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都市现代>宫廷营养师>第2章(上)
体长久以来养成的生物钟的引导,她在卯时前就从被窝里爬出来,趁其他人都在睡,没人和她抢便所,她抓紧时间把自己料理干净,换下来的脏衣服用木盆装着拿去外面井边清洗。

她知道那个梦是告诉自己属于沙莎的灵魂已经与何香茹的身体完美融合好了,她是沙莎,沙莎是大妮,大妮是香茹,香茹现在是她。

从未在这么简陋的环境中手洗衣物的自己表现很自然,沙莎和香茹不分彼此。

井水很凉,室外温度也凉,如今早过中秋,将近深秋,冬季已不远矣。

她把一盆子的衣物全部洗涤干净并在院子的一角晾晒好,这叫她再次知道,这个身体原本的记忆已然沉淀在大脑记忆皮层深处和全身肌肉的每一个细胞中,自然而然的引领着香茹做她想做的事,俗称“惯性”,而新生的自己只要遵循惯性,就能无缝对接的开始新的生活,姑且算是重生来的第一件好事。

院子是典型的四合院天井格局,北房和东西厢房各有三间房,无耳房,南墙下有三个灶台,灶的一边是水井另一边就是出入院落的门户。

香茹睡的是东厢房左手那间,一个屋子住五个人。

她晾晒衣服时所有屋里的丫头们也都陆续起床,院子里渐渐热闹起来,和香茹同一间屋子的丫头们见香茹已经忙开了,都友好的向她道早安,也有人问起她的身体是否康复,丁香和银花过来探她额头,已经完全退烧,她俩终于放心。

早上时间紧,没有时间烧热水,住在这院子里的所有四十五名下等丫头都只能就着井水梳洗打扮,冷水往脸上一扑,什么睡意都被冷跑了。

互相帮忙着梳好头化好妆,香茹前世压根没梳过布包髻,但在“惯性”的帮助下,她并未表现出任何生涩,而且这时她也想起来,只有厨房里的人才梳布包髻,就是用绢布把梳好的发髻包裹起来。这自然是为了卫生考虑才立的规矩,毕竟没谁愿意在饭菜里吃出别人的头发。

梳妆完毕,在厨房里做事的下等丫头香茹、丁香和银花等十一人急奔工作岗位,点火烧水,再过一会儿,在另个院子住的四位厨娘也陆续到位开始做早饭。

厨房灶多,既有烧菜用的大灶也有煲汤用的小灶,女医馆厨房虽然面积不大,可大小灶台加起来同时能烧八壶水。

等其中一壶完全烧开了,香茹提下来飞快地离开厨房,转回女医馆深处的住所方向,但并不是回自己的院子,而是跨过小门后走了另一条小路,走了一段后再拐弯上了夹道。

夹道是由两道高墙形成的狭窄走道,不过香茹走的这条小道只有左手边是一排高耸的院墙,右手边的高墙上有间隔而开的院门。

这些小院子仅有三间房,别看面积不大,却地位最高,女医馆所有的掌事姑姑都住在这里,一人一间院子,互做邻居却又从不串门。

厨房头头容姑姑住的院子在中间,就是那个在梦里看到的只用一封信就把何大妮给哄进宫来非打即骂的更年期女人。

这是在香茹走到容姑姑房门前时自动浮现在她脑海里的内容,是这身体原本的记忆。

力道适中的在门框上敲了几下,用略大点的声音在门外恭敬地说一声,“容姑姑,香茹送热水来了。”

然后,不管里面有没有人应声,自行推门进入,穿过堂屋来到左手睡房,将水壶放在盆架旁的地上,再将架子旁的水桶提到外面打来半桶冷水,热水冷水兑成一盆温水,把架子上的洗脸巾扔进盆中,这才端着走到床前放在床头的凳子上。

先把床帐束起,就见到被窝里躺着一个面色无华的中年女人,一眼即知是肝血不足五脏失调之症,散在枕头上的头发有枯黄之感,夹杂着丝丝白发。

女人瞅了香茹一眼,懒洋洋的从被子里伸出手臂,香茹握臂扶肩,用全身的力气把这个状似娇弱无骨的女人扶着坐起来,给她披上件外衣,盆里热手巾拧成半干,双手递给她,等她敷脸。

容姑姑连敷三把,然后接过香茹递来的漱口盐水润润口腔,完事后才端着最后一杯白开水坐在床上一口一口地喝,而香茹则抓紧时间从衣柜里给容姑姑拿今天穿的衣服。

容姑姑喝罢了这晨起的第一杯水,放下杯子,掀起被子下床,在便所里方便完,出来又洗一趟手,由香茹伺候着更衣,然后在窗下梳妆台前坐下梳头、化妆。

左看右看都打扮好了,容姑姑坐在镜前微微侧头,斜望身后侧的香茹,淡淡的道:“跪下。”

香茹一声不吭双膝落地,低下头,背部肌肉不自觉地紧绷起来。

容姑姑摸着刚刚梳好一丝不乱的发髻,慢腾腾起身,从枕头后面摸出根三尺长的藤条鞭子,缓缓转过身来,不由分说地就一鞭子抽到香茹身上,边打边骂。

“小贱人,皮厚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生病?要不是老娘想办法让你进宫,你现在还在乡下种田呢。你这个不知好歹的死贱人。”

细细长长的藤条鞭子一下下的打在香茹身上,香茹咬牙默默承受。从她跪下起她就知道要挨打,这当然也是“惯性”的结果,从记忆中得知这是常有的事,容姑姑稍有不高兴就拿她出气,比继母打得都狠,从入宫起到现在,打了四年,硬是练出了一身贱骨。

真是让人笑不出来的黑色幽默。

以前的何香茹对容姑姑异常惧怕,害怕就容易犯错,犯错就要挨打,打过后更怕,于是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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