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其拎起酒坛子就给每个人都倒满了一杯。琥珀色的酒液在玻璃酒杯里显得格外清澈。杨振和崔直还有心思晃悠着酒杯闻一闻看一看,许文益和关义两个却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闷了一大口下去。

“好酒!”许文益舔舔嘴唇夸奖道。

关义却顾不上发表评价,端起杯子又灌了第二口。就这样一连喝了几口,把一杯酒喝掉大半之后,他才砸吧着嘴说:“好酒!就是不够劲儿啊。”

许文益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赶紧嚷嚷起来:“慢点慢点,别光顾着喝酒啊,菜还都没上呢!”

可不是么,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桌面上拢共就放了一小碟油炸花生米,一小碟海带丝,还有一大果盘,别的啥都没有。关义一口菜都没吃,一杯酒已经下去了。杨振和崔直也都只顾着品酒喝酒,连筷子都没动。

可是没人顾得上搭理他,崔直在喝了一口果酒之后也正眼巴巴的看着没开封的白酒坛子呢。而另一边,杨振已经招手叫服务员再拿几个杯子来了。

自己的成果受到欢迎让林其也挺乐呵,干干脆脆的拍开了坛子上的蜡封。

这回更了不得,之前果酒的香味只能说是清香,虽然沁人心脾但是无法一下子就分辨出来是什么酒的香味,而这白酒度数要比果酒高很多,一开坛子一股浓郁的酒香就飘散了出来,一闻就知道是相当烈的好酒,光闻着味儿都觉得醉人。

崔直是开酒吧的,自然是行家,他眯着眼睛抽动了几下鼻子,然后就拍了桌子:“好烈的酒!”他把果酒推到了一边,抓起一个空杯子递了上去:“小林快给我满上!”

另外几个人没说话,但是推上去的杯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林其一咧嘴,还没说话呢,崔直已经站起身抢过了坛子:“我来我来!”

白酒从坛口倾泻而出,酒液清洌可鉴,香味随着酒水的倾倒而愈发浓郁,醇和悠长。这种酒香同常见的几种白酒的香味都不同,让崔直愈发肯定林其一定有独特的酒方。

在座的几个男人都是好酒的,果酒清香而隽永,白酒凛冽而香醇,一时间几个人交口称赞。看喜好而知性情。许文益和杨振更偏爱果酒,而关义和崔直则对白酒赞不绝口。林其自己也更钟爱果酒一些。惹得关义一直拍着桌子嚷嚷他们不够痛快。

觥筹交错几回,崔直店里的一个服务员跑了上来,手里的大托盘上满满当当的烤串。原来是崔直觉得自己店里的菜色聚会喝酒吃起来不爽,特意安排了服务生去别家店买了烧烤。

酒桌文化盛行也有其道理,好酒好菜是很容易培养出革命感情的。就比如今天这吃吃喝喝下来,林其跟这几个哥们儿都混了个八成熟。酒至半酣,林其对关义这帮朋友也都了解了大概,关义哥儿几个也觉得林其人品性格都不错,于是聊天就更没了忌讳。

“围脖上说得好,青春献给小酒桌,各种澎湃各种喝。大金链,小手表,一天三顿小烧烤。”崔直边撸串边说:“这还是小林你老家那边的话吧?”

林其嘿嘿一笑,边跟关义走了一个边搭茬:“崔哥你挺懂啊,去过东北?”

“去过啊,挺喜欢哈尔滨那边的酒吧,待了大半年呢。我是真挺喜欢你们那边的夜生活啊,喝喝酒撸点串,不扯别的淡。”崔直看着是文青,但性格是一点不文艺。

“哎,小林,你这回也算发了笔小财,打算干点什么不?”许文益问。

林其也不遮遮掩掩的:“打算开个店。主题咖啡店之类的吧,前几年就琢磨着,但手头没什么钱。这回估计差不离了,琢磨好了过两天就找找店面。”

杨振听着他的计划,突然放下酒杯好像有点感慨:“还是小林你自由。”他吁了口气:“自己也有绝活,会养花会酿酒的,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哪像我这种机关工作的,总是做的憋屈。”

“你少来。”关义撇嘴:“你爹还在那儿撑着呢,谁敢给你气受?再说进机关也是你自己乐意的,你家妹子不就没进机关吗。哪像我,硬是被我家老爷子踹进部队的!不然我跟文益现在还在一块儿呢!”

许文益重重的放下酒杯嚷嚷:“你还有脸说!不行,小义,你得敬我一个。”他指着关义的鼻子义愤填膺:“说的好好的合伙干,结果你半路就没了人影撂了挑子,我一个人累死累活卖命最后还得分你一半!”

“行行行,大功臣我敬你一个!”关义给俩人的杯子都满上,举杯清脆的一碰,仰头干了。

喝完了,关义正经起来:“不说别的,小林,你啥时候看店面,我跟文益帮你掌掌眼。他这事儿熟的很。”

崔直也帮腔说:“对头,等你的店开起来,以后哥几个聚会也有多个据点,你也不用跟他俩客气,有这好酒多留点出来就行。”他眼巴巴的看着已经空了一半还多的酒坛子。

杨振也笑起来附和着:“店面什么的我不熟,但要是定下来了,经营许可什么的我都能帮你办好。”他神色真诚:“既然小义今天能带你过来,说明觉得你人可交。我们哥几个也都觉得小义眼光不错,小林你是个实在人,又有本事。有事你就打个招呼,甭跟我们客气。”

杨振这话说出口,看其他几个人的表情,林其有点意外之喜,他不知道,这几个人看重他,一方面是听关义说过他卖花的事儿,加上今天酒喝的舒坦,让这些人都认可了他是个有本事的。二来今天全场喝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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