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玉山梗着脖子叫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就是这么硬气!
他也想开了,人家就是逗着自己玩儿的。
那反正无所谓。
如果对方只是找乐子,那自己肯定活不了。
但对方如果不杀自己,肯定就是有什么目的。
反正烈玉山自问以前跟这任清寒没什么交集,他若说有什么目的,针对的也不会是自己。
现如今自己就像是案板上的咸鱼——任人宰割。
那就破罐破摔呗。
反正......他早就已经一无所有了。
林北却不知道他的内心戏这么多。
见烈玉山一副心死的表情,林北上去就给了他两巴掌:“你装什么深沉呢?”
现在林北没取出落英灭寂,所以“降智光环”的效果也差不多消散了。
烈玉山声音沙哑:“你......不是任清寒吧。”
方才他虽不在状态,但依旧是全力出手。
可是却没挡住一招。
对方肯定不会是任清寒了。
毕竟在江湖上九成九的人看来,“悟道章”还是很有权威性的。
林北没有否认:“不算太蠢。”
烈玉山抬起头:“你到底是谁?”
“‘踏三山游五岳,恨天无把,恨地无环,代管洛仙城及周边各村真正大英雄’林北......”林某人竖起大拇指冲自己一指,得意道,“就是在下。”
烈玉山:“......”
外号这么长的?
不过林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说过......
烈玉山面无表情:“这个也是假的吧,‘悟道章’第一百零八位......怎么可能!”
要知道面前这位可是与排名第二的“寒梅墨客”林轻言交手不落下风的人啊。
“可不就是我吗。”林北摊手,“不然我还能是谁?”
烈玉山又是面色一变,他终于想起了林北这个名字:“你是......秦国‘策君’?!”
秦国......莫非对草原有什么想法?
他们针对的对象果然不是我!
那是金狼王庭?
这样说的话,他会找上自己也说得通了。
长叹一口气,烈玉山忽然颓了:“你的目标是金狼王庭吧。”
林北微眯起双眸,这里面看来有故事。
他笑笑:“何以见得。”
“不然你们怎会找上我。”烈玉山一副已经看破一切的表情。
找上你只是因为当初是你先挑事的......林北不动声色取出一坛酒丢过去:“看来你有故事。”
烈玉山一掌拍开封泥猛灌一口。
沉默半晌,他平静道:“愿意听听吗,我的故事。”
林北道:“说说看,不过最好长话短说。”
毕竟现在都收费了,再用大段回忆水字数不太合适。
烈玉山又灌一口酒,尔后开始讲自己的故事。
在二十年之前,他还是一个少年。
家里有羊也有钱,每天乐无边。
他喜欢放牛羊,也喜欢吹笛子。
他的梦想就是成为天下第一......牧羊人。
他真想这样的日子能一直到永远。
但是长生天从来不会考虑凡人的意见。
因为他的父亲是金狼王庭的二王子。
当初为了与他娘私奔,他爹放弃了王子身份甘愿当一个普通的牧羊人。
但是总有人不会放过他家。
终于有一天,他的堂兄,也就是金狼王的儿子找上了门。
他要跟烈玉山他爹比武。
然后......在烈玉山父亲已经认输的情况下,杀了他的父母。
所幸当时烈玉山躲在牛羊的粪坑中才逃过一劫。
后来,他便一无所有,独自一人走上了复仇之路。
修炼燃血大法也是因为如此。
林北挠头:“那王子什么水平?”
“你们找我果然是要对付金狼王庭。”烈玉山对金狼王庭只有仇恨,所以他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那家伙叫烈疏狂,草原人称‘惊雷刀’,三十四岁,‘入道境’巅峰修为。”
“在我们这一辈,他是草原第一高手。甚至就连不少老一辈的大修士也不如他。”
四五十岁是凡人身体的巅峰,如果此时还无法打破天地极限之膜突破至“入道境”,那几乎便此生无望了。
而能突破至“入道境”的,都可以称得上是毅力、天赋、悟性均为顶尖的绝世天才。
而这位“惊雷刀”烈疏狂不过三十四岁便能修炼至“入道境”,甚至还是入道境巅峰,惊才绝艳这四个字都有些配不上他了。
林北亦心中略微重视了一些。
毕竟能在三十四岁便达到他十四五岁时的水准,这人......确实不差。
这个人,用来做自己突破的磨刀石也不算辱没了他的身份。
林北笑道:“烈玉山,若我能帮你报仇,但需要你做一些事情,你是否接受。”
“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我早已孑然一身。只要能报仇,其他的都无所谓了。”烈玉山叹道。
林北淡淡道:“那好,这烈疏狂的性格之类的,你详细与我说说。”
“好。”烈玉山一口气灌下去大半坛酒,尔后吐出一口酒气,说道:
“烈疏狂为人高傲,他平日里一心在王庭王帐处潜修,轻易不外出,甚至就连外出亦会带一大批高手骑士同行。
除非他发现了高手,那种值得他一战的年轻高手。”
“这种情况下他便会独自上门挑战,在彻底打垮对方精气神之后再杀了对方。”
林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