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记忆闯进许博的脑海,那时他第一次领略到祁婧的迷人风采,可以说是一见钟情。

虽然一直自视很高,但是,当见色起意的室友铩羽而归的时候,他奚落嘲笑的同时并没有鼓起追求的勇气,在他的心底,女神一样的祁婧跟他应该没什么交集。

没想到,唐卉居然扮演了红娘给他带来了福音,才成就了一段惹人艳羡的美满姻缘。

难道,自己心里一直以为配不上祁婧么?一旦说出口就等于承认自己的卑微?虽然荒唐,却是一个可以说得通的理由,现在的许博已经不会再忌讳对自己内心的剖析了。

「其实跟他在一起,我更有自由自在的感觉:他想要我,必须得我愿意,肯给他才行,每次跟他做,都是我愿意的,毫不勉强,多数时候是我主动,想要了就去找他,不用考虑别的。

当然,我也可以不给他,不想给,求我也不行,完全不会觉得愧疚。

在他那儿,我是放松的,自由的,很舒服,可以痛快淋漓的做一个女人,而不是谁的老婆,必须尽妻子的义务,或者像深宫里的妃子,等着被宠幸。

」祁婧的声音变得温柔而遥远,尽量的躲避着敏感的字眼儿,但在许博听来,仍然像有重型卡车在面前驶过。

做爱这件事,许博从前没觉得有什么不和谐过,然而,他从前也未想过关于「自由自在」的事。

所谓「考虑别的」,「觉得愧疚」很显然也不是在说做爱本身。

许博此刻已然明白,自己怀里抱着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她一往情深的爱着自己,也渴望着被爱,可是你许副总是怎么爱老婆的?名牌时装,名牌包,名牌化妆品,名牌首饰,房子,车子,每次出国都带回价值不菲的礼物,简直像个暴发户。

自以为这就是爱最直接的表达,这就是对老婆好,自以为爱人的一切都是自己给予的,却不肯坐下来跟老婆吃顿饭,聊聊天,甚至问问她喜不喜欢。

在那段如同炼狱一般饱受折磨的日子里,最让许博难以忘记的一瞬是自己跟陈京生同样狼狈的在医院楼道里厮打的时候,祁婧慌乱焦灼的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愤怒与怨恨,它深深的印在许博的脑子里,一遍一遍的把他从梦中唤醒,胸口就像压着一块巨石。

「他是个奸夫,跟他做爱,就只是做爱而已,我可以完全投入,全身心的乐在其中,放浪形骸的让自己爽,所以,我总是很想要,不完全是因为他家伙大,弄得爽,还有他迷恋我的身体,让我觉得自己是鲜活的,美丽而纯粹,会脸红心跳,会盼着明天。

即使终日惶惶,细想起来还觉得很下贱,也不愿再作一个空壳,这就是我的感受。

」「在他身下,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彷佛在开出花朵,不管是对还是错,该是不该,只是不想继续枯萎罢了。

」彷佛一段总结,为拷问心灵的艰难倾诉落下帷幕,祁婧略显沙哑的尾音在深夜的车厢里拉着细丝,一道道裹缠在许博的心上。

这个外柔内刚,有点儿好强任性的女人本来跟自己如此的契合,是自己在幽暗的意识里筑起高台,蛮横的用冰冷的物质封锁了心灵的通道,怯懦的把她关进了黄金打造的笼子里,就不管不问了。

让这朵烂漫多姿的娇花渐渐褪去颜色的,是自己那自大和自卑纠结而成的自私,而真正把她推向一个流氓怀抱里的,则是日积月累的冷漠。

「宝贝对不起!」4f4f4f。

om许博觉得自己的心几乎被揉碎了,「是我不好,冷落了你。

我心里一直爱着你,我……」「我知道!」祁婧终于抬起了头,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望向许博,两行热泪「唰」的滚落,「老公你别说了,我是你老婆,做出这样的事,怎么说都是我伤害了你,我还怀了别人的孩子,我错了!我……我是个不要脸的坏女人!呜呜呜……」没等说完又泣不成声。

衬衫的前襟已经湿透,许博怀抱娇妻,知道她心里不知贮藏了多久的眼泪,如今倾泻而出,止也止不住,越发的心疼起来,柔声安慰着。

「亲爱的,别哭了,我们不是早就和好了吗?我会好好爱你,把那些错过的都补回来,我……我也要把你操得开出花朵,永远盛开!好不好?」许博越来越佩服起自己脸皮的厚度了。

祁婧「扑哧」一声破涕为笑,梨花带雨的白了许博一眼,散乱的长发半掩凄清,梨花带雨的模样衬出娇滴滴的媚,看得许博怦然心动。

「许太太,你真美!」说着,伸出双手把纷乱的发丝撩到耳后,捧起那张一笑倾城的芙蓉花靥,只觉得眼前凝眸欲语,呵气如兰,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没有什么比爱人的倾情一吻更能表达真挚的情感,胸中块垒在这涕泪交流的长吻中冰消雪融。

许博忘情的吮吸着祁婧放浪跳脱的小舌头,无比的幸福漫过心坎儿,想象着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的女人到底能幻化出多少风情,以后的日子,该是怎样的快活,一个忍不住,从祁婧的脖子后面伸进手去,只一下,文胸的搭扣就被解开了。

祁婧搂着许博的脖子,双唇一刻也不舍得离开那唇舌间的纠缠,好像要把老公吸干似的,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就任由他把那串美轮美奂的蕾丝xiè_yī杯带连环的扯了出来。

一缕幽香散着体热汗湿爬过许博的鼻子,扑闪弹跳着,就像蝴蝶的翅膀,在昏暗的光线里抖开半透明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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