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我只是在拖延你们的时间而已,此时此刻,那素家少爷恐怕已经到了他该去的地方,你们再这般的与我为难,又有什么意义可言?”
额,要这么说的话,还真是。
萧天战的手本来已经按到了剑柄之上,被他一怼之下,又给缩了回来。
他这样的举动,莫严风自然瞧得十分的清楚,他反过了身子,缓缓的朝着前方走了去,那动作啥的,来得异常的缓慢。
瞧得出,他的状态啥的,也不太好。
“你们是寒山门的人,老头儿正巧要去寒山瞧点儿热闹,忙虽然没有帮得上,但还是请你们?”
王遥逍本来是想要将那个少年人给拦下来的,现在瞧来,这样的念头儿似乎只能作罢,他嘴角微微的上扬,将一抹笑意挤了出来,自然不能达成自个最初的目的,那就退而求其次,这似乎也只是无奈之举而已。
可那话还没有说完,他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一双眼瞧着眼前这个老头子,似乎有很大的不解在?
对方投过来的那种目光真的显得十分的诡谲,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打量着什么一般,王遥逍又不是那种心大之人,如何能够发现不了这一点呢?
他将那双眼,也回应似的瞧着对方,试图着用这样的方式去捕捉到些许的蛛丝马迹,可这显然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两个人就这般的对视了好一会,那氛围啥的,都显得有些尴尬了起来。
“好久不见了!”
萧天战的嘴里面缓缓的挤出这样的话来,之所以用挤,是因为他的调子啥的,显得很低,要不是王遥逍离他极近,压根就听不见这声音。
这一下,可是完全没有收敛,本音出现,还真有点儿让人不习惯。
王遥逍的身子本能性的怔了一下,他又不是什么傻子,如何能分不出这话的主人是谁,那双眼本能性的睁大了几分,之所以还没有打算开口去说话,是因为自个压根就有些相信不了。
萧天战哪儿知道他是那样的心思。
见对方那般姿态,他还认为是没有把自个认出来呢,那手本能性的朝着脸上抹了去,只一眨眼的功夫,另外的一张脸就已经浮现在众人的面前了:“是我呀,不记得了吗?”
怎么可能不记得?
虽然结识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相遇如故,而且在北邙山上的举动,甚至可以说是患难之交,生死与共,又岂会那般容易忘记得了的。
王遥逍嘴角儿微微的上扬,似乎有种淡淡的轻笑感存在:“我当然记得你,可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呢?”
“血影剑,那本来该是属于我的,不是吗?”
这倒也是,当初那银子可是王遥逍给的,按理说,炫光剑应该给他才合适,那这样一来,血影自然就在自个的手中,没有半点的不妥。
“可你的手中,为什么不是?”
提到了剑,王遥逍的目光啥的,自然朝着萧天战的手中望了去,虽然剑鞘仍然是炫光的,可透着那剑柄来瞧,他很确认,那绝对不是。
被他这么一问,萧天战的注意力自然也转了过去。
他那手,缓缓的从王遥逍的背上抽了回来,对方的气息已经变得均匀,那轻微的拍打已经没有任何的意思可言。
“这是青萍剑,我从北邙山带过来的!”
“从北邙山?”王遥逍似乎像是想到了点什么一般,他脸上的笑意不由得变得更加深邃了几分:“也就是说,你后来还折回师傅的墓前去的,而且呢,你的心里面还承认了他的身份?”
承认了身份?
若是换做别的人,别的时候,萧天战自然会选择去否认,可当着王遥逍的面,不知道怎么的,他所谓的倔犟却有些表现不出来,稍微的迟疑了一下,还是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就像是在同意对方的说法一般:“事实就是事实,其实我们一两句不同意,不情愿,就能够改变得了的!”
“这是青莲剑,那我们拿到的那一把?”
好一阵都没有开口的段如飞,终于有些忍不住的感觉,他的双眼细细的在眼前这两个人身上打量着,很显然,对方是什么身份,只要不是傻子,估摸着都能够猜得到。
“炫光,就在青莲的剑鞘里,难道你们从来没有打开来瞧过吗?”
那样的宝贝,得到的人都很在意,的确没有不拔出来的道理,段如飞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否认得很直接:“那本来就不是我们的东西,为什么要去瞧呢?”
“所以你们是打算物归原主了?”
萧天战又接着追问了一句,这四个人,果然是怪脾气,无论做什么事,都与常人有着很大的不同,他起初的时候是有些反感,随着时间的推移,嘿,这种感觉却变得很深邃,甚至隐隐的都有些欣赏在里面了。
“我们的确是这般打算的,看来现在,似乎并没有这个必要了,它已经回到了它主人的手中,反倒是那柄炫光!”
“好的剑没有人会觉得多,当徒弟的人也自然是这般想的,如果你们不是那般喜欢,又或者是不知道拿它怎么办的话,为什么不当初一件礼物,送个徒儿呢?”
明着要拜师礼的节奏?
这话一出口,惊诧的可就不只是段如飞了,其它的三个人也将那双眼睁得大大的,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话一般。
特别是程是非,整个身形也顾不得难堪,猛的向前跨了一步,连带着那声音都拉高了不少,就像是在质问着这小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