,但这种感觉很甜蜜。为这,也就忍一忍吧。
见她安然的躺在自己的腿上,不再乱动,他才弯下薄唇笑了笑。
这是他仅能为她做的,给她提供一个安心的,温暖的所在。
虽然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但每次她经历险境时,那心绪的起伏、紧张和不安,都能通过种在她身上的那抹残魂,传递给他。
他知道,她刚刚又经历了一场险中求生。
“我或许,大概,要知道你的真身在哪里了。”她有些迫不及待的要把这件事告诉他。
墨九渊微微点头,手指轻划了她的琼鼻:“不着急,等你实力够了,再为我寻来。”
说完这句,他又不说话了,仿佛在沉吟什么事情。这个人,今日怎么总一副深沉严肃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说道:“你上次是多久进入的金丹期。”
白芨想了想:“从筑基到金丹,我用了大概三年的时间。”
她进阶的过程,没有刻意追求,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