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丫看着神情的司马文壁,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风小莫怀疑是司马文壁派人刺杀了哑娘,而且在宴会上,自己也看见了风不弃,一个劲的要先杀那舞姬,那个要留活口的,可是风不弃并没有听从风小莫的话,而是……
不过幸好,那舞姬被抓了,只是不知道,现在的审讯怎么样了。
这三位皇子中,因为风不弃的关系,就显得三皇子司马文壁的嫌疑最大了。而且,他和风小莫之间,切实有着很密切的关系。更因为赐婚的事情……
可是赐婚,不是他自己和炎宗皇帝请求的吗,非要娶风小莫不可,那么现在,这又是哪一出呢?
太复杂,翠丫想不通,也想不明白,摇摇头,不想去想了。
可是看到司马文壁每次来,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门口,风小莫不让进,他就不进去,连一点的皇子架子都没有。就这样站在院子里,呆站着,翠丫又觉得更不解了。
司马文壁常常下了朝过来,这一站就站上好几个时辰,既不要喝茶也不要人伺候,就这么静静地站着。风小莫病着躺在里面,他就这么站在待在外面,两个人见不到面,他也不生气。这样一个对秀这么用心的人,他怎么可能会是在宴会上,让人刺杀她的人呢?
难道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吗?
“三殿下,秀让您进去呢?”翠丫走到司马文壁的身边,轻轻行了一礼。
“什么?”司马文壁似乎是有些没有听清楚,她刚刚说莫儿让他进去吗?
“秀让您进去呢?”翠丫见司马文壁还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又重复了一遍。
“哦,哦。”司马文壁连答了两声哦,刚抬脚。腿却是一软,要不是翠丫机灵,刚好扶了他一把,他就可能会跌了。
这是站的时间长了。
“要不您先去那边坐坐?”风小莫院子里现在也没什么可以做的地方,翠丫就指了指走廊的护栏。
司马文壁却摆了手,站直了身子,稍微活络一下腿,就进去了。
翠丫在前面带着他,把他引到里间风小莫的床前,也不敢再撩开帐子了。就这样低声禀告,“秀,三殿下过来了。”
翠丫和司马文壁站在帐子前面等了好一会儿。就在翠丫以为风小莫是不是又睡着了,才听到里面低低的传来一阵咳,等这阵咳嗽结束了,风小莫有些虚弱的声音才传了出来,“来了。你出去给三殿下沏壶茶。”
翠丫现在聪明了很多,知道让她去沏茶,其实就是打发她出去,两人要开始说话了。连忙答了声是,就低头退了出去。到外面,她却并不去厨房。只安静的在门口坐着。
司马文壁站在帐子外面,本来翠丫说风小莫让他进来,他还以为她是消了气。既然见面,他总能把这之间的误会给解释清楚。
可是现在,房间里静悄悄的,帐子严严实实的,只能隐约看到风小莫躺在床上的身影。还有里面偶尔传出的风小莫低咳的声音。司马文壁觉得这里好闷,风小莫每咳一声。他就觉得,自己的心也被那咳嗽的声音给牵扯着,一阵一阵的疼。
等风小莫的咳嗽好了些,司马文壁才出声问,“莫儿,你怎么样了?”
帐子里的风小莫却并不答,司马文壁隐约看到风小莫转过头,看向了自己,心里便变得更紧张了,手心不断的出着汗,却再也找不出半句话来。
风小莫看了一会,才转过头去,低声道,“你自己找个墩子坐下吧。”
司马文壁闻言,连忙四处看看,然后找了个墩子,搬到风小莫的床边,坐了下来。
两人又这样静默了半晌,风小莫才开口道,“那个舞姬怎么样了?”
司马文壁一听风小莫提舞姬,立刻又紧张了起来,看着帐子里的人影,顿了下才沉着声音答道,“听刑部的人说,她乘着看守的人不注意,已经自尽了。”
听帐子里面又传来一阵咳嗽,司马文壁更紧张了,急忙道,“莫儿,我其实已经关照过刑部要好好看守的,可哪想到那个女的,那么的狠心,居然趁着半夜看守的人睡着了,就生生的咬掉了自己的舌头,等看守的人早上一看,她已经血流而尽,生亡了。”
“是吗?”风小莫停了咳,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从风不弃的剑下救下来的舞姬,居然就这样就死了。
司马文壁听风小莫这样反问自己,也觉得自己的嫌疑最大,又辩解道,“莫儿,你不会是在怀疑我吧,你怎么能怀疑我呢?那天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我根本就没有下令让不弃去杀那个舞姬,我也不知道那天不弃是怎么了,我想,他肯定是一时着急了,不然他不是不会那么做的。而且,如果我真的是那幕后的人,我也不可能在自己的府里动手啊,我也不会这么傻,你都怀疑我了,我要是还杀人灭口的话,那我的嫌疑岂不是更大了。”
风小莫也知道,司马文壁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如果司马文壁想要杀自己的话,那他的机会真的是太多了。除非,他一早就已经知道,自己的武功其实也是不错的。
可是,就算是这样,自己对司马文壁向来都不怎么防备,司马文壁要杀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又除非,他从来都防备着自己,所以对自己的那些好,其实也都是假的。所以他也认为,自己也从来都是防备着他的,所以他才不敢贸然动手。
如果这个幕后是他,难道他是在试探自己。
可自己并不曾泄露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